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追隨著他手里的東西,手悄悄地了兜里的槍,估算了一下我和他之間的距離。
我從來沒有練過槍法,準頭應該很差。雖然這麼不超過十米的距離,打中他應該沒問題,可我沒有辦法又快又準地打中他的手,即使我開槍,他應該來得及按下那個遙控。所以我不能貿然出手,還是想辦法拖延一下時間,再慢慢找機會比較好。
“你說得對,直到今天,我依然掙不我的宿命。”我又走近了幾步,“可是,我并不是項采薇,這些年,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有過那麼多個人,對于項采薇,你真的心里沒有任何愧疚麼?”
“愧疚?”他冷笑道:“我有什麼好愧疚的,這些年來,我對始終如一!”
始終如一,這種話說出來未免讓人齒冷。他確實很“專一”,現在回想起來,我終于明白,他搜集了所有和項采薇項采薇有那麼一半點相似的人,項采薇的眼睛,項采薇的,甚至和項采薇發型一致背影相似的人,他都千方百計得到。而一旦覺得們不夠聽話了,或者覺得們不再像,他就百般摧殘,甚至折致死。
連項采薇本人,都死在他手里。
“所以,你讓我學的一切,讓我養的一切習慣,都是按照項采薇的樣子來的,對嗎?”
從小他就讓我把頭發留得很長很長,穿白和的子,給我請舞蹈老師學各種舞蹈。他要的,就是一個一模一樣的項采薇,他把我關在象牙塔里不接外面的世界,他大概覺得這樣我就不會上別人,不會知道這樣有什麼不妥。
“你最像,們都沒有你像。”
因為最像,所以值得花十幾年的時間培養,然后再變為他的臠?
“豹三爺現在已經知道了真相,你就不怕……”
“他不會我。”
葉老虎說得十分篤定,我一時都有點怔住。豹三爺不會他,我信。要不然,這麼多年的時間,葉老虎如何可以高枕無憂,甚至在他知道我的份以后,依然什麼都沒有做。但是……
“為什麼?”
“哈哈哈哈……”葉老虎忽然大笑起來,“我不會告訴你。你只需要知道,你那個便宜爹,他不會來拯救你的!哈哈哈……你識趣的話,不如就留下來,也省得老子再到抓你,哈哈哈哈……”
冷風吹過,夾著一點雨,冰冷冰冷的。我的頭發被沾,細小的雨珠順著發梢落到臉上。我的心里也是冰冷的,對于豹三爺,我們之間好像除了算計,還是算計。我并不知道很多年前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我只是覺得心寒。
在他的笑聲中我忽然覺得有一點癲狂,他們剛才應該是在喝酒的,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中了藥睡著了,惟獨葉老虎逃出來了,但他應該是喝了酒的。
我忽然換上一副嫵的笑容,慢慢走近他,用一種緩慢的,縹緲的聲音,“我是項采薇,我回來了,你會帶我一起走嗎?”
他明顯的一怔。
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間,我已經走到他面前,隔著一米的距離,飛快地往前一沖,迅速抬狠狠地踢向他的胳膊肘。只要他胳膊肘中招,手上肯定抓不,那串鑰匙就會飛出去。
但我忘記了,葉老虎也是風里雨里跌打滾爬走過來的人,即使這些年極需要他親自出手,但他的本事還沒完全消耗殆盡。在我剛剛抬的時候,他就已經發覺,雖然作沒有那麼利落,但也挪開了手肘,于是我一腳踢在了他的胳膊上,他的只是稍微晃了晃,冷笑一聲,另一只手手就往我脖子上掐過來。
我決不能被他挾持!
眼見著不好,我雙手同時出搶來,一手朝他手腕上開槍,另一手對準他的口。
砰!砰砰!
我一連開了三槍,這麼近的距離,我打中了。他手腕中槍,瞬間失去了力氣,鑰匙從他手里落下來,落到地上。我正要彎腰去撿,卻到一個冰冷的東西直接抵在了我的頭上。
我瞬間僵住了。
“把槍放下,扔遠一點!”
葉老虎的聲音魯而暴,并用了點力氣,用槍在我額頭上磕了一下。我頓時到一陣悶痛,有溫熱的從額角上流下來。
我在他的威下不得不把兩把手槍都扔到一邊去,然后緩緩抬起頭來,他口的裳因為我剛才出的兩槍而破爛,但顯然并沒有傷到要害。他應該是提前在口放了什麼東西,擋住了致命一擊。
我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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