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和小四對了一個眼神,一起抬向上沖。
冰梯做的很寬,兩個孩子并排上也不顯得擁,轉眼他們倆個已經從上面下去了。
小五和另個兩個孩子也往上爬去,對玉嬰的小短來講,冰臺階有點陡,所以爬的略顯吃力。
爬到平臺時,小心翼翼走過男孩的邊,探向梯上看了一眼。
正琢磨是先坐下,還是先邁上去再坐下,突然被重重一撞,人就失去了平衡,哧溜一,從平臺側面的欄桿下了下去。
急之下,一把抱住了男孩的。
男孩子比壯一些,正好卡在欄桿下,他用胳膊死死抱著欄桿不敢松手。
那年代孩子的子都是用松帶穿著的,男孩很瘦,子很松,眼看著棉隨著玉嬰慢慢向下,出一節黑綠的秋。
男孩的眼中充滿了絕,他用力瞪著玉嬰,卻說不出話來。
玉嬰比他還絕,已經看到推的人了,馮小彬不知何時也跟來了,這是故意報復的。
梯最高近兩米,下面是水泥地面,摔一下不得了。
小四小五發現不對了,爬下想從欄桿下手拉玉嬰,只是夠不到的手。
玉嬰的汗已經打溫了頭發,被風一吹,人冷靜下來,現在只能向大人求助了。
尖一聲,“救命啊!”
小四和小五回過神,也拼命起來。
男孩被玉嬰拖得又下墜了一些,整個腰部已經到了欄桿外,小四小五想把他拖回去,只是都穿得太臃腫了,連個能落手使上勁的地方都沒有。只能一左一右,一人拉住他的一胳膊。
梯上太了,站不住腳,他們向后坐,使出千斤墜,臉都憋紅了。
可憐那個男孩,快被車裂了,只是他依舊咬牙關,一言不發。
這時有兩個保安聽到了聲音,飛奔過來,見有個孩子吊在梯下,嚇得不輕,忙跑到玉嬰下方,這兩個人個子都不算高,手到也能托住玉嬰的。
“松手!快松手!”
他們著。
玉嬰怎麼也不敢松手,只是死死抓著男孩的子,直到眼睜睜看著褪到腳脖。玉嬰才被保安揪下去。
他們一行人被保安從院子里驅逐出去。
玉嬰走到門外,眼前晃的還是男孩那幽怨的目。
他是誰?
玉嬰在腦中搜索了一遍,發現本沒有這個人的出現。
小四和小五轉過頭,馮小彬想逃已經晚了,被按到地上一通狂揍。
打得他鼻青臉腫的,那哥倆才帶著玉嬰回了家。
三人心照不宣,這是惹事了,可不能讓孟巧蓮知道。
估計馮小彬也未必敢說是誰打的,馮老太太一定跟他說過,不要跟宋家孩子一起玩,他也是自討苦吃。
這一折騰,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小四收拾一下開始準備晚飯。宋玉橋和二哥三哥都沒回來,小五又習慣拿起書。
玉嬰一拍腦袋,差點忘了大事。
月容和秋月怎麼還沒回來?
不死心,跑去計家敲了一回門,沒有人。
張家的門也是鎖著的,張漢雄跟著去店里了,就是說月容和秋月還跟嚴秀秀在一起。
想起嚴偉說的話,如果們真的被帶到老七那里,會不會出什麼事?
玉嬰越想越怕。
“五哥,你知道大哥在哪嗎?”玉嬰把小五從書海中拽了出來。
“好像去同學家玩了,反正不在咱們宿舍。”小五一句話,把玉嬰的心都說涼了。
這又是件空口無憑的事,怎麼求助呢?找林珊珊?
不行,黃豆那件事把折騰病了,現在還沒好,可不能再讓累了。
“二哥三哥呢?”這哥倆像連嬰兒,從來都是出雙對。
“在前院老杜家吧。”小五想了想說,見玉嬰撒就跑,忙追上去,“你要去哪?”
“我找二哥!”玉嬰沒空跟他解釋。
老杜家里很熱鬧,五六個半大小子,笑聲就能掀起棚頂。
玉嬰進屋先找二哥,拉著他的手就往外走。
在宋家,玉嬰就是全世界,要走,二哥就得跟著。
“二哥,我要唱歌。”
“唱歌?好吧,你唱,二哥聽著!”二哥差點被玉嬰逗笑了,這是怎麼了?還跑來唱歌給他聽。
“我要去練歌房唱歌。”玉嬰用力搖著二哥的胳膊說。
“噫?這是什麼話?你聽誰說的,小孩子不能去那種地方,乖。”二哥聽著這話不對,忙說道。
“月容姐和秋月姐都去了,我也要去嘛!”玉嬰繼續磨,拉著他的胳膊使勁搖。
“們去了?誰說的?”二哥的表凝重起來,去那里的孩子都是玩得瘋的,或者社會青年,這兩個孩是跟他們從小玩到大的,都是知知底的本分孩子。
“說是跟什麼老七一起去的。”玉嬰拋出重磅消息。
正好老三見老二不進屋,找出來,聽到這里也慌了。
“走,去看看。玉嬰你回家!”二哥跟三哥急著走。玉嬰也沒應回家的事,遠遠瞄著他們,追上去。
練歌房在對面的胡同里,只是那邊不是機床宿舍,是機關的房子,跟他們來往的不切,所以玉嬰并不悉。
怕哥哥們發現,拉開的距離有點遠。那二人長跑得快,把給丟下來。
玉嬰發現哥哥們不見了,只能在胡同里轉圈,沒發現哪里像練歌房,都是平房,也沒有唱歌的聲音。
這兩個人長翅膀飛了?
正疑,忽見一對男青年走過來,這都是穿著大喇叭的,殺馬特發型,一看就是中二青年。
玉嬰見他們徑直向里走,有說有笑的,本沒注意,就悄悄跟了上去。
他們走到胡同的盡頭,沒有停下來,直接穿了出去。
玉嬰剛走到這里,還以為是死胡同,走到近前才知道,原來還有一條一人多寬的小路可以通出去。
從崎嶇的小路鉆出去,眼前豁然開朗,前面有個大車庫,里面傳來音樂的聲音。
玉嬰知道這是找對地方了。
在車庫的大門閉,下面的小門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