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湯圓小說 現代言情 金絲雀 第二百零六章 良辰美景奈何天

《金絲雀》 第二百零六章 良辰美景奈何天

 秦公子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

 我大吃一驚,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難道他嫌棄小明瀚的腳有殘疾?

 那是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兒子,他有殘疾,作為他的母親,我只會覺得那是我對不起他,絕對不會因此而嫌棄他。可秦公子這個當爹的可沒怎麼見過他,也沒會過生養一個孩子的不易,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就再也沒有主提出過去看小明瀚。現在豹三爺主提出來,他竟然拒絕了!

 對于秦公子的拒絕,豹三爺也沒有再繼續謙讓,倒是點點頭,去說別的去了。我心里著急,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只能強歡笑。

 晚宴的賓客因為很多都是長輩,年輕人反倒不多,也沒有邀請什麼朋友。因此也并沒有什麼午夜趴,到晚上十點多就散了。

 婚房是酒店里最好的豪華套房,我走進去的時候,滿眼都是花海。天花板上垂下來深深淺淺的花球,花藤編織窗簾,床上有香檳的玫瑰花瓣組大大的心形。燈似乎被刻意地調整,不太明亮,略顯曖昧。整個房間都是花朵郁馥的芬芳。

 我被這樣麗的場景深深地震撼了,一時有些怔然,秦公子在后輕輕地抱住我,吻我的耳垂。

 我被他弄得渾都覺得麻,不知怎的,雖然早就習慣跟他一起睡了,可今天是第一次作為他的妻子和他在同一個空間里。房間的布置很夢幻,我的心也如夢如幻一樣不真實,這是我曾經無數次期而不可得的。秦公子一直都像天神一樣,永遠在我落難的時候腳踏七彩祥云出現,拯救我于水火。

 在我們相識的漫長幾年時間里,我一直都欠著他的,站在他面前,始終都是卑微的。而現在,我以他妻子的份,終于和他并肩站在了一起。

Advertisement

 盡管我依然欠著他的,但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慢慢償還。

 他擁著我走到臺上,可以看見遠墨藍的大海和點點的霓虹燈

 良辰景,但我依然有些悵然,“要是我們的小明瀚在就好了,一家三口,才算是圓滿。”

 “這樣也很好。”秦公子站在我后面,一手從后抱著我的腰,另一手出錢夾,打開,借著臺上不夠明亮的燈,我看見他錢夾里夾著一張小明瀚的照片,不知是什麼時候拍下的,應該是拍的,角度不是很正。小明瀚的臉雖然是對著鏡頭的,眼睛卻沒有看鏡頭,大概是本不知道有人在拍他。

 他手里拿著什麼東西,只能勉強看見一個鏡框的角,好像是豹三爺替我洗出來擺著給他玩的,我的照片。小小的手抓著鏡框的一角,笑得很開心。

 秦公子端詳著錢夾里小明瀚的照片,不知道是不是燈的關系,此刻的他看起來臉上的線條特別和。

 我還是忍不住問他:“剛才……你為什麼不答應讓三爺把明瀚接過來?”

 他忽然揚起角笑了:“我想好好過一段不被打擾的二人世界——不是說好要度月的麼,總不能時時刻刻都被他的哭鬧打斷。”

 我不太能理解他這話。雖然月要度,可有孩子在邊,又是另外一種快樂。孩子都已經一歲多了,可是還從來沒有和爸爸媽媽一起相過。

 秦公子輕嘆一聲,“你沒聽出來,其實三爺是在試探我麼。”

 試探?我愕然看向他,他繼續說道:“本來今天搶婚的事在三爺那里,已經是一件近乎不可原諒的大事了。雖然秦家和陸家勢均力敵,但是真鬧僵了,對誰都沒有好。本來他當初選擇秦揚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我和秦揚關系不好,秦揚本就不會要明瀚。”

Advertisement

 我明白過來,豹三爺今天本就不是真心想把小明瀚接過來,他只是故意這麼說而已。假如秦公子滿口答應,他表面上不說,心里一定然大怒,必定會好好打秦家一番。

 好險!

 “要是這時候接了他過來,相習慣了,以后再離開邊,會比從來沒帶在邊,更痛苦十倍百倍。明瀚的事,來日方長。”秦公子在我耳邊緩緩吐氣,“夫人說呢?”

 一句纏綿骨的“夫人”,得我臉頰都開始熱了起來。我靠在他懷里,和他一起看著錢夾里小明瀚的照片,仿佛這就是我們三個人的好時

 明瀚的事,確實需要從長計議。我知道秦公子不希他一輩子都姓陸,可是目前來看,這是穩定秦家和陸家之間關系的最佳方式。

 好在,未來的一切,都有他和我一起來面對了。一陣微風吹來,花香微醺,空氣里滿滿的都是的味道。我們之間好像從來都沒有認認真真地說過那三個字,可是我知道他對我有多好,我的一顆心,也全都放在了他上。

 我問他喜帖的事,秦公子輕笑一聲,“一點化學魔而已,景東堂有擅長這種事的人。喜帖是我先用無的硝酸鉛溶寫過的,秦揚的墨水會氧化褪。裝喜帖的盒子里有硫化銨,和我用的硝酸鉛發生了點顯反應。反正只需要蒙混這麼一會兒,回頭婚都結了,喜帖還重要麼。”

 如此良宵,人舍不得睡。吉斯伯恩是一個半島城市,風中挾裹著一點海的腥氣,同屋里的花香混合在一起,有獨特的芳香。秦公子笑著問我,“接下來,打算去哪兒玩?”

 我想了半天,其實沒想出端倪來。

 我并沒有十分想去的地方。其實說要出來旅行度月,只不過是想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遠離那些煩惱,遠離工作和事業,放空自己,好好一下生活而已。只要邊的人是對的,那麼去哪里,并沒有那麼重要。有他在邊,哪怕只是在哪個窮鄉僻壤看看野花雜草,也是好的。

Advertisement

 我以前沒有出過國,所以我也不知道哪里更好玩。雖然電視里曾經看到過許多麗的地方,可是照片是一回事,真去了只怕又會是另外一回事。也許是連續好幾年的時間,前塵往事和現實織在一起,無心于這些事上,我居然真的沒有向往的地方。在我看來,在剔除了旅行本的意義以外,去哪里,都不過是從自己活膩的地方跑到別人活膩的地方去而已。

 我支支吾吾半天也沒答出什麼話來,秦公子等不到答案,于是說道:“如果你沒有意向,那麼我來安排。”

 我覺得這句話相當悅耳,世界太大,現在可去的地方太多,我犯了選擇困難癥,本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秦公子見多識廣,他來安排,一定會比我想象的還要彩。

 夜越來越深,海面上開始升起朦朧的白霧,籠罩了這個港口城市。秦公子的臉在我的脖頸上,“夫人,我們現在可以沐浴安寢了嗎?”

 好好的話在這種思涌的夜晚莫名地顯得曖昧起來。他牽著我的手回到房間里,俯一件一件從我上取下那些繁瑣的首飾,手指不時輕輕到我的臉上和發間,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和恬淡,就好像在剔除寶上面多余的雜,好還原最原始最本質的純真好。

 我坐在床邊,他替我取掉飾,一件一件放到旁邊的梳妝臺上。又拿起化妝棉和卸妝水,親手替我掉臉上過分的晚妝。

 他一邊幫我就一邊笑,“化那麼濃的妝,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你,我差點都以為娶的是誰家的陌生人。”

 我嗤他:“那別人家的陌生人你也娶。”

 “所以這不是把變回本來的樣子麼。”

 我故意刁難他:“好啊,那你今天是和別的人注冊結婚去了,不是我。”

Advertisement

 他正用化妝棉在替我上艷麗的口紅,修長的手指就這樣停在了我的瓣上,“給外頭那些人看,妝化得越濃越好,最好讓他們本都不知道我家小豹子長什麼樣。你,真正的樣子只給我一個人看就好,我不愿意跟別人分。”

 話說得如此靡麗,我的小心臟差點停跳了一拍。

 他放下手里的化妝棉,三個手指輕輕著我的下托起來,端詳著我的臉。我們彼此的眼睛里,都有對方的影子,在脈脈地注視著彼此。

 “每一個你都那麼,化妝的不化妝的,我都看不夠。”

 他湊過來吻我的,用舌尖一點一點舐我角殘余的一點點口紅,然后把整個瓣含住。

 他的氣息如舊,但沒有平時那樣森冷。他的舌尖一點一點挑開我的,撬開牙齒,緩緩探,帶著似水的

 這是他最溫的時候,輕描淡寫,他不著急。我也不著急,我們有足夠漫長的時來虛度。

 他的子微微向前探,我背后沒有支點,倒在大片的香檳玫瑰花瓣之中,他順勢過來,我嚶嚀一聲,被他順利撲倒,一手從腰上到我背后去解我那復雜的晚禮服腰帶。

 那個腰帶真的很復雜。他的吻依然在繼續,手在我后腰上索著解了差不多有十分鐘時間,居然也——沒解開!

 郁悶的秦公子爬起來,一把把我翻過來,雙手去解我后腰那超級無敵復雜的腰帶。

 “媽的,秦揚這壞小子,絕是故意給你選這麼一件禮服的!”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