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韓雨夢用了什麼法子,到了晚上,秦公子果然沒有再來找我。等到十點半,手機依然沒有任何反應,我終于放下心來,韓雨夢當真沒有騙我。
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韓雨夢并不單純。和陸錦心不同,陸錦心給人的覺非常純粹,很容易騙過,像小孩子一樣。可韓雨夢貌似頭腦簡單思想單純,可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卻好巧不巧的都那麼正中要害。
不過,只要對秦公子的是真的就好,至他邊能有一個對他真心實意的人,等日子久了,他會慢慢習慣。我有理由相信,就算是心機再深沉的孩子,在秦公子面前都會無遁形,他不會到傷害。
沒事的時候,我工作的時候都盡量待在十五樓,生怕下樓又會不小心撞見秦公子。不過看起來秦公子這段時間好像也很忙,我從章邵宇的口里得知,他最近來飛娛的次數是之又,盡管他每一次來都要過問一下辰藝公司和我的事,還有電影的進展。
電影的籌備進展得很順利,演員角很快就敲定了,開始進正常的拍攝。我們的拍攝地點不是在省城附近,而是在距離幾百公里以外的一影視基地。
我從前沒有拍過電影,等到拍的時候才知道,所有的劇不是那麼直接順下來的,而是按照布景,把場景相似的戲放在一起拍,等所有的戲都拍完,然后后期制作的時候才會把所有的鏡頭按照順序放在一起組合一部完整的片子。這麼一來,整個的劇其實都是被打的,我很可能是剛剛還在跟男主角纏綿悱惻訴說恩,下午就要換一套服,哭得撕心裂肺,痛斥被始終棄的事實。
整個拍攝的過程就跟神分裂似的,在這種狀態下我有點進不了角。
雖然我并不是一號,但角也是比較重要的,而且作為飛娛和辰藝公司聯手主推的藝人,導演對我也相當重視。在前幾場戲就反復NG了好幾次以后,導演安排章邵宇多跟我相,幫我仔細分析一下,找找狀態。
章邵宇的舞臺經驗和拍戲的經驗都比我富很多,在這方面他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師傅。拍戲的間隙里,我們穿著戲服,章邵宇帶我出去吃當地的小吃,一邊給我分析戲中要表現的東西。
有時候我跟他表現得像一樣,我并不排斥他攬著我的肩膀或者摟著我的腰,因為戲里我們本來就是。他騎著租來的單車帶我在附近一些古老的巷子里穿梭,牽著我的手走過青石板的老路,尋找時的痕跡。
平時他也會很照顧我,幾乎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我不吃,所以吃烤串的時候快要吃到的時候我就遞給他,他吃完上面的,又寵溺地遞回給我。我們吃到西安的小吃羊泡饃,我總是把碗里的羊都吃,剩下一碗泡饃推給他。
除了沒有像那樣親吻和上床以外,好像之間能做的事我們都做了。我有些理解為什麼很多演員在搭檔過一部扮演的戲之后就很容易假戲真做,因為拍戲總是要求戲,而一旦真的了戲,并不是每個人都有那麼好的心理素質,能夠在最短的時間里走出來的。
章邵宇絕不是我喜歡的那種男人類型,可是在一種刻意營造出來的半真半假的景下,我漸漸的把自己當了綺蘭,我上的就是那位梳著漢大背頭帶著金懷表的張爺。
偶爾緒回到現實的時候我還能想起來自己是葉蘭心,和周啟文很快就要訂婚了,和秦公子還有一個不滿周歲的孩子。還好這是在離省城很遠的地方,我不必顧慮那麼多。婚約,秦公子,都被我暫時地拋到了九霄云外,我的每一天,都不知道是在戲里還是戲外。
在章邵宇的刻意營造下,我慢慢進了狀態,接下來的幾天,戲都拍得比較順利,我開始逐漸適應了拍戲的節奏。戲里原本有一場綺蘭跳舞的戲,導演原本打算專門請一個舞蹈老師來指導,但我憑借多年的舞蹈功底,即興發揮,反倒比舞蹈老師特意編排的效果還要好。
導演對我的表現也非常滿意,因此當天的工作結束得也比較早,天氣正好,章邵宇說帶我出去走走。
我有點路癡,雖然他帶我到溜達了好幾次,我依然有點找不著北,反正只知道跟著他走就好。有時候他甚至開玩笑說在這把我賣了我都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就傻笑說好呀那我就像綺蘭一樣天天守在路邊等你好了。
他帶我繞過好幾條街,給我買了一大盒冰淇淋,最后走到了一山坡上。正是傍晚天將暗未暗的時候,太即將下山,映得一片晚霞,絢爛地燃燒在天邊,麗非凡。
在安縣的時候我從來沒有過機會去看晚霞,在省城視線總會被鋼筋水泥的建筑遮擋,我這一生幾乎從未見過這樣壯觀這樣熱烈的晚霞,在目所及的一瞬間,我被這大自然的景所震撼,抱著他的胳膊,滿目都是歡喜:“太了,邵宇!”
章邵宇溫地微笑著,拉著我在山坡頂上找了一平整的地方坐下,夕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仿佛置于畫里。他從我手里接過已經被我忘掉的冰淇淋盒子,用小勺子舀了一口一口地喂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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