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慧文磨破了皮子，甚至放下了自己曾經的貴婦架子，直接坐在地上耍起了無賴，可獄長最終也沒有同意見秦菲一面的要求。

　制度就是制度。除非……

　獄長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雖然不顯示號碼，可這個時候來電話，還是讓獄長有種怪異的覺。

　“你快回去吧。別說是你了，任何人也別想來探視秦菲，這是公安部門下達的命令，我們必須配合。我要接電話了。你不要吵。”

　獄長嚴肅的對廖慧文說。這也就是因為是秦悅的母親，要不然，獄長對的態度才不會這麼好。

　獄長接起了電話。

　“喂？是！好！嗯……，什麼？……哦，沒有！……是，領導！”

　廖慧文見他旁若無人的打起了電話，知道今天怕是真的見不到秦菲了，這讓更加不安起來。

　既然秦菲見不到，那就回去好好問問秦悅，菲菲在牢里究竟是個什麼樣子。之前秦悅回去雖然也說起過，但容總是不多，也不甚詳盡，問得多了，就用工作忙來搪塞掉。

　今天說什麼也不行，必須問個清楚，還有這加刑的罪名，究竟是什麼？也要問個清楚明白！

　廖慧文打定了主意，知道再待下去也是浪費時間就緩緩站了起來，看了眼正在通話的獄長，準備不告而別。

　一只腳都邁出門去了，剛巧后的獄長掛斷了電話。

　“廖士……那個……能見秦菲了。”獄長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都想自己的臉。

　剛剛死活都不讓人家見面，現在人家都要放棄了，他又不得不讓見。

　領導就是這麼個東西，前腳說了你不能往西走，轉個臉就告訴你現在必須往西走。

　你還只能聽著，連反對意見都不能提，因為人家是領導，份擺在那。

　“能……能見了？”廖慧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剛態度這麼強，怎麼突然又變得能見了呢？

　“為什麼？”

　還問為什麼？獄長沒好氣的回答道：“你到底想不想見？相見就別多問。”

　“想見，想見想見想見！”廖慧文立刻表態。

　“嗯，等會兒，我讓里面準備準備，再找個人帶你過去。”獄長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這才幾天時間從來沒有開過特例的子監獄已經開了兩次特例了，不符合規定，但頂頭上司的命令他也不能不聽。

　他又打了兩個電話，廖慧文坐立不安的等了十分鐘，終于一名獄警進來報告道：“犯人3235已經準備好會見了！”

　“嗯，你帶過去吧。”獄長淡淡的說道。

　廖慧文隨即跟著新過來的獄警走了。

　出門的時候，凌染還蹲在原地，一看到廖慧文立刻拿包捂臉。還好廖慧文沒往這邊看。

　“我就知道是你……”獄長走出辦公室，看著蹲在一旁掩耳盜鈴的凌染說道：“凌小姐，能不能不要總是給我這監獄找麻煩？監獄本來就不好管……”

　“我也是為了方便調查。能不能讓我也去一趟會見室？給我找個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我想聽聽他們母兩個都聊啥。”

　凌染問道。

　獄長已經知道了凌染不一般，至背后的人不一般，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記者，靳氏答道：“這個好辦，跟我來吧。其實會見室是有監控和錄像的。”

　凌染跟著獄長，來到了一個中心監控室，找了個座位讓凌染坐下，并吩咐手下人把會見室的畫面調整到最大，又給凌染準備了一副監聽用的耳機。

　沒辦法，電話里領導說了，無論如何，這兩次來的人都要好生照應著。

　“凌小姐，能方便問一下……您除了是記者……還有什麼別的份麼？”獄長忍不住問道。

　凌染玲瓏剔，一下就明白了獄長想知道自己的背景，巧妙的回答道：“我還是一個大人的未婚妻。而且馬上就要結婚了。”

　至于大人是誰，沒有明說。

　獄警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只是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怪不得要小心伺候著。

　“我還有些事要理，您在這兒看吧。對話的聲音可能會聽不清。經費有限，收音的設備我們能省就省了，檔次比較低……”

　獄長不好意思的說道。

　凌染表示理解，戴上耳機，不在理會他。獄長松了口氣趕走了。

　監控畫面里……廖慧文早就坐在玻璃這邊等著了。

　而秦菲也被獄警攙扶著走進了會見室，狀態比凌染見到的那天還要差一些。

　廖慧文第一眼本沒認出自己的兒，還想回頭問問是不是搞錯帶錯人了。可走得近了，還真有點秦菲的樣子。

　臉上的傷痕目驚心，上的服也很單薄，囚服里面僅有一件靳寒。

　袖口破破爛爛的，走路擺臂的時候不經意出一截皮，上面舊傷無數，淤青。

　獄警把秦菲安排做好，為了防止出現上一次的況，獄警把秦菲的和胳膊用有點長度的鐵鏈鎖在了椅子上。

　這樣再怎麼沖，也不至于傷到別人了。

　獄警把電話放在秦菲的耳邊，廖慧文也拿起了話筒，聲道：“小菲？是你麼？”

　果然，秦菲死魚般的眼睛里有了一神采，緩緩抬起頭，看著廖慧文裂開笑了笑，喊了聲：“媽媽？還是姐姐？”

　的模樣有些癡傻，廖慧文就在眼前，居然還在問是誰。

　廖慧文看得揪心不已，痛苦的嚎道：“小菲，你怎麼了？我是媽媽呀。我是媽媽！你臉媽媽都不認識了嗎？”

　“嘿嘿嘿？媽媽？假的還是真的？姐姐？假的還是真的？我有一個姐姐……兩個媽媽。不對，我有兩個姐姐，一個媽媽。還有一個爸爸……嘿嘿，對了。”

　秦菲興致缺缺的低下了頭，對廖慧文的悲傷視而不見。而且說話語無倫次，廖慧文本就聽不懂什麼意思。

　“同志！同志啊！我的小菲怎麼了？怎麼變這個樣子了？你們要負責啊！我要告你們！你們是不是待了？”

　廖慧文激的高聲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