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青楓等人疑地命人將那幾位剛安置在遠里的人兒都請過來了。
阿煙一邊看著,一邊問起來,這才知道這幾個人兒的來歷。
原來上一次蕭正峰攻打西蠻,直攻到了西蠻的都城,西蠻王至此算是被得走投無路,一路跟隨著蕭正峰迴到了燕京城,就此遞上了投降書,從此後,西蠻便為大昭的附屬國了。
這位西蠻王回到了西蠻后,想來想去也沒什麼可以供奉的,這一次便特意派了時臣前來,送上了十二位西蠻。
這幾位有著濃濃的異族風,高鼻深目,皮細白,腰肢綿,分明和大昭的子不同,可是看著並不突兀,如今用那上等的金翠打扮起來,真是芒四,別說是蕭正峰這等男人,便是阿煙看著都覺得賞心悅目。
阿煙此時也是不急不惱了,乾脆坐在那裡,品著侍端上來的茶水,慢條斯理地欣賞著這幾個。
如今也是想開了,就算蕭正峰上輩子就是那個害了自己的人,自己都是能接的了,這輩子幾個人兒算什麼?
幾個人兒都是十六七歲的年紀,打扮得珠翠環繞,穿得也是妖嬈嫵,站在那裡,眸子時不時瞄向蕭正峰,們都知道那是正主兒。
青楓皺眉,冷聲道:
「還不見過咱家夫人!」
幾個人兒頓時有些詫異,看了看阿煙,知道這是夫人,不曾想竟生得如此好,讓們自慚形穢,關鍵是這夫人坐在那裡品茶的泱泱氣度,從骨子裡散發出的那種從容淡雅,卻是們這些子無法比擬的。
一時大家跪在那裡,紛紛拜見了。
阿煙笑向一旁的蕭正峰:
「我瞧著這幾個還真不錯,雖不若咱燕京城的子來得文雅,可模樣也別有風韻。」
又指點著道:
「那個穿紅服的,我最喜歡。」
一席話說得蕭正峰越發皺起了眉頭,側首探究地看,卻見笑得真是一個坦然自若,就好像眼前站著的不是一群皇上賜下的人兒,而是供人賞玩的花朵一般。
當下蕭正峰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心間頗為不是滋味,抿了抿,終究是點頭:
「夫人說得是。」
阿煙越發笑得清雅了:
「既如此,今晚上就由這位紅服的來服侍將軍吧。」
又分外和善地對那子道:
「你什麼名字啊?」
那個紅服的早在被提起的時候,已經頗有些驚喜,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如今被阿煙問及名字,忙上前跪著道:
「奴婢紅枝。」
阿煙點頭:「好,紅枝,好名字。」
蕭正峰旁邊看著這一切,臉是越發難看了。他低頭擰眉琢磨著,想著他家人以前不是這樣的吧?那以前就是個醋罈子,如今這醋罈子,好好的怎麼賣起了茶,還是婆茶!
他稍一沉,想起之前的事兒來,其實他是知道跑去大相國寺,找了沈越,不知道聊了什麼的。難道說,今日的這番變化,竟和這個有關?
以前當沈越是個年,未必能眼,如今眼看著那年也是娶妻生子的人了,可就未必了。
阿煙笑地看過來,見蕭正峰臉難看,眸中冷沉,當下真是分外的滿意,於是越發笑著道:
「怎麼了,將軍,你臉不太好看呢?是覺得哪裡不適嗎?」
說著,忙走上前,頗為賢惠地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
「咦,這不是一切都好嗎?」
蕭正峰搖頭,啞聲道:
「我沒事。」
阿煙見此,回首吩咐幾個人兒:
「你們先回去收拾下,看看院子里缺什麼,只管過來說就是。」
幾個人兒面有期待,低頭拜別了阿煙和蕭正峰,各自回去了。
待外人都走了,阿煙的目卻越發溫了,溫得彷彿能溢出水來:
「你最近也實在是忙得,總是要小心自己的。這些日子,我忙著照顧幾個孩子,也確實沒空多管你。」
蕭正峰默然,心裡卻暗暗地想,所以才想著把我推給別的人嗎?如今兒雙全了,就不稀罕我了?
果然,只聽得阿煙仿若毫無在意地道:
「今晚是個好日子,夫君過去那邊吧。」
蕭正峰聽著這話,真是滿心都是苦,比誤吃了魚膽還要苦,不過他也不是那輕易認輸的,此時一子倔強上來了,竟然是故作鎮定地點頭:
「夫人說的是!」
阿煙挑眉,淡道:
「那就去吧。」
蕭正峰只能繼續點頭,咬牙切齒地道:
「好!」
說完這個,他邁開大步,轉風一般就往外走,毅然決然的樣子,真是好像要趕赴沙場!
剛走到外面臺階上,他子又頓住那裡,停下了腳步。
沉默了片刻后,他驟然間猶如狂風一般卷了回來。
來勢洶洶,厚重的門簾兒都幾乎飄飛起來了。
「顧煙,你這是什麼意思?今天去見了沈越,回來就把我往外面推?」
蕭正峰難得也是來氣了,幾乎是低沉地吼出聲!
阿煙故作茫然地掃了他一眼:
「怎麼又回來了?」
蕭正峰冷哼:
「你真要是讓我去跟那幾個人睡,睡了我就不回來了!」」
阿煙慢條斯理地抬眼,一字字地道:
「如果你睡了不回來,那你就永遠不要回來了!」
蕭正峰咬牙,氣極,上前一把將揪住:
「我不去!我才不上你的當呢!」
阿煙扭頭低哼:
「什麼上我的當!」
蕭正峰忍不住「呸」了聲:
「我有這麼傻嗎,傻乎乎地真去了,回頭你不死我也得掐死我啊!這就是你故意挖了坑讓我往裡面跳!」
阿煙卻理直氣壯得很:「就算我挖了坑,你不想跳,那也跳不下去!」
蕭正峰見如此強詞奪理,真是把人的不講理髮揮到了極致,不怒反笑:
「我就算想跳坑,可那幾個小破坑我還不屑跳呢!」
阿煙揚眉:「敢你是嫌棄這幾個還不夠好了!行行行,明兒給你挖幾個大坑!」
蕭正峰一把揪住,又笑又氣:
「現的一個大坑,我還是趕跳了吧!沒比這更大的了!」
說著這個,幾乎是揪住后腰上的帶子就上了榻。
地山搖的,靜非常大。
門外的侍們早就瞅著這邊的靜呢,前面聽得吵起來,一個個提心弔膽的。
青楓倒是老神在在,吩咐侍們道:「還不去準備熱水?」
「啊?」
青楓搖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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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後,蕭正峰大口呼著氣,滿足地躺在那裡,出手來,卻是去掐阿煙那細白的脖子:
「說,怎麼好好的起了這壞心眼,是沈越說什麼了嗎?那個小子真壞!不好好過日子,凈知道挑撥離間!」
阿煙細著氣兒,著剛才那波帶來的舒適和滿足,閉著眼睛,任憑他掐:
「我是去見沈越了,說了點話,不過和這個沒關係。」
蕭正峰瞅著,糲的大手略用了點力道,看著那細白頸子上的淡紫脈搏在自己手底下躍:
「你以為我傻嗎,自從我那次西蠻打仗回來,你就不太對勁,我一直忍著沒問你,是想著你主說!」
阿煙睜開眼睛,瞥了他下:
「你既然不傻,那又何必問呢。我可和你不一樣,我是從來不說謊的,既然不打算騙你,那就懶得說。」
蕭正峰這下子算是明白了,無奈地放開作勢掐著的脖子,知道這意思是,問了也白問,就算出話來,那說的也是假話。
他湊過去,俯首凝視著,兩個人鼻尖距離很近,彼此的睫幾乎能互相掃到,低聲音哄道:
「真不打算告訴我?就這麼瞞我一輩子?」
阿煙想了想,笑道:「等我老了,等咱有了重孫子,我就告訴你吧,保準是實話。」
蕭正峰呆了半響后,頹然躺在一旁,自己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頓時臉都黑了:
「那得多年啊!這還不等死我啊!」
他家兒才三歲,兒子才一周歲!娶妻生子再生個孫子等到什麼時候?
不過在這個時候,他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以後還是讓糯糯招贅一個吧,這樣他有個重孫子的日子還能早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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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之前那群人兒,阿煙想著這群孩子家背井離鄉被族人送到這裡也不容易,便乾脆問了們各自的意思,有願意留在府里的那就留著,不願意留著的就想辦法把們嫁出去。
這群姑娘心思各異,有的想攀龍附的呢就留下來了,有的想安生過日子的就願意出去。
於是阿煙把想留下的來派出去干活,一年見不到蕭正峰一次的那種下等活。
那些想嫁出去的呢,就挑了蕭正峰軍中沒家的將士,明正娶了出去了。
這個結果出來后,真是讓那些想留下來的失備至,至於那些被將士們娶回家的自然是慶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