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趙以可如願看到了秦存火的哀怨表。
“小可可,你還真是狠心啊……”
“存火師傅,你幹嘛一定要我穿肚兜啊?”
“因為你長得好看啊!”
“……好看就得穿肚兜嗎?”
“當然了!”
“那存火師傅,你一直都穿肚兜嗎?”
“我當然……額……”秦存火一陣糾結,說穿了不得笑掉大牙,說沒穿不是表示自己不夠俊嘛。秦存火自然不會傻到去回答這種問題,便清了清嗓子,安排今日的功課。
“小可可啊,今天給你的任務是……爬樹。”
“……”蠢貨師傅,你一定是故意的。
“臭小子,你繼續練馬步。”
“……。是。”
趙以可看著眼前的大樹角直,回頭看向秦存火,見對方眼底盡是鼓勵,更覺汗。一咬牙,便抓起眼前的樹樁抱住,兩隻腳環上。
可是是離了地了,卻也再上不去了。微微地鬆開一隻手向前索,抓住後,再鬆開另一隻手去抓另一邊,接著慢慢鬆開一隻腳,往上移,正要移另一隻腳時,左腳一個打,不由自主地向下去。
“啊……”
意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趙以可隻覺得被兩隻臂膀托住,穩穩的。偏過頭,隻見秦存火滿含笑意看著自己,然後輕聲說道:“繼續。”
“……”
於是,趙以可又站在了大樹樁前,這次謹慎許多,腳下的用力也控製住了,比之之前又多上了一步。當然結果還是穩當當地躺在蠢貨師傅的臂膀裏。
然後那連頰邊都含笑的人淡淡宣布“繼續”。
反正有人接著,趙以可也不害怕摔下去了,作也放大了許多,隻是,暗暗了自己的雙手,有些火辣辣的。
趙以可看向在另一旁紮馬步的趙夕莫,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要換一般人,即便是大人,也不住這麽久。明明自己也是個半大的孩子,偏偏風清朗月得跟大人似的,甚至還信誓旦旦地說要永遠陪自己。
一輩子多遠啊,就算是好兄弟也有分道揚鑣的時候,況且這個利益至上的時代。可就是願意相信,就是高興。
回過頭似有似無地笑了笑,趙以可拉了拉袖子,遮住手,然後繼續爬樹。
一步,再兩步、三步……秦存火看著那一刻不停地爬樹的人兒,笑意更濃了。那小……世子,倒與攝政王府人的子相像,不認輸,不怕苦。
爬了一個時辰,趙以可總算是爬上了第一樹幹,高興地笑了笑,最後一次被抱下來的時候,秦存火總算說了“繼續”之外的話,但卻讓趙以可一陣冷。“小可可啊,你上還真是香香的呢,跟姑娘似的。”
趙以可算是明白了,這蠢貨師傅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反正潛意識裏已經把當是的了。
等到下課的時候,秦存火拍了拍趙以可的頭,笑著說道:“回去藥吧。”雖然語氣淡淡的,可仍是讓趙以可勾了勾。
趙夕莫雖然在練馬步,可也時時注意著趙以可,看他那不屈不撓的勁頭倒是有些意外。他知道趙以可是個聰明的小孩,曹太傅教的東西他從來不認真聽,可每次提問他都能回答出來,也讓太傅無可奈何。
他以為趙以可隻是懶惰,平日也不見他對什麽上過心,連走路都是慢慢的,可沒想到能看到他這麽執著的一麵,當真是……可。
“累嗎?”
“還好。”
“跟我走。”
“去哪裏啊,不用拉我,我自己會走。”
“上藥去。”
“……”
趙夕莫把趙以可拉倒了自己的房間——莫染閣。這還是趙以可第一次到趙夕莫的房間。
趙夕莫的房間跟他的人一樣,井井有條,一塵不染,無論桌上還是架上,東西擺放都是整整齊齊的。
趙以可看著趙夕莫在架上找藥,便好奇地問道:“你常傷嗎?怎麽那麽多藥。”
“平時練武時也有摔摔的,母妃便讓人多備了些藥。”說著趙夕莫轉過來,“讓你房裏的嬤嬤也備些藥,以後上課總有些磕磕撞撞的。”
趙以可知道他是怕自己心裏不平衡,不過自己倒沒什麽覺。
趙夕莫找好藥,便走到趙以可邊說道:“手攤開。”
趙以可乖乖地照做。手上劃破皮的地方一沾上藥,先是清清涼涼的,沒多久就變得痛難忍。趙以可想去抓,卻被趙夕莫抓住了手。
“可可別,忍一忍馬上就好。”
趙以可皺著眉頭,痛的覺著實難,可也不再。忍了一會兒,那種難的覺終於散去。
趙夕莫看他眉頭舒展,便知疼過去了,捧起兩隻手吹了吹,一心放在手上的他,並沒有注意到趙以可在覺到那涼氣時紅的臉頰。
上完藥,趙夕莫將趙以可送回了閑雲閣,還囑咐了嬤嬤不要讓趙以可的手上水,引得嬤嬤等下人們一陣好評。
趙以可一邊聽著們說趙夕莫的好話,一邊心裏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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