聽到門被猛然拍開的巨大響聲,曲湘湘一個激靈,忙從床上彈了起來。
臥槽,幸好躺在床上之前穿戴整齊,否則現在肯定大喊非禮不可。
落在門上的結界被強行破開,白芷一改以前溫可憐的模樣,趾高氣揚地走進了曲湘湘住的客房,后面還跟了一個穿著黑袍,頭戴兜帽,用面遮住了整張臉的不明生。
曲湘湘干干地笑了兩聲,招了招手,討好地打了個招呼:“哈哈,兩位晚上好呀。”
白芷揚著下尖尖地笑了一聲:“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嗎?”
曲湘湘:“……”
不知為何,忽然有一種還沒拿到劇本就被無良導演推著上場表演的慌。
給加戲就算了,還沒錢。
資本家看了都要哭著跪下師父。
“白小姐,”曲湘湘搞不清跟在邊那個黑袍蝙蝠到底是什麼來路,反正看著就不像是善茬,只能謹慎道,“我似乎……沒得罪過你吧?你若是真的只是想知道一些關于隋玉的事,那我們大可以坐下來喝杯茶慢慢聊,怎麼也不至于破門來找我。”
白芷在桌子旁坐下,慢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杯茶,說道:“慢慢聊?剛才我低聲下氣地想跟你聊你不聊,現在恐怕你沒這個機會了。”
曲湘湘心中一沉。
這白芷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比慕含章那家伙還小氣呢?
曲湘湘以為白芷真的把當了敵,于是開口解釋道:“白小姐,我想你誤會了,隋玉他真的不喜歡我,我更不可能喜歡他,你要是跟他親,我保證給你們包一個大紅包。”
“不喜歡你?”白芷的有一瞬間的黯然,隨即冷笑一聲,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曲湘湘聽,“我當然知道他不喜歡你。”
“那……”曲湘湘看了他們兩人一眼,“白小姐這是何意?”
白芷將茶杯放下,微微前傾,朝曲湘湘出一個堪稱甜的微笑來:“我只是想讓你幫我一點小忙,事之后,定會給你重謝。”
為富二代,曲湘湘對白芷所說的“重謝”不是很興趣,問道:“你想讓我幫你什麼忙?”
白芷起走到曲湘湘床前,俯挑起的下,笑道:“放心吧,不是什麼大事。”
曲湘湘:“……”
說好的喜歡隋玉呢?
四目相對間,曲湘湘突然打了個冷,心中說不上的慌。
“呵呵,要是能幫上的,那我必定義不容辭。”
“那就好。”白芷故作親昵地了曲湘湘的臉頰,“你一定能幫到我的,我想要的……”拖長了語調,到曲湘湘耳旁,語氣輕快道,“不過是你的命罷了。”
曲湘湘:“……”
的第一反應是白芷該不會眼神不好認錯人了吧?
要知道曲湘湘只是修真文里的一個小炮灰,這輩子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為男主功之路上的絆腳……額,不對,是墊腳石。
黎淵那一次也就罷了,畢竟他看起來腦子不太能用的樣子。
再來一次就過分了吧!
“你想要我的命?”
為免認錯人,曲湘湘很是心地又問了一遍。
白芷以為怕了,心不錯地譏笑道:“你剛才要是沒做那一出大戲,說不定我會讓你走得痛快些。”
這個語氣,一時之間還真的分不清誰才是反派。
“那你說的重謝是……”
“我這個人一諾千金,到時候自然會燒給你的。”
曲湘湘:“……”
非常謝,你還是燒給你自己吧。
曲湘湘思考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境。
這個白芷不知道為什麼想要的命,而在后面守著的那個黑蝙蝠顯然聽命于,麻煩的是,曲湘湘不知道那個人的份,更不知道那人的深淺,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看上去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在西水鎮上遇到我們的第一天起,你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在拖延時間。
白芷自得意滿地說道:“你和隋玉,都是我的主意。”
“為什麼?”這個問題曲湘湘倒是疑很久了。
白芷蒼白病態的臉出一抹森的笑來:“這個,你不配知道。”
黑蝙蝠離們差不多有七八步遠的距離,而床離門口的距離大約是十步遠。
反正曲湘湘是穿進了一本書里,書里面的本來就是反派,那麼對一個想要命的人狠一點,本來就很合理吧?
況且跟黎淵有主奴之契,慕含章說過,只要契約還在,那黎淵必定要聽命于。
若是真的打不過那個大蝙蝠,也不知道在心里喚黎淵有沒有用……
白芷臉上沉沉的笑意越來越深,似乎很滿意看到曲湘湘慌張的樣子,一直盯著的眼睛。
彎著腰,朝后面揮了揮手,眼睛沒有離開過曲湘湘的臉,也沒有后退半步。
曲湘湘看著病態的笑臉,眼眸微瞇,忽然暴起一腳踢在了白芷的肩膀上,白芷似乎沒有料到會這樣做,捂著肩膀倒在了大蝙蝠的懷里,哀哀地嚎著。
“你沒事吧?”
曲湘湘這才聽清了那蝙蝠的聲音。
怎麼說呢?
非要形容的話,覺就像起碼吃了十個沒有剝殼的榴蓮,然后拖著鮮淋漓的嗓子喪心病狂地喝十瓶茅臺,最后自暴自棄地張著在爐子旁熏了三天三夜。
有畫面了沒?
反正曲湘湘是有了。
曲湘湘被這嗓音驚得抖了抖,快速地了耳朵,匆匆往門口方向奔去。
白芷哭著尖起來:“曲湘湘!你這個小賤人,你怎麼敢……咳咳咳咳……怎麼敢這樣對我!”
回并不會影響曲湘湘逃跑的速度,于是的也沒有閑下來:“小賤人說誰呢?”
白芷失去理智地尖聲喚著:“小賤人說你!你聾了嗎!”
大蝙蝠:“……”
曲湘湘:“……”
曲湘湘甚至沒忍住笑出了聲。
白芷回過味來,本來就蒼白的臉好似一面剛剛被刷過的墻壁,瘋狂地搡了黑袍蝙蝠一把,怒吼道:“你還在這里做什麼!還不快去把給我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