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端,祁側妃的院子里。
外面熱鬧紛紛,這里卻一片寂寥,只因為今日大喜,如今又已經是下午,外面賓客眾多,又要準備新郎拜堂和大婚宴席的事,人手不夠,院子里的下人都被派出去幫忙了。
祁側妃和謝氏一直沒出去,躲在這里安排策劃等候消息。
先是聽人來報,說葉歡已經被引進了那院子,后不久又聽聞落雪回來稟報,說吳鴻升已經進了那個院子,兩個人都在里面了,謝氏和祁側妃都出了得逞的笑。
為免出什麼岔子,祁側妃立刻派了的嬤嬤去查探況,嬤嬤很快回來。
“啟稟娘娘,安國公夫人,老奴瞧悄悄去查探了那里的靜,里面確實是有男歡好的響,還十分激烈,恭喜側妃,恭喜安國公夫人,事了。”
謝氏急忙一臉興的笑道:“太好了,這下子,我倒要看那賤蹄子會怎麼死!”
祁側妃也得逞的笑了起來,不過比謝氏謹慎些,還是沒能完全放心:“既然了,那就務必保證此事連累不到我們,嬤嬤,你去清理干凈,再吩咐下面那些人,務必把這件事都栽到裴氏頭上,一會兒派人兩個府里的使婆子過去,把這件事鬧得越大越好,最好讓世子無法拜堂親。”
嬤嬤忙領命:“老奴這就去。”
謝氏也想到這件事還不能萬無一失,立刻斂去笑意,吩咐落雪:“落雪,你立刻回到無雙邊,記住,注意些,別讓人發現你來過這里,一會兒事發,你要一口咬定,你沒有見過吳鴻升。”
吳鴻升是落雪帶去的,這點吳鴻升一定會咬定不放,可是,落雪并沒有到招待男賓的東園去找吳鴻升,吳鴻升是被肅王府的丫鬟以葉無雙的名義出來,之后才被落雪帶去那院子的,可這期間,并無第三個人看見,只要落雪不肯承認,這麼多人證證指向葉歡的況下,沒人會信吳鴻升。
落雪詭笑著說:“夫人放心,奴婢只是幫姑娘去找失的帕子,如今找到了便回去了,從未見過吳世子,至于吳世子,眾目睽睽之下,可是被肅王妃留在客苑照顧晟王妃的丫鬟走帶去了那個院子的,與奴婢無關,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謝氏很滿意:“這就對了,快去吧,再晚些可就惹人懷疑了。”
落雪忙退下。
祁側妃斜睨著謝氏,勾笑問:“姐姐這下心里可快活了?”
謝氏的笑容就可以彰顯如今的好心,慢條斯理的玩弄著手上戴的玉鐲,勾哼笑。
“彼此彼此,表妹不也一樣麼?這次肅王世子的婚宴是砸了的,那肅王妃母子還得臉?而晟王妃在肅王妃眼皮子底下與人茍且,還是靠著肅王妃的人的事,肅王妃有推卸不掉的責任,肅王爺定會厭極了他們母子,妹妹只要好生經營,往后這肅王府可就是你的天下了。”
聞言,思及此事的種種好,祁側妃不免得意,也愈發期待。
謝氏看了看外面的天,道:“我們也出去吧,一直在這里躲著而不好,引人臆測。”
祁側妃頷首:“也好,新郎快姻親回來了,好戲也該登場了,咱們瞧瞧去。”
倆姐妹說完,便齊齊起,整了一下裳領子,后笑的往外走去。
……
葉歡瞇眼養神,正昏昏沉沉的時候,聽見外面響起好一陣子的嗩吶鼓聲,十分喜慶,是新郎迎親回來了,沒在意,繼續靠在肅王妃的人榻上休息,過了不知道多久,靈兒就急匆匆的回來了。
醒了昏昏睡的,靈兒一臉沉肅的說:“姑娘,事鬧起來了。”
葉歡聽言挑眉笑了,撐著沉重的子坐起來,晃了晃腦袋神些,讓靈兒繼續說:“你和我說說,怎麼鬧的?”
小葵也一臉好奇。
靈兒斂神回話:“肅王世子迎親回來拜完堂后,正準備開宴,一個婆子急匆匆的來稟報,說出事了,當眾就說是姑娘你和吳世子在一院子里私會,行茍且之事,當時滿堂震驚,肅王妃大叱荒謬,說您子不適,正在的院子休息,怎麼可能會在那邊與人茍且。”
微微一頓,靈兒咬牙:“可那婆子一口咬定就是您和吳世子一起,說親眼看見了的,當時這麼多人都聽到了,您不在場更是引人懷疑,肅王爺只得讓王妃帶著一些位高眷去一探究竟,便全都目睹了吳世子和謝姑娘顛鸞倒的好事,如今外面已經鬧翻天了。”
葉歡有些意外:“拜了堂才鬧的?”
靈兒頷首:“正是,因為花姑姑派人阻撓,讓那婆子路上耽擱了些時候,所以沒能趕上,不過雖然拜了堂,今夜的宴席怕是砸了。”
葉歡抬手了昏沉的腦袋,不覺莞爾:“那就好,不然要真的攪了世子的婚事,我可過意不去。”
只是讓花姑姑嚴防那邊的人以此來攪和世子的婚事,雖然這件事一旦做了,就避免不了會鬧大,可是只要拜了堂,喜宴如何都只是錦上添花,在古人眼里,拜堂就是禮,拜了堂的就是夫妻,哪怕婚宴砸了,也改變不了什麼,最多后面會被人笑話議論罷了。
小葵幸災樂禍:“這下好了,讓們算計姑娘,如今自食惡果,可得有好戲看來。”
然后,不忘夸一句葉歡:“姑娘,你真的太厲害了。”
葉歡了小葵的吹捧,禮尚往來的夸:“你也很厲害,若沒有你們配合,我也做不這件事。”
小葵撓頭嘿嘿笑著,十分得瑟。
靈兒也笑了笑,然后低聲說:“姑娘,你得準備一下,怕是很快就有人來請您去了。”
葉歡偶然笑道:“有什麼好準備的?來請了就去,我這個樣子被人看見,他們才會相信,我真的病了,一直在休息,是被他們突然請過去了,可什麼都不知道。”
靈兒笑了笑,覺得也是這樣效果更好些。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來請葉歡去前面一趟,且來的并非肅王妃的人,而是肅王府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