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眾人的議論聲,神難看的不止景曜一人,趙麗的面也發青,盯著元黛的眼神中暗含嫉妒,似乎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不可能!”景曜的眼神死死盯著靶子,口中喃喃道。
“有什麼不可能的?”結果不都擺在這里了嗎?
“你明明才學了一天,怎麼可能有這種水平?”
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什麼?才學了一天?
這,這也太天賦異稟了!
正常人想要達到如此水平,至得學上個兩三年,可皇后這,竟然僅僅學了一天!怎麼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怎麼不可能?我爹是鎮國大將軍,我為他的兒,有點天賦怎麼了?”
眾人;.......
這有“點”天賦嗎?
這明明是天賦太多了吧!
看著景曜似乎還有些不服氣,元黛繼續道:“更何況,這一天教我的還是皇上,難不你在質疑皇上的能力?”
這一頂大帽子扣在頭上,景曜立刻無話可說了。
其他人也打消了心中的疑。
皇上武功高強,如果這一天是皇上教的,再加上皇后自己本傳的天賦,達到這樣的水平,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這天賦,屬實是讓他們普通人覺得嫉妒了。
坐在上面的蕭凌看了元黛一眼。
平時天天罵他,現在有了事,倒是把拉出來當擋箭牌了。
蕭凌沒穿,景曜冷哼一聲,“箭這關暫且算你贏了,還有騎呢。”
什麼算贏了?
本來就是贏了好嗎?
這景曜還不要臉。
不過元黛沒有跟他辯論,與其在這里跟他皮子功夫,不如等會就用實力狠狠地打他的臉。
“你現在放棄還來得及,否則等會又這麼難看地輸給我就不好了。”
元黛把景曜跟自己說過的話原話奉還給他。
“你!”景曜氣急,轉頭只看到元黛一個背影,他在原地氣得跺腳,好一會小廝過來喊他,才跟著過去了。
兩人都在場下準備了一會,隨后同時翻上馬,哨子吹響的那刻,兩匹馬同時飛奔了出去,不分上下。
前面景曜和元黛的差距都不大,一直到騎了五分鐘,逐漸進了前方的樹林,樹林中道路窄,障礙又多,就在一個拐彎路口,元黛一轉馬頭,遠遠地將景曜甩在了后。
然而看見跑在前面的元黛,景曜非但沒有惱怒,反而還出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陷阱不大,元黛沒有傷,但馬的卻傷了,想要繼續比賽恐怕是進行不下去了。
并且路上放的也只是尋常的捕夾,這種捕夾在樹林中比較常見,哪怕是要追究起來,景曜也可以完全把鍋推給狩獵者。
元黛啐了一口,在心里將景曜罵了無數遍,正在琢磨著出路的時候,突然聽見前面傳來了刀劍的聲音。
元黛神一凜,連忙轉進了旁邊的樹叢里,
順著樹叢慢慢往前走,看到眼前的一幕時,元黛的瞳孔微。
三個拿著劍的黑人,正對著景曜攻擊,景曜左右閃躲,但很快肩膀和口就多傷了。
元黛僅僅猶豫了一秒,便舉起了手中的弓箭,對準其中的一個黑人了過去,一箭中了其中一個黑人的口,對方立即倒地了。
這一箭也引起了另外兩人的注意,兩人立刻四張,但沒有立即發現元黛。
元黛屏住呼吸,再次舉起弓箭,朝另一個黑人去。
只剩下一個的話,應該還是勉強可以對付得住的。
但是黑人已經有了提防,元黛的箭再過去時,黑人一躲,箭的位置便偏了,只堪堪中了他的肩膀。
而這一箭,也徹底暴了元黛的位置。
被中的黑人便立刻朝著這邊過來了,元黛知道自己打不過,撒就跑。
景曜原本正興地騎馬跑在前面,誰知道突然殺出來三個黑人,他甚至來不及躲閃,自己的馬便被一劍封了。
他從馬上跌落,連忙爬了起來,這時便中了其中一個黑人的一箭,被劃破,鮮流了下來,景曜拿著樹枝費勁地躲避著三人。
好在三人都沒有出殺招,看樣子只是想抓他走。
景曜神張,腦海中稍微思考了一下,秋獵,綁架?
再看這些人的型。
應該是打算抓他過去威脅皇兄的。
景曜雖然平時吊兒郎當,但是此時也不想給蕭凌拖后,人被到了絕都會激發一些潛能,景曜憑著自己那花架子的功能,也和三個刺客過了兩個來回,但上很快就掛彩了好幾。
就在他心絕之際。
突然一支箭了出來。
接著是第二支。
當看到從草叢里冒出來的元黛的時候,景曜整個人都愣住了。
箭的人他有過無數個猜想,或許是皇兄的人,或許是侍衛,甚至是路過的獵夫,但唯獨沒有想過是元黛。
在他看來,他之前那樣對元黛,剛才又暗算了,看到自己出事,高興都來不及,又怎麼會主出來救他?
但事實上,元黛就是來了。
仿佛天神降臨一般,哪怕知道自己也抵擋不過對方,哪怕的力量也微薄,還是義無反顧地站了出來。
景曜還愣在原地,隨后手腕便被人一把抓住,耳邊傳來元黛的罵聲,“你是不是傻了?趕快跑啊?”
景曜的腦袋中一片空白,任由元黛拉著自己的手腕,雙腳機械地往前奔跑。
后面的黑人越跟越。
元黛哭無淚,“完了完了,我還沒有出宮我的養老生活呢,不會就要這麼代在這里了吧。”
“早知道不來救你了,我真的好怕死的好嗎?我還有好多好吃的沒吃,還有好多想去的地方沒去,還有好多小白臉沒找呢。”
元黛一邊哭喊著一邊腳底跑的飛快。
景曜聽著那些奇怪又不著調的話,沒忍住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