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把手回來,試圖岔開話題,“你待會想吃什麼,我出去買……”
我直勾勾地盯著他那只手,“正燁,你跟著豹三爺,一共執行過幾次這種類似的任務?”
他笑一笑,有些支吾,“也……也沒幾次,我們三撥人換著上呢。”
我不依不饒,盯著他的眼睛,“幾次?”
“這……五六次吧,也就五六次,是因為一個弟兄病了我才多替他去了兩次……”
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那種打法,完全是不要命,以命換命的打法,這樣才能保證攻擊力最大,以最的人達到最大的效果。所以我相信他們每個人都清楚,任何一次任務都可能讓他們其中的某些人再也回不來。而他跟著豹三爺的這一年之中,竟然有五六次要面對死亡。
如果不是因為我,也許他可以像烏他們一樣,一直跟著葉老虎。葉老虎雖然有時候有些苛刻,但他對待手下沒有那麼高的要求,至不用像現在這樣天天在搏命。一想到他可能的苦,我就覺得無比疚。十八歲的蘇正燁,總在同生死打道,他臉上已經看不出一個年純凈而的模樣了,他看起來比同齡人要太多太多,而這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拜我所賜。
我忍不住口而出,“正燁,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他出兩指頭在我的上,溫和地笑笑,“說什麼呢,路都是我自己選的。反正,跟著葉老虎那樣的老大也是不會有什麼出息。我們這樣的人,都是出來混的,難道還要想著安安穩穩過日子不?”
這時有人在門上敲了幾下,門沒有關,直接推門進來了。看到我正裹著被子側坐在床上,雖然臉還有點蒼白,但絕不像上次在地下室里那麼狼狽了,臉也舒緩了許多,帶著一點關切問道:“葉小姐,好些了嗎?”
我點點頭,這時被子稍微落了一點,看到我上一圈一圈纏著的紗布,大概想起先前在地下室里看到我上目驚心的傷口,驚道:“你就這樣自己理傷口!”
我要掩飾已經來不及,陸錦心捂著,以一種十分不可思議的目看著我,“你了那麼重的傷,必須看醫生,不然會染!”
說著就要沖出去醫生,我想要勸阻已經來不及,只得哀求地看著蘇正燁,“正燁,我不要看醫生,我不要……”
蘇正燁為難地勸我,“蘭心,還是看看醫生才放心……”
這時陸錦心已經跑出去了,我帶著一點恐懼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裹在被子里。不,我不能看醫生,無論如何,不能讓醫生發現我懷孕的事!
很快醫生就已經在敲門,我驚恐地蘇正燁快把門反鎖起來。他還在猶豫,我氣得用手去撕扯上已經裹好的紗布,扯得好幾傷口都滲出跡,尖起來:“正燁,不要讓醫生進來,不要——”
蘇正燁只好去把門反鎖了,然后回來按住我撕扯紗布的手,把我抱在懷里安,“好好好,咱們不看醫生,蘭心,你別激……”
陸錦心也在外面勸我,“葉小姐,只是看醫生而已,醫生不會傷害你的……”
我被的話提醒了,索裝作了很大刺激的樣子,在他懷里尖聲道:“我不看醫生,我不要醫生,啊——”
折騰了好一會兒,陸錦心不得不帶著醫生走了,我聽見他們下樓的腳步聲,才漸漸安靜下來。我聽見蘇正燁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輕嘆,“蘭心,這段時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陸錦心再次來敲門,我又激起來,“我不要見他們,我不要看醫生,我……”
蘇正燁只好出去,站在門口同陸錦心說了幾句話,陸錦心又下樓去了,他手里拿著兩盒藥走過來,一邊手往杯子里倒水,“不看醫生,那就吃點消炎藥吧,你上傷口這麼多,我擔心會發炎……”
我瞟了一眼他手里的藥,是一盒鹽酸左氧氟沙星和一盒頭孢,很常見的消炎藥。可是我不知道這種藥的忌癥是否包括孕婦,我寧愿自己再發炎染發燒,也決不敢隨便用藥,萬一傷到孩子可怎麼辦!
我搖搖頭,語氣堅決,“不吃。”
他被我的堅定嚇了一跳,只好把手里的水杯放下,苦勸我,“蘭心,不要任,藥不苦……”
我依然皺眉,“不吃。”
蘇正燁無奈,又解釋道:“三爺答應讓你在這里養傷,我在這里,沒有人會害你的,你放心。”
我依然搖頭,他也只得順著我。
然而我的傷口太多太,在地下室的時候又沒有得到很好的保護,應該沾了細菌,回來之后也只是大致地清理過,到了第二天,我的傷口就開始惡化,發起了低燒,渾難得很,可能有些地方要開始化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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