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淮笙聽出了父親言語里的冷意,疑的看了看他。
霍南衍沒有再說話,沉著臉,抱著他離開了草坪。
*
許青梔遇見了小淮笙,回去跟唐婉聊起來。
“霍南衍和蘇婭的兒子,看起來還真的可的。”
一邊喝著牛一邊對看劇本的唐婉道。
唐婉抬起頭,眉心皺了起來:“他們有兒子了?”
“是啊。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已經兩歲了。”
“也就是說,你當年一回來,他們就搞上了?”唐婉的眉頭深深地皺起,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許青梔,“梔梔,你當年回來,是不是就是因為霍南衍出軌了?”
許青梔被牛一下嗆到,咳咳咳地咳了一會兒,“那倒不至于,你別瞎猜啊!”
“就算不是出軌,那也差不多了!你算算時間,兒子都兩歲了,懷個孩子也要十個月,這是你離開了他就立刻補上了啊!”
許青梔沉默了一下,然后咬著吸管含糊地道:“大人的事跟小孩子沒關系,我跟霍南衍已經分手了,他找誰也沒事——不過他兒子真的萌的,到時候你看看。”
唐婉看著,深深嘆口氣,霍南衍這三年老婆孩子都有了,就許青梔還沉浸在過去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出來。
雖然許青梔一直替霍南衍說,但是在唐婉心目中,兩個大大的“渣男”二字,還是在了霍南衍的腦門上!
臭渣男,在國外老婆孩子熱炕頭也就算了了,回錦城干什麼?炫耀嗎?!
許青梔卻沒有唐婉那份義憤填膺。
真的覺得小淮笙可的,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喜歡,見了一面以后,心里就忍不住惦記,就連晚上做夢都夢到他。
一覺醒過來,懷里似乎都能聞到淮笙上的香氣。
坐在床上忍不住回味。
“梔梔,還愣著干什麼!”
唐婉開門進來,喊去洗臉刷牙,“今天早上你有五場戲,趕快出來化妝!”
“好,我知道了!”
趕忙跳下床。
進了盥洗室,許青梔一邊刷牙一邊對唐婉道:“你說,兩歲的小男孩一般都喜歡什麼禮啊?樂高?飛機?”
唐婉一言難盡看著:“別想了,那是霍南衍和別人的兒子,不是你的!你惦記人家的兒子干什麼?”
“……我什麼時候惦記了?”許青梔吐著牙膏沫沫,不肯承認。
到了化妝間,蘇婭也在化妝,許青梔眼珠子總是忍不住往那邊瞄。
瞄得蘇婭都起了一皮疙瘩。
“許小姐。”冷著嗓音,“你有話就說,別看我。”
許青梔愣了一下,臉有點紅了,小聲道:“我前幾天見到了淮笙,很喜歡,你有時間,能不能帶他出來,讓我看看?”
說出來確實不好意思的。
和蘇婭是什麼關系啊?
說難聽點,是不死不休的敵。
和霍南衍的兒子,憑什麼給一個敵看看?
果然,蘇婭聞言,睜大了一雙眼,震驚的看向,一副見了鬼的表。
最后什麼也沒說,化了妝就從化妝間走了。
許青梔撐著臉,有點沮喪。
霍南衍就算了,上次見和小淮笙玩,冷著臉罵了一頓,回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教訓孩子了。
這幾天拍戲,明明天氣很好,也不見他帶孩子出來玩。
唐婉恨鐵不鋼的了許青梔的腦門,無語極了:“還說沒惦記人家的兒子。都要到人家親媽面前了!你看到蘇婭的表了嗎,如果我是,我都怕你過來!”
許青梔了自己的心口,也有點納悶,“我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小孩,你不懂那種覺,我這幾天做夢都是他。”
唐婉皺了皺眉頭,擔憂的看著:“梔梔,等拍完這幾天的重頭戲,我們要不要請個假,去看看心理醫生?”
許青梔抬起頭,悶聲:“你是覺得我老病又犯了嗎?”
唐婉等化妝師出去了,才輕聲道:“可能是當年那個孩子沒活下來,你看到那個孩子,就忍不住想起它。但是那畢竟不是你的孩子,你就算現在再彌補,也跟你的孩子沒關系。梔梔,別怪我說話難聽,你現在確實不太對勁。”
許青梔沉默了一小會兒,然后才道:“……那去看看醫生吧。”
可能是真的像唐婉說的那樣,看著霍淮笙,就想到那個一出生就死去的孩子。
也是一個男孩。
如果還活著,估計比霍淮笙還大了,可以送他小飛機,送他小皮球,帶著他買很多很多漂亮的服,把他天帶著邊。
曾經,也差一點就做了母親的。
如果他還在,可能也不會做演員……
的人生軌跡,都從三年前改變了。
*
“咔!”
許青梔灰頭土臉的被工作人員從土坑里扶了出來。
今天都是重頭戲和武打戲,就算有替演員幫忙做很多高難度的作,但是泥地里滾來滾去的近景,還是得演員親自拍。
有一場是從馬上墜落,被人踩到的戲,因為群眾演員作不標準,重拍了好幾次,許青梔的臉都被人踩了好幾下,從土坑里爬上來,不僅灰頭土臉的,連都破了。
唐婉沖過來拿巾的臉,看到臉蛋青了一塊,眼圈紅了,但是也沒說話,這一行有些苦是必須吃的,這點小傷也沒必要大喊大。
下一場戲跟沒關系,許青梔喝了半瓶水,對唐婉道:“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正要走,許青梔就覺到自己的戲服被人拉扯了幾下,一低頭,就見到好幾日不見的小淮笙抱著他橘紅的小皮球,仰著頭聲氣的喊:“姐姐,姐姐!”
許青梔見到他,左右看了看,沒看到霍南衍,立刻蹲下來,“笙笙,你怎麼在這里呀?”
小淮笙眨眨眼睛,出手對許青梔道:“抱抱。”
許青梔立刻把他抱起來,問道:“要帶你去找爸爸嗎?”
小家伙搖了搖頭,“要跟姐姐在一起。”
許青梔立刻道:“要去姐姐的宿舍玩嗎?”
小淮笙點點頭。
唐婉在一旁止:“梔梔,你等下還有一場戲!”
帶一個孩子回宿舍什麼意思!
而且這小家伙……
怎麼跟霍南衍長得這麼像啊!
不是說蘇婭生的嗎?
怎麼一點母親的基因都沒傳到?
這鼻子這眼睛,基本跟霍南衍如出一轍,說是蘇婭生的,還不如說是許青梔生的來的可信,最起碼皮是白的!
因為對霍南衍不滿,所以連帶著對他的小崽子也不順眼起來,唐婉不同意,但是難得到霍淮笙的許青梔可不搭理,抱著人家的孩子就跑。
這他媽,是在拐孩子吧!
一回到住所,許青梔就松了一口氣。
把霍淮笙放下,許青梔給他倒牛拿糖果。
小淮笙小小的手接過來,捧著牛杯,喝了一大口,然后乖乖的對許青梔道:“謝謝姐姐。”
唐婉關上門,看著小大人似的小淮笙,又看了一眼許青梔,搖了搖頭,對道:“你知道你現在看起來像什麼嗎?”
“就像是狼外婆。我真怕有人剛才看到了會報警。”
許青梔也很郁悶,“我也沒辦法啊,霍南衍看到了,肯定不許我跟他玩。”
小淮笙喝完牛,捧著許青梔給他的巧克力,走過去遞給唐婉一塊。
唐婉挑了挑眉:“給我的?”
他點了點頭。
唐婉:“就算你討好我也沒用。”
不過還是接過來。
小淮笙一點也不認生,在許青梔的房間里吧嗒吧嗒轉悠了幾圈,然后對道:“姐姐,我晚上可以住你這邊嗎?”
許青梔道:“當然可以呀!”
唐婉道:“不行!”
許青梔抱著小淮笙,可憐兮兮:“婉兒……”
唐婉雙手環:“你這邊答應了,霍南衍那邊答應了嗎?”
小淮笙和許青梔都沉默了。
帶著小淮笙在房間里玩了半個小時,許青梔也要回去拍戲了。
往他兜兜里裝了滿滿的巧克力,不舍的了他的小腦袋:“要記得想姐姐哦。”
小淮笙也抱著,很舍不得的樣子。
看得唐婉忍不住翻白眼。
這母子深的樣子鬧哪樣!
抱著小淮笙從電梯里走出來,遠遠地,就看到一道修長的人影站在酒店的門口。
小淮笙和許青梔同時形一僵。
男人瞇著眼,面無表的從門口走進來,把小淮笙從許青梔懷里抱了回去。
他語氣很冰冷,“你我兒子?”
許青梔有點被抓包的尷尬:“……沒有。”
“沒有?”
“在路上撿到的。正打算給你送回去。”
“呵。”他冷笑了一聲,然后看了一眼懷里的霍淮笙。
這家伙最近不老實,有事沒事就帶著小皮球往外跑,今天一轉眼又不見了,一打聽,說是跑到劇場來了。
他“追妻”追得倒是很起勁,一點也不怕他剛剛好一點的小板會不會不小心過敏出事。
冷冷的盯了霍淮笙一會兒,直接把孩子盯著低下頭不敢看他,霍南衍才轉過頭對許青梔道:“以后你再敢接他,我會直接打電話報警抓你——不要讓我發現有第二次,這不是你的兒子,你聽明白了嗎?”
許青梔臉一白,沒有說話,倒是唐婉忍不住給抱不平:“你自己帶孩子,讓孩子到跑,我們撿到幫你照顧還錯了?”
霍南衍瞥了一眼抿著沉默的許青梔,語氣里寒意更深,冷冷道:“你有沒有資格照顧,你心里清楚。”
“你這話未免也太過分了,霍南衍,你……”
唐婉還想理論,被許青梔拉住。
“婉兒,我們該走了。”
低著頭,把唐婉帶離現場。
“這家伙說話都是這樣的嗎?”唐婉還是很不可思議,“有沒有搞錯,我們是在幫他照顧孩子,他那什麼態度?”
許青梔抿著,安道:“別說了,婉兒,他上次就警告過我別接淮笙,是我忍不住……”
可能腦子真的出了問題,要不然怎麼會對著別人的孩子這樣念念不忘。
不遠,霍南衍抱著兒子,一張俊臉冷氣森森。
他很想狠狠教育一下這個吃里外的壞東西。
養他三年,一見到娘,就忘了爹了。
這家伙養他有什麼用?
平日里見他還斯文安靜,想著跟他小時候差不多,現在遇到許青梔,臉都不要了,天天出門“偶遇”。
今天倒是給他遇上了。
“下次如果你還……”語氣一頓,霍南衍出手掐住霍淮笙的臉,聲音低沉,“你吃了什麼東西?”
霍淮笙被他掐開了,出被巧克力糊了滿的牙齒。
霍南衍語氣難得有幾分焦躁:“醫生不是警告過你不能可可堿……”
霍淮笙從口袋里掏出一粒巧克力,討好的送給他:“爹地,這個給你吃——”
霍南衍看著吃了巧克力沒有任何過敏反應的兒子,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
更新
【白月光 先婚後愛 追妻火葬場】孟瓊從悉尼出差回去的那天,飛機差點遇到事故,新聞在熱搜上居高不下。但當她驚魂未定的趕回家時,卻在客廳看到了自己的丈夫沈逢西和臺裏新來的實習生膩歪在一起。女孩兒看到孟瓊驚嚇著起身,沈逢西卻怪孟瓊嚇到女孩兒了。就在這一刻,孟瓊決定放棄這段七年戀愛,三年婚姻。沈逢西接過孟瓊遞來的離婚協議,輕皺了下眉頭問:“想要什麼直接說,我沒工夫和你鬧。”孟瓊:“我什麼都不要,隻要佑佑。”篤定了孟瓊離不開自己的沈逢西在離婚協議上瀟灑簽字。卻沒料到,那個自己愛了這麼多年,溫柔順從的女人,會在路燈下跟別的男人親密低語。沈逢西酸了傻了,於是他不擇手段,示弱、裝可憐,甚至給情敵下絆子,隻求她再看自己一眼。孟瓊質問他底線和原則去哪兒了。沈逢西的聲音如同懸在線上:“不要了,隻要能留在你身邊,就都不要了。”
繆(miào)藍是北寧的名媛典範,貌美溫柔,知書達禮。 公佈婚訊時,外界一片惋惜。 和她聯姻的賀京桐,脾氣拽、嘴又毒,絕不是憐香惜玉的主兒。 訂婚兩年,賀京桐方從國外回來。 接風派對上,繆藍姍姍來遲,認了半天,上前挽住男人的手臂,體貼地叮囑:“京桐,今天高興,可別喝太多酒。” 在場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她挽着的人並非正主,而是跟賀京桐三分像的表弟。 賀京桐在角落的鋼琴後面眯起眼,舉杯敬她:“繆小姐,近視還是老花?改明兒給你約個手術。” 這對表面夫妻看起來遲早要散。 賀京桐婚後第一個生日,朋友攢局給他慶祝,繆藍從頭到尾沒現身。 朋友暗歎,這是裝都不裝了。 酒過三巡,不見了壽星的蹤影,衆人去尋找。 沒想到在露臺上,賀京桐強勢將繆藍欺到懷裏,出口的聲音卻哀怨得不像他本人: “生日也不給我過,哪裏又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