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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絲雀》 第二百零九章 他的往事里

 年輕的秦公子居然為許素菲在樓下彈過吉他。我都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彈吉他。我忍不住說道:“我也想聽你彈。”

 秦公子有些無奈,“二十三歲回國的時候,摔了,再沒有過樂。”

 摔了?為什麼?

 沒等我問出來,他就說道:“我父親病重,打電話我回去的。當時我境很不好,許家老爺子比我先看清楚局勢,所以一下飛機他們就以種種借口先把許素菲接回家了。當我意識到自己的困境的時候,我想向許家求助的。可是我聯系不到的電話總是關機,要麼就是保姆接聽的。所以我只好跑到家去,在樓下彈吉他,彈悉的曲子,我想這樣一定能聽到的。可是我看見就在樓上,我看見的影子了,卻始終都沒有下來,也沒有來和我說一句話。”

 所以從他意識到許家不會幫忙的時候開始,他開始慢慢認清世態炎涼,開始由一個富家公子哥兒慢慢變現在這樣一個堅忍的男人,連對自己都學會了狠心。

 從他把手里的吉他狠狠摔到地上,開始明白一切都是利益糾葛,開始恨許家的時候開始,他就開始了艱難的胎換骨。

 對他而言,吉他已經為了一種不愿意的標識,因為那是他開始接這個世界滿滿惡意的開始。

 我不想再揭他的傷疤了,我有一點累。在溫暖的火爐烤了一會兒以后,我覺得疲憊開始慢慢地從心里一點一點出來,滲到四肢百骸去。我掩住,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好在經歷了漫長的飛行和汽車顛簸以后,又在威廉的農舍里坐了一會兒,天已經黑了。威廉帶著我們到事先安排好的臥室里,臥室干凈整潔,鋪著干凈的床單被褥,散發出淡淡的洗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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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陡然換了個新地方,我好像又有一點認床,一時間又不太能睡得著。

 秦公子躺在我旁邊,雙手枕在腦后,好像也并無十分的睡意。我像一只貓一樣蹭到他口去,把臉在他口,聽他心跳的咚咚聲音,手有一搭沒一搭的在他口胡地劃。

 聽著聽著,忽然就覺得他心跳好像慢慢加快了。

 他子忽然了一下,然后攬住我的腰,低聲問道:“累不累,睡不著麼?”

 我搖頭,“在飛機上也沒睡,其實不太困。”

 他在我耳邊輕笑,然后一只手就直接進了我的睡里。

 他的手掌還有一點涼,我的子輕了一下,但其實也并不覺得冷,因為在他的手開始在我上游走的時候,兩個人的溫都開始漸漸的升高。當他稍微帶一點的掌心覆上我前的并且一點一點輕巧地挑逗時,我忍不住嚶嚀出聲。

 “噓——”他低了聲音,朝著門外努努,“小聲點,汪的時候太狠了不人道。”

 這話把意境給破壞了,我撲哧一聲笑出來,還沒收住呢,就被他直接湊過來堵住了

 我的整個世界瞬間都被他的氣息脹滿,完全無力抵擋,索直接繳械投降,整個人像蛇一樣纏上他的子,輕輕蹭著他的每一部位,很快就已經覺到某已經堅得不像話,威脅一般,灼熱地抵在我的小腹上。

 他一翻把我住,胳膊稍微撐起來一點點,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角挑起一抹笑容,“不錯,我家小豹子在這方面還有天賦的。”

 我子去吻他,他卻把頭一偏,躲開了,然后一手按住我的肩膀,子往下蹭了一點,低頭直接含住了我前的櫻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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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舌尖熱的,那種覺相當奇妙,令我渾都開始栗,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我的每一,都因為他而變得起來,完全不起撥。

 我的手扣住他的肩膀,指甲快要陷進他的里,低聲哀求,“秦奕,救我……”

 他不做聲,把手慢慢地探到我的大部去,手指溫靈巧,繼續撥我,完全像是在試探我忍耐的底限。

 我絕對要承認我的忍耐力不如他,我都快要哭出來了,像八爪魚一樣掛在他上。好不容易等他的作慢了一點,可能是打算換個姿勢。我瞅準機會,直接翻過來,反客為主,把他掀了下去。

 他仰躺在床上悶笑,“看樣子,小豹子的野釋放了……”

 被他撥到極點的求終于得到滿足,我帶著一點得意低頭輕輕咬噬他的口和鎖骨。他的鎖骨形狀很好看,我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的鎖骨其實也能用“”來形容。

 折騰到大汗淋漓,我力不支地癱在床上,結果被他逮住機會,又好好地“懲罰”了一頓。

 夜已經深了,我可沒有力氣再去洗個澡,累得眼皮都撐不起來了,一閉上眼睛就跌了幽深的夢境。

 我再一次順利地倒過了時差,不知道是自己的適應能力是真的不錯,還是秦公子的時間安排得當。清晨的鄉間田野彌漫著淺淺的白霧,朦朦朧朧的,空氣中彌漫著青草和泥土的芬芳。我站在院子里,看著遠方薄霧里若若現的鐘樓,了一個懶腰,問秦公子,“那是什麼地方?”

 秦公子瞇起眼睛,看著那鐘樓,笑起來,“待會我們就去那里,那就是三一學院標志的鐘樓了。”

 噢,原來他從前就是在那里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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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自己現在像個從沒進過城的鄉佬,什麼都沒見過,什麼都想知道。每一沒見過的植,每一朵野花,我都想問這是什麼,秦公子表示很無奈,“葉小姐,我修的真的不是植學。”

 吃過早餐,威廉依舊開著他那輛皮卡送我們到三一學院門口,我看見了方才遠遠瞧見的那鐘樓。學院的大門頂上有一個圓弧形拱頂,那里有一尊雕像,看起來像是一個國王。

 我忽然忍不住問道:“國王手里拿的是什麼?”

 秦公子看向我,帶著笑意,“椅子。”

 啊?

 威廉給我解釋,這是亨利八世的雕像,本來手里拿的應該是權杖,不過學生們不喜歡這種權威,爬上去換了椅子。結果這個椅子,就一直保留下來了。

 “我也爬上去看過那個五百年的椅子。”秦公子忽然看著那雕像,“那是我來這里的第二年,有一次和許素菲吵架了,說要我去把那個五百年的椅子拿給。我去了,但是害怕第二天看到國王舉著撣子,中途反悔了。”

 撣子……

 想想他的惡趣味,也是夠了。

 他們曾經有過那樣單純好的過往,可是最終卻分崩離析。我想起許素菲從頂樓縱跳下去的那一刻,那天是秦公子親手給了死駱駝的最后一稻草,那一刻心里該有多絕

 我低下頭去。

 “威廉當時說得對,他那時候就經常跟我說,許素菲不適合我,只是我當時沒想那麼多而已。”

 他和許素菲從同一個地方一起來讀書,家世背景都相近,應該是郎才貌才對,怎麼會不適合?我看向威廉,威廉輕嘆一聲,“很多思想和價值觀其實不一樣。伊恩的思想比較豁達,有氣度有風范,索菲亞和他不在一個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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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素菲有那般家世,但才能并不出眾,所以在秦公子面前,只要他想毀滅幾乎沒有還手之力。而且,還認不清局勢,在已經明明白白地失去了他以后,卻始終停留在過去的好中,一直在不合時宜地倒追他,完全沒有意識到秦公子已經不再是當年的秦公子了。

 威廉繼續說道:“我當時勸伊恩,不如找個能互相理解的洋。”

 他并不知道秦公子回國以后的那幾年都發生了什麼。說起來恐怕太過于驚悚,任何一個人聽到這樣的事,大概都會驚嘆他居然活下來了。

 我跟著他們在三一學院里慢慢地走,有時候他會停住,認真地看某一花木,甚至一塊墻壁,好像在尋找很多年以前的痕跡。我只覺得這里并不是我從沒有來過的地方,我只是在慢慢品嘗他那些我不曾出現過的往事的滋味。

 “那年我剛好滿二十二歲,父親我回國去完婚。也想讓我早點回去結婚,因為一直在等我滿二十二歲。其實我并不想那麼早結婚的,所以那段時間,我們發生過爭吵,不太愉快。后來是因為我賭氣給了一個最討厭吃的黑布丁,一直都說黑布丁是英國最黑暗的黑暗料理,吃起來像咸泥一樣。但是那天,為了求我原諒,把黑布丁吃得干干凈凈。結果那天我帶去的黑布丁可能真的有問題,之后上吐下瀉了三天,水到住了一天特護病房。”

 他們這樣的家世份,結婚肯定是要在國大辦的,所以即使人在國外,也必須回家去結婚,邀請很多親朋好友和政商名流。所以還是習慣要等到滿結婚年齡,沒有提前定下來。

 我曾經聽說過英國的食難吃得很,又相當劣。當年他們居然選擇了英國,簡直需要一點勇氣。不過上吐下瀉三天,還住進特護病房未免太夸張了吧,即使不好吃,也不至于有毒吧?

 “可能是別的原因,醫生說是食中毒。那幾天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了形,我心了。等一出院,我就和回國結婚了。”

 威廉忽然開口:“難怪你忽然消失了好幾天,然后就回國那麼久才回來。那個黑布丁的事……我表示非常抱歉,但是,我同時烤了五個黑布丁,除了給你的那一個以外,還有四個我們四個人吃了,包括兩個中國留學生在,都沒有問題。”

 秦公子微微楞了一下。我從他們的口中知道,那個黑布丁是威廉帶來給他吃的,他不吃,于是帶點惡作劇的心,拿給了許素菲。許素菲吃到食中毒,他覺得這事跟威廉說也不太好,而且出院以后他們就一起回國結婚去了,也沒有機會說這事。后來,就更沒有提過了。

 威廉親手做的黑布丁,而且他并不知道他會拿給許素菲吃。而且,其他人都沒事,為什麼就一個人……

 秦公子苦笑了一聲,搖搖頭,“雖然做的過分了一點,但我一直還是對多多有一點愧疚的。沒想到……原來那件事,也是苦計。”

 苦計。

 許素菲為了讓他趕回國和結婚,所以自導自演了一場食中毒的戲碼,讓他心里愧疚。

 的手段一直都拙劣的,但在當時還年輕的秦公子面前,他居然沒有發現。

 過了好半天,他才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無邊的天際,“過去了,都過去了。”

 所有的往事,也終于都過去了。

 我們在劍橋郡待了兩天,因為英國的食實在比較潦草,我也吃不慣,所以在兩天以后,我們就告別那位威廉先生,啟程前往法國了。

 這是我和秦公子難得的自由時,沒有工作的煩擾,不必去想家里所有的煩惱,游山玩水,天都膩在一起像連嬰兒。這里沒有人認識我們,沒有人和我們結怨,一切都很開心。

 但我們沒有拍照片,一張也沒有。一方面,是為我的事業考慮,我才剛剛有起,不適合結婚,所以我們回去以后依然要過婚生活,不能讓抓到把柄,索就一點痕跡都不留。另一方面,我覺得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可以在一起,每一天都會有新的甜本就不必靠照片來留存什麼。有些好,我們自己知道就好,我覺得這是我和秦公子之間的小,我一點也不想讓別人來分

 不過,好的生活總是顯得有點短暫,在我們出國的第十四天,秦公子接到了唐一平傳過來的消息,說陸耀恒和周啟文直接在大東洋徹底撕破臉皮,大打出手,雙方都了傷,還驚了豹三爺。

 大東洋已經作為我的嫁妝,為了我的產業,不過我還本就沒有時間過去接手呢。他們在我的地盤上打起來,無論如何,我作為東道主,也是時候回去收拾殘局了。

 我知道我和秦公子無憂無慮的好時要暫停了。不過回家,這一場好戲,怕是又有得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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