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點的太過落地窗灑到葉寧的上，徹夜未眠的只覺得灼熱。

的面前，電腦連接的兩塊屏幕上，一塊顯示著三張專輯的銷量，另一塊是顧清寒專輯的歌曲列表。

重視的原因有很多，一方面是能夠確定到底要不要刷上一些銷量，另一方面，是想看看路揚的創作能力是否穩定。

“顧清寒那麼看重這小子？”葉寧自語，“還是歌曲質量本就好？”

《楓》在整個專輯里的排名，僅次于主打曲《說了再見》之下，葉寧尋找的時候不費吹灰之力。

點擊播放。

簡單的鋼琴聲，又是那陣悲傷的鋼琴聲。

與《說了再見》不同的旋律，但風格一致，且營造的悲傷氛圍更甚，葉寧聽到耳里，只有一個念頭。

——要遭。

這時，顧清寒略帶沙啞的唱腔路揚的伴奏，氣氛頓時變得惆悵蕭瑟，恍若秋。

“烏云在我們心里擱下一塊影。”

“我聆聽沉寂已久的心。”

“清晰明就像麗的風景。”

“總在回憶里才看的清。”

“......”

葉寧手指放在木質辦公桌上，伴隨著節奏不斷敲打，但速度越來越快，的心也了。

怎麼回事？

之前明明不想聽到同樣質量的歌曲，可如今真的面對現實了，還是有種如釋重負的覺？

這首《楓》，嚴格來說并非流行，而是抒搖滾，很多歌手難以駕馭這個風格，可顧清寒的上一張專輯，赫然就是搖滾。

想到這里，葉寧不得不佩服起路揚。

在給路揚發出邀請的時候，認為他創作出的那首《說了再見》，是幾年的心，但當下這首歌完全擊潰了的猜想。

——這個男人不是驚鴻一瞬。

而是真的有才華。

他給顧清寒量定制歌曲，甚至十分了解的深淺。

這時耳機里的歌聲繼續，唱腔和伴奏都把氣氛烘托到一定程度，葉寧并攏雙，用力地抓著桌沿，知道，高要來了，要做好準備。

“緩緩飄落的楓葉像思念。”

“我點燃燭火溫暖歲末的秋天。”

“極掠奪天邊。”

“北風掠過想你的容。”

“我把燒了落葉。”

“卻換不回悉的那張臉。”

“......”

葉寧的雙，繃不住了。

華夏自古以來的文人墨客，多以秋季來描寫離別，無數的詩詞歌賦都給秋天繪上了悲傷的彩。

用飄落的楓葉喻思念，再搭配上充滿回憶的秋，這很難不讓人到悲傷。

葉寧的確有些悲傷，覺得陳舒雯唱的那十來首歌，沒一首是《楓》的對手。

就在這時，高一波接著一波，它又來了：

“在山腰間飄逸的紅雨隨著北風飄零。”

“我輕輕搖曳風鈴。”

“想喚醒被棄的。”

“雪花已經鋪滿了地。”

“生怕窗外楓葉已結冰。”

“......”

高結束，歌曲里的楓葉結了冰，葉寧大口息之后，覺得陳舒雯的專輯，也要冰了。

《說了再見》和《楓》的編曲太絕，太適合這種慢慢述說的悲傷歌。

一曲終了后，總覺得空氣中漂浮著回憶，明明是盛夏，可葉寧卻覺得蕭瑟如深秋。

不用再聽其他的歌曲，以顧清寒的選歌標準，里面的歌就算不能與路揚給出的那兩首相比，但絕對不會太差。

——好歌糟蹋機的名號，就是這麼來的。

切出了歌曲列表，翻找微博，終于翻到顧清寒采訪會那天的報道。

點開圖片，葉寧著上面那個年輕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孔，看上去意氣風發，好像站在那里就是全場的焦點，貌如顧清寒也只配點綴。

這樣的人，好像天生就該生活在聚燈下。

喝掉手邊的最后一口開水，叉掉網頁，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要得到這個男人。

不管是高于他此時名氣的待遇，還是新人塵莫及的分，，碧海娛樂，都能夠給出去。

“陳舒雯上來。”葉寧吩咐助理。

片刻后，陳舒雯推門而，向辦公桌后的葉寧鞠躬問好，默默地站在一旁，余撇見了葉寧布滿的雙眼。

“顧清寒的專輯里的那首《楓》。”葉寧問，“你聽了嗎？”

又是甩鍋了，陳舒雯心想著，低著頭，“聽過了。”

“聽過了？”可這番表現在葉寧眼里卻是嘲諷，“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沒人注意到的地方，陳舒雯抿了抿，當然有很多想說的：

比如兩首歌的詞曲把葉寧的制作全方位吊打，比如你強行要跟周天后同臺，非要寫不擅長的悲傷歌......

可人在屋檐下，陳舒雯口而出的只有，“我唱不出來顧清寒的那種覺，我的歌聲里沒有。”

“也不用太氣餒。”葉寧站起來，“路揚的詞曲很好，顧清寒之前的歌是什麼樣子，我們心里都有數。”

又說：“碧海娛樂，能寫出這種悲傷歌的作曲人不多，能調教歌手的制作人更是麟角，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陳舒雯抬起頭來，看到葉寧故作溫的眸子，“我知道了。”

早就明白葉寧的心思——把路揚簽過來，然而之前失敗了。

現在再爭取，如果功，可想而知新聞報道的標題會是什麼，無非是大肆宣揚路揚的創作能力，更大可能是把他捧華夏歌壇有史以來最閃耀的創作天才。

當然，不管是什麼樣的容，其中關鍵絕不會變。

——路揚很強，所以葉寧沒輸。

而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面前大肆夸贊路揚，博得好。

這樣的事，葉寧是不會放下段去做的，除非路揚為自己人。

葉寧看向顯示上的銷量排名，基于預售的緣故，和陳舒雯的專輯銷量始終遙遙領先，但顧清寒追不舍，且增長速度極快。

周秋月和李語語那張，早已淪為陪跑。

能夠想象，如果仍由這個速度發展，顧清寒專輯登頂并非難事。

“你放心，專輯銷量不會太差的。”葉寧輕聲說。

陳舒雯抬頭，窗外的進來，使得葉寧濃妝艷抹的臉位于影，明白了的意思。

——要刷銷量了。

為了穩固天后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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