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三哥正跟一個彪形大漢涉,他們說要進去找人,被拒絕了。
“門票十元,二位二十元,給錢就進,這是規矩!”彪形大漢不放人。
這哥倆上的零錢湊到一起,不足十元。
那對男走過來,男人掏出兩張大團結,向彪形大漢一場,輕蔑的看了二哥一眼,走進門去。
玉嬰眼疾手快趁著這些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上,一矮鉆了進去。
車庫里很黑,轉燈彩燈不時掃上一圈,照出一些怪陸離的臉,都是年輕人。
玉嬰一時還找不到月容和秋月。只撿那沙發后面做掩護,慢慢向里走,一桌一桌的找過去。
整個大廳被得差不多了,也沒有月容們,連嚴秀秀都沒看到。
難道們并沒有來?是多心了?
玉嬰向門的方向張,打算原路退回去了。
“老七,走這麼急?過來喝一杯!”有個人站起來,大聲。
“哥沒空,有妞等著呢!”老七留著锃亮的頭,個頭跟宋玉橋差不多,長得還像樣,只是眼神飄忽不定,不知是喝多了,還是心里有事兒。
玉嬰忙跟上他。
他轉向酒吧,向酒保招了一下手,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老七向里面走廊走去,玉嬰一低頭鉆進酒吧的柜臺下面,著邊溜進去。
酒保個子高,酒又都放在臺面上,調酒時本不注意下面的況,所以沒有看到黑暗中有個孩子在直盯著他。
玉嬰對酒吧這里再悉不過了,看他調酒的作還算嫻,應該是從南方過來的。
很快調好了五杯酒。他把其中兩杯拿下來,放在下層臺面上,從旁邊的小盒子里出兩個紙包,把里面的白藥灑進去,用金屬棒攪了一下。
他又隨手拿起兩片檸檬,卡到杯子邊上。
玉嬰就明白了,這是暗號。
這是要出事啊!
玉嬰見酒保端著托盤往外去,忙跟在后面。
酒保走在前面,小跑著在后面追,走廊細長,兩側都是包間。
從里面走出一個伙計,見到玉嬰就一愣,一把揪住。
“那是我舅舅!舅!”玉嬰又蹬又踹。
伙計一愣,喊酒保求證。
這里面嘈雜,了兩聲,酒保才回過頭,揚了揚手打個招呼,比劃一下手里的托盤,大概是待自己干嘛去。
玉嬰矮,本就沒看到的存在。
伙計一松手的工夫,玉嬰就追上去了,他就懶得再追究。
玉嬰見酒保進了最后一個房間,開門時正聽到月容在,“我要回家!”
“行!行!哥依你,喝了這杯酒就讓你走。”
門關上了,把聲音擋在里面。
玉嬰返就向外跑。
二哥三哥還被攔在外面,正商量怎麼辦。彪形大漢抱著肩,冷眼看著他們。
“哥!快進來,們在里面!要出事了!”玉嬰大一聲。
把彪形大嘆嚇了一跳,正疑哪來的小孩子,被三哥一拳放倒在地。二哥已經竄進去。
“玉嬰你先回家!”二哥先囑咐一句。
“在里面,跟我來!”玉嬰本來想跑,可見二哥像沒頭的蒼蠅撞,忙道,帶著他們向走廊跑去。
那邊看門的已經爬起來,一邊人一邊向里面追。
最后一間門外,二哥一腳踹上去。
這里是一個大車庫改裝的,包間只是用薄薄的膠合板包了吸音泡沫做,結實度不夠,這一腳就給踹開了。
屋子里的人嚇一跳。
只見月容和秋月正和老七和另一個男人撕擄,都已經氣力不支了。
“宋老二你別管閑事!”老七一眼認出二哥,沒等說完,已經被二哥一腳給飛出去,踹到墻上。
三哥雖然平日里話,不言不語的,可是打架從來沒吃過虧,轉眼間已經把追來的幾人打翻在地。
“別打了!快帶人走!”玉嬰讓他們不要戰。
現在還是小范圍打斗,誰知道大廳坐的有多人是他們的朋友,到時只怕二哥他們要吃虧了。
二哥和三哥依言,一人扛起一個,就直向外沖。
好在兩個孩子都是巧小玲瓏,沒多重,扛在上輕飄飄的。
玉嬰跟著他們,亦步亦趨。
他們到大廳時,突然燈大亮,幾盞探照燈同時打開,把屋子里照如白晝。
這是有人知道出事了。
二哥他們趁著大廳的人一時還沒明白發生什麼事,已經沖出門口。
這時又有幾人追到,跟他們纏斗起來。
“玉嬰快跑!”二哥了一聲,怕玉嬰太小,被傷到。
玉嬰撒開小短向胡同里狂奔,跑得小心臟都要蹦出來了。
還真有兩個人看出來是二哥的同伙,在外面追過來。
玉嬰怎麼也跑不過那兩個人,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
這樣就是跑上馬路,也會被抓到,落到這些人手里,只怕要被狠狠收拾了。
一眼看到路邊停了一輛吉普車,當時也沒時間多想,用力一拉車門,一頭鉆進去。
這世上有許多狹路相逢。
玉嬰遇到的是最尷尬的一種。
下午被了外的男孩,瞪圓了眼睛看著,像在看一個鬼。
“別出聲。”這次是玉嬰在求他了。
外面的兩個人跑到了,東張西的在尋找。車在眼前,可是他們不敢,這年頭汽車是稀罕,連老七都沒有。
這時兩個人走過來,一個是司機,一個是個中年婦,他們手里拎著許多水果蔬菜,看來是剛去前面的副食店斬獲的。
他們上了車,看都沒看后排,一邊談著菜價,一邊發汽車開走了。
玉嬰是蹲在后排座和前排之間的,總算松口氣。知道現在基本上是安全了。
二哥和三哥的實力是相信的,雖然都帶著一個人,可是問題不大。
男孩一直用充滿戒備的眼神盯著他。玉嬰突然有個念頭,這孩子怕不是啞吧?
可憐見兒的,長得這麼好看。
車停下來,玉嬰正琢磨要怎麼下車才合適呢。
中年人已經過來開車后門,男孩馬上跳下車去。人咣的一下把門關好,玉嬰被徹底忽略了。
完了,玉嬰心里暗,這次是惹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