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快請座。」溫錦朝他輕笑。
「哼!」他重重一哼。
若非溫錦反應機敏躲得快,他一腳就踩在溫錦的腳上了。
溫錦心裡納悶兒……又怎麼惹著這位爺了?
沈明被沈家長輩趕回家跪祠堂去了,省得留下也是丟人現眼。
現在最孤獨的當屬攬月公主……的同盟會土崩瓦解,就剩一個!
「蕭景樓這個孬種!沈明也是個沒用的!」攬月公主暗暗咬牙,下定決心賴掉一萬兩。
開玩笑,這錢拿來養面首不好嗎?憑什麼要給溫錦?
攬月公主一邊在心裡咒罵溫錦,一邊悄悄起,離席繞去花園門口。
打算不聲的離開!
這是一場鴻門宴,走為上策……
「請攬月公主安——」
「恭送公主殿下!」
攬月公主表再次裂……
打算悄悄離開的!悄悄!
而不是站著一群宮,大聲的恭送離開!
攬月公主僵地回頭一看……好麼,幾乎整個宴席上的目都被吸引過來了!
全員「恭送」離開!
「哎呀,本宮不勝酒力,快……快扶本宮出宮。」攬月公主心態穩,臉皮厚,這才剛開席,怎麼可能就喝醉了?
但人家裝得像,一副馬上要醉倒在地的樣子。
溫錦也不是省油的燈。
闊步上前,邊丫鬟端著個空空如也的漆盤。
「公主是不是忘了什麼事兒啊?」
「本宮喝醉了,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攬月公主心裡狂翻白眼。
就不信,溫錦敢問要錢!
「公主欠著一萬兩沒給呢!」溫錦真的敢。
攬月公主倒吸一口冷氣……這次不用回頭,也能到,眾人眼底的八卦如熊熊的烈火。
「溫錦……」咬牙切齒,兩眼一翻,「醉暈」過去。
「拿我的銀針來,我能救沈老夫人,也能救公主殿下。」溫錦不不慢地說道,「讓公主昏厥離開,實屬不敬,得確保公主沒事才行……」
「我沒事了!」攬月公主嚇了一跳。
才不要扎針!
算看明白了,這個溫錦就是個滾刀,不吃。
「今日沒帶錢,改日送到八弟府上。」攬月公主臉難看至極。
溫錦琢磨著……今兒到這兒,也差不多了。急了,連皇上面子上也不好看。
再說,公主都當眾說改日送錢了,要是不送,豈不眾人嘲笑?
「那好……」
溫錦話音未落,就見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地跑來。
小太監低聲對攬月公主說:「公主殿下,不好了,李公子不知怎的衝撞了懷王爺,被懷王爺拿鞭子打呢!」
溫錦也聽見了。
和攬月公主都是一愣。
蕭昱辰?打李公子?
溫錦朝宴席上看去。蕭昱辰的位子空空,他不知何時離開了?
這李公子又是誰?
溫錦瞟見攬月公主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手撕的樣子,頓時就明白了……
「李公子不會是公主殿下的……」
「住口!」攬月手要扇溫錦耳。
溫錦後的兩個丫鬟,唰唰都擋在溫錦前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好,好!你們夫妻倆合起伙來坑長姐!好得很!」攬月公主氣炸了,「不就一萬兩嗎?!一副小氣吧啦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給!」..
公主後的甩出一萬兩的銀票。
逢春也不示弱,上前拿過,鼻子里發出哼地一聲。
「不小氣?『不就一萬兩"倒是別賴掉啊?」逢春小聲吐槽。
攬月公主和蕭昱辰都是皇帝寵的孩子,兩個人被養得任,平日里大大小小衝突不斷,兩府的下人是互看不順眼。
攬月公主以為蕭昱辰和溫錦打配合。
不給錢,溫錦不放走,蕭昱辰在那邊兒折磨的面首。
這個李公子是費了好大心力,才弄到手的青年才俊……還沒膩呢,被蕭昱辰那個莽夫打破了相可怎麼好?
所以,趕給了錢,匆匆離開,去救的心肝兒人兒。
溫錦看著遠去的背影,輕嘆一聲。
「四萬兩到手了,王妃不高興嗎?」逢春問。
溫錦道:「高興,不過到底是欠了他的,這下不好兩清了。」
逢春疑,「王爺和王妃不是夫妻嗎?為何要兩清?」
溫錦笑笑,回到宴席上待客。
這一場宴席,溫錦算是再次在京都「紅了」。
上次是六年前,「瓷」了懷王,功嫁懷王府。
不同的是,上次是罵名,這次嘛……
「怎麼變得那麼漂亮?真是溫錦嗎?」
「懷王給吃了什麼仙丹了吧?這絕對不是一個人!」
「你沒聽見說,會醫嗎?以前是病了,如今是把自己治好了吧?」
眾人議論的重心,已經從「祁先生怎麼收了個弟子?」
變了「溫錦有什麼變方?」「誰能把方套出來,賞金千兩。」
花園宴席之後,溫靖家的門檻要被人踏破了。
有給他兒子提親的,有問他兒變方的,有請教他教育子之道的…八門,但意圖很明顯,都是想與他好拉關係的!
溫靖著曼妙虛榮心的同時,他也很焦慮。
溫盛鈞說什麼都不肯跟他回來。
「我在崇文院讀書,住在新宅方便。師父偶爾也來住,我不便搬回去。」
「父親不要勸了,您請回吧!」
兒子不給他面子,不就下逐客令。
兒門第太高,深居懷王府宅,不想見——溫靖連的面兒都見不到。
溫錦其實也並非深居簡出。是太忙了。
趁著手裡有錢,把從劉氏那兒要回來的鋪子重新裝修了。
據後世的經驗,把鋪面裝了獨一格的綜合大藥鋪。
一半用來放藥,一半用來放傳統的中藥,中間過道通往後堂一個個獨立的診室。
分科的診室不但提高病人看病的效率,降低醫生的力,獨立的房間也能讓看病這事兒更私,讓病人放鬆。
一切似乎都在往預計的未來上闊步向前。
那麼和離之事,也提上了日程。
讓逢春幫留意王爺在府上,並且閑暇的空檔。
談離婚嘛,得心平氣和的談。
逢春報了信兒,溫錦就著樸素的往前院兒去。
聽說蕭昱辰這會兒在花廳逗鳥喝茶,看來是很心平氣和,適合談離婚。
溫錦走到花廳門口,卻聽見裡頭有男的說話聲。
這是,有客人?
看來時機不對,溫錦正要離開。
花廳里卻有人眼尖,猛地住,「弟妹怎麼來了又走?不進來打個招呼嗎?是我們不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