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淳很不聽,長到這麼高,容易嗎?
居然說及不上做小矮子的時候深人心。
衛中元微微垂眸看著,一邊把手里的刀子反手順著來時路扔回去。
“再有下回,你們便自挖雙眼吧。”
這飛刀是護衛過來的。
顯而易見,他們聽到了靜后,也沒認出岳淳來。
“是。”
那邊林子里護衛齊聲應答,并且聽得出都很驚慌。
他們解決了南疆的這些士兵,又聽到了靜自然第一時間便是攻擊。
當然了,憑借他們的目力,自己人的形還是認得出來的,即便再黑暗。
可……真的沒認出岳淳來。
“算了,王爺你都沒認出來,還指旁人認出來?不過,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理完手頭的事,便趕過來了。見著本王不高興?”
“高興,在這兒遇著就更高興了。我想,王爺是特意過來接我的。”
不然,他也不會出現在這兒。
衛中元無聲的笑,隨后抓住了的手,纏繞住的手指。
“知你膽子大,不過,就這麼貿然進南疆,只帶了幾個人,實在危險。”
衛中元不同意的是,帶的人太了。
“你知道嗎,我自己行走的話,會更方便。我邊有旁人才麻煩,不管我做什麼還得顧著旁人。”
“霍將軍與你一路,也讓你覺著麻煩了?”
霍連承此人的行事風格,衛中元還是認同的,他不是個小人。
岳淳此行,有他一直在,衛中元相信他會首先保證的安全。
當然了,他也只認同這一點而已,除此之外,便怎麼想都覺著別扭了。
岳淳想了想,然后傾朝著衛中元靠近,翹腳湊近他耳朵。
“長得太好,也是一種麻煩。”
特別小聲的說,免得被不遠的霍連承聽到。
然而,衛中元聽到這話,卻不怎麼高興。
“你眼中長得好的人,還真多。”
霍連承?
衛中元可以肯定他的風骨,但絕不會肯定他的值。
岳淳輕笑,沒有解釋。
那邊,護衛和霍連承也陸續的過來了。
“九王爺,此仍有兇險,剛剛的靜太大了,已經有人過來了,我們先行離開吧。”
霍連承干脆利落,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兒。
“走吧。”
衛中元同意,隨后便拉著岳淳快步先行。
被他扯著,岳淳幾乎不費什麼力氣。
“南疆這一行,可分析出瘟疫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邊走,衛中元邊問道。
“我覺著,就是最初那幾個闖到南疆的百姓誤打誤撞,到了那些搞巫犀的家伙。那些人啊,針對的是朱健行,那幾個百姓純粹倒霉。”
“看來,南疆在斗。”
“嗯。還有,南疆太子不行了,得利的人也出現了,說是那個十皇子展月揚。你調查了嗎?”
對于各種消息,衛中元應當是極為靈通的。
“你知道的也不。”
“總是有人特別好心,我問什麼就答什麼。”
“你說誰?”
“你猜?”
聞言,衛中元抓岳淳的手往自己懷里帶,“不說就把你扔下去。”
此時,他們也正好走到了山巔。
“真以為我像以前似的,隨意就能被拋掉?”
岳淳哼了一聲,抬起一條勾住衛中元的小,恍如借樹而生的藤蔓。
誠如自己所說,想要把給拋了,還真是不容易。
衛中元無聲的笑,手臂往下,圈住了的腰,直接將給提起來了。
岳淳另一條也纏住他,纏的結結實實,這才是真正的難纏。
兩個人邊走邊鬧,反正也到了大晉的地界。
護衛就當做沒看見,倒是霍連承若有所思。
終于從山上下來,兵士舉著火把在等著。
岳淳也瞧見了先一步回來的柳溪等人,也松了口氣。
不得不說,霍連承的親兵真是好樣的。
領了什麼的命令,就嚴格執行。
山上不管有什麼事兒,他們也不搭理。
“王爺,王妃。王妃,剛剛兵士說山那邊有靜,是不是遇上南疆的人了?”
柳溪快步過來,很著急。
這一路來都認為該尋找岳淳和霍連承,但那兩個親兵卻更執拗。
直說將軍有命令,而且將軍會保護好岳大夫。
幸好沒出事,否則柳溪覺著把自己拆了都不能謝罪。
“沒事,是王爺的人和南疆的兵上了。你們無事便好,咱們回去再說吧。”
岳淳知道柳溪著急,尤其衛中元忽然來了,一瞧見他,心底更是惶惶。
隊伍朝著附近的營地出發,此時不迫了,衛中元與霍連承也有時間對話。
一手牽著岳淳,衛中元一邊與霍連承說起南疆邊關的事。
實際上衛中元知道的要更多一些。
如朱健行這般近期遇到棘手事的不在數。
而這些人,若仔細調查就會得知,他們大都有黨派。
亦如皇黨,或是太子黨,或者,其他皇子。
而這其中,并沒有十皇子這個人。
這個十皇子到底在哪方面更為突出,以至于忽然間異軍突起呢?
他外公,是南疆頗盛名的大儒。
當然了,現在年紀大了,也不再位上。
可是,這麼多年來,他有多門生,那是數不清。
縱觀南疆朝上許多大兒,都是他的門生。
大儒低調,十皇子展月揚以前更低調。
據說打小不好,深居簡出的養。
可現在來看,那可不是養。
“看來,所有的事都跟這個展月揚分不開關系。從利用我開始,一直到現在,他可真沒閑著。我開始好奇了,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王爺,咱倆去瞧瞧吧?”
驀地,岳淳忽然開口,扭頭看著衛中元說道。
眉眼含笑,俏麗而狡黠。
低頭看,衛中元也忍不住笑。
抬起另一手在額際抹了一把,“好啊。”
沒有什麼是不能做的,想做便做。
更主要的是,要跟他一起,他就更沒拒絕的理由了。
岳淳挑了挑眉,故意的施展出幾分輕佻來,因為滿意他的干脆,才會帶有幾分調戲的意味。
衛中元笑看了一眼,他很喜歡對他的輕佻。
霍連承看了他們倆一眼,能看得出衛中元對岳淳的縱容,提什麼條件他都答應。
而也正是因為他的縱容,岳淳對他極為滿意。
有些時候,對待某些人,確實得干脆。
一旦遲疑,許是在對方眼中,就帶上了婆婆媽媽的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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