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薄寂塵聲音陡然一高:“死魚,你說啥,再跟我說一遍?”
“跟你說800遍都行!”符歡沒好生氣的說道:“你給我站穩了,聽清楚了,在銀河系古地球生活的深海人魚大祭司,滄瀛,攜他們王抬了108臺聘禮,去你們家求親去了,求的是你們家大崽崽,我大孫!”
“艸!”薄寂塵直接口:“他大爺的,種不同生隔離就算了,tmd還老牛吃草!”
“你們家那個深海人魚大祭司至有幾百歲了吧,都這麼老不咔嚓了,還在惦記別人家小姑娘,能不能要點臉?”
符歡詭異的靜了一下:“其實吧,人魚顯年輕,你看我年齡也不小了,乍看一下也就二三十歲的樣子。”
“所以,那個,深海人魚大祭司滄瀛雖然可能有幾百歲,上千歲,但是吧,看著就比我老那麼一丟丟,比我丑的那麼一丟丟,比我矮那麼一丟丟…”
“去你大爺的!”薄寂塵罵道:“你本就是一條丑魚,還比你丑一丟丟,那得丑什麼樣的人神共憤?”
“不跟你講了,我去通知外部,人魚族一切方來訪,全部拒絕……”
“等等等等!”符歡連忙道:“老大老大,息怒息怒,我覺得你還是見一下,你知道魚這種生,他死心眼兒!”
“你要是這次不見,下次他肯定還纏著你,關鍵人家說什麼命定,命定之人,不可違啊!”
“不見!”薄寂塵拒絕的斬釘截鐵:“我特羅亞帝國不需要任何孩子去聯姻,也不需要招上門婿,你告訴你們深海大祭司,要打仗我隨時奉陪,要我們聯姻,除非我死了!”
“再等等等等……”
“等個屁,再見!”
符歡看著黑漆漆的通訊,看向袍華貴,跟個不沾人間煙火的神仙似的滄瀛:“滄瀛閣下,人魚自古以來沒什麼好下場,比如小人魚,上一個人類,為了上岸,尾都砍掉了!”
“人類怎麼對,把當個玩意,當一個消遣,還自我,覺得自己沒有錯,最后怎麼著,變了泡沫,風一吹沒了,多慘啊!”
泉澗直接鄙夷:“符歡,我把你尾砍掉,我看你能不能變泡沫,還小人魚為了人類砍掉尾,都跟你說了文學作品夸大其詞不要相信。”
“從古到今哪只傻魚尾變不呀,還需要砍掉尾變,腦袋秀逗了。”
符歡沖著泉澗一哼,對滄瀛道:“滄瀛閣下,雖然你說特羅亞帝國的大崽崽是你命定之人,但是你們這種古老種,不是最講究門當戶對,父母之命,妁之言麼?”
“剛剛通訊我也打了,擴音你也聽了,人家特羅亞帝國是不會同意聯姻的,您就死了這條心吧,108臺聘禮什麼的,抬回去吧,換下一個會更乖!”
瑪的,他很想讓這個深海人魚大祭司他一聲爺,但是,這個深海大祭司跟他大閨一比,啥也不是。
識時務者為俊魚,為了小命,為了人魚族的千秋萬代,他肯定站在閨一道,聯姻,他的寶貝孫,是什麼人都能聯的嗎?
滄瀛負手而立,黑泛著金的瞳孔,閃著幽深的,看向符歡,字簡意駭:“命定伴,尋找多年,怎可更改?”
“怎麼不能…泉澗,你拉我干嘛,松開……”
泉澗扯著符歡,把他扯到一旁,小聲道:“別勸了,勸不住,實話跟你講了吧,他做深海人魚大祭司就是為了找命定伴的!”
“找不到命定伴他不會走,找到命定伴他才能卸任,帶著伴走,換新一任大祭司來。”
“他看著我娘長大,輔佐我娘,我娘春心萌,勾他的沒勾到,最后嫁給我爸,生了我,他又看我長大,籠統算來,他找命定伴已經找了480年了!”
“他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命定伴,你跟他說不要找了,你跟他說換一個,下一個會更乖,可能嗎?可能嗎?”
符歡的向滄瀛,看起來真仙,真冷,真高貴,還年輕,還好看,沒想到是一個比他還大妄想老牛吃草的老不咔嚓。
符歡隨口道:“他找命定伴找了480年,他多大?”
泉澗雙手一攤:“你問我我問誰去,我也不知道他多大了。”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得德行,我娘認識他的時候也這德,就連他那一服,都是同款365件!”
符歡哼哼:“我管他同不同款,反正,你們要干嘛干嘛去,為人魚族的大祭司,為了人魚族的繁榮昌盛,千秋萬代,永世長存,我不會去得罪我大閨!”
“你們要去你們去,反正我不去,有什麼事兒不要找我,也不要尋求人魚族的任何方幫助,是這樣,拜拜了您!”
符歡說完子一倒,一頭扎進海里,不見了。
泉澗在船甲板上直跺腳,對著大海罵道:“符歡,你這個烏王八蛋,你給我滾出來,不然的話,我讓人魚王卸掉你人魚族大祭司的份!”
回答的只有海浪聲,以及叮一下的腦信息聲,泉澗點開腦一看,是符歡發過來的信息,“趕去告訴人魚王,我就是一個渣魚,壞魚,讓他趕卸掉我大祭司的份,你不去說你是狗!”
泉澗看到這個信息,氣得哇哇直跳腳,掐著腰對著大海罵的更兇了,把魚蝦都罵死了,翻肚皮飄上海面了。
“不對!”薄寂塵氣呼呼的走進皇宮,腳步驟然一停,手啪一下子打在腦門上,“深海人魚大祭司不是魚,是一條龍,一條金龍!”
姜姜跟他說過,深海人魚大祭司是一條龍,他還大言不慚的說,他和龍寶是整個星戲中的兩條龍,本就不存在第3條龍!
所以…假設,深海人魚大祭司真的是一條金龍,這6個爪,8個爪的金龍,他求親的對象,有沒有可能不是大崽,是他家的崽?
薄寂塵驟然之間倒一口涼氣,媽呀,他之前拒絕了兩箱珍珠,剛剛又拒絕了108臺聘禮,虧死了,虧死了。
不對,也不對呀,深海大祭司是雄,他們家蛋寶是啥?
他們家臭崽是啥別來著,小雌,是一只小雌寶寶!!
薄寂塵腳下生風,形猶如一道疾風,竄進了雷斯的辦公廳,就看見姜蛋蛋睡在放在親親辦公桌上的搖籃里,長長的黑尾,纏在了他家親親的手腕上,前爪爪趴在搖籃檐上,帶著小犄角的龍頭枕在小爪爪上,的瞅著他家親親!
“薄寂塵上將,事忙完……”
“親親,蛋寶借我用一下,我去查一下它長得怎麼樣了!”薄寂塵嗖一下就竄過來,扯著姜蛋蛋的尾,不等雷斯反應過來,就把姜蛋蛋薅走了。
雷斯:“????”
姜蛋蛋:“……”
陪爸爸辦公多啊。
搖籃多舒服啊。
為什麼要把它弄走?
狗爹真不靠譜。
“啪!”
姜蛋蛋尾在了薄寂塵手臂上。
把他的服壞了,出一條印子。
薄寂塵覺不到疼似的,一鼓作氣,沖進自己的宮殿,關上大門,把姜蛋蛋往地上一扔。
姜蛋蛋爪子沒落地,就懸在半空,變小龍人,居高臨下的著薄寂塵,兇兇:“你這只臭龍發什麼瘋,爸爸不是你一個人的,爸爸也是我的。”
“爸爸我,我也爸爸,現在我和爸爸之間沒有你的位置,永遠有多遠你就滾多遠!”
薄寂塵昂著頭手指著地上:“你給我下來!”
姜蛋蛋:“我就不下來!”
薄寂塵手中凝聚神力:“我數的三聲,你不下來,我就把你打下來。”
姜蛋蛋瞪著圓溜溜的黑眼珠:“你敢打我,我就去告訴爸爸,讓爸爸跟你離婚,讓你凈出戶滾蛋!”
好家伙,就沖著它讓他凈出戶滾蛋,親崽子沒跑了。
薄寂塵手中凝聚的神力冰球,直接砸向姜蛋蛋。
姜蛋蛋噌一下跑路,跑到門口,哐當一下,被一個大冰球子罩住了,它變了一個冰龍。
薄寂塵用神力一拉,把大冰球拉了過來,往他的大巢上一坐,手一敲,大冰球敲出一個窟窿,姜蛋蛋頭探出來了,子還在大冰球里凍著:“薄寂塵,你待崽,我一定要告訴爸爸,讓爸爸弄死你!”
薄寂塵手彈在姜蛋蛋的額頭上:“打炮,你爸爸我如命,才舍不得我一下。”
姜蛋蛋嗤之以鼻:“那是以前,現在他有可的小龍寶了,你這個工人,就是一個送貨的,可以滾蛋了!”
“能不能不要扎心!”薄寂塵手又給他一個栗子:“跟你說點正經事兒,能不能正經點!”
姜蛋蛋努力掙扎了一下,企圖從大冰球里出來,掙扎無果,掙扎不出大冰球,只得識時務者為俊杰,小龍能屈能,但是不能低下高貴的龍頭:“什麼事兒,你說吧,我勉強聽聽!”
薄寂塵盯著它:“你是雄的還是雌的,還是跟我一樣的?”
姜蛋蛋小眉頭一皺:“你流氓啊你!”
薄寂塵不解了:“你是我的崽,從我肚子里出來了,我想知道你是雄還是雌,怎麼就流氓了?”
“趕的,告訴我,別我扇你啊!”
姜蛋蛋黑漆漆的眼睛一瞪:“薄寂塵,你還敢扇我,你我一下試試,龍鱗拔不你的!”
薄寂塵手指著它:“你不說是吧,你就別裝龍了,也別裝小龍人了,趕的,趕變人,我知道你能變人!”
姜蛋蛋警鈴大作:“我變不人,你有我的時候你差什麼樣子,弱了吧唧什麼樣子,你心里沒數嗎?”
“我能活下來,我能孵化出來,我能破殼,全憑我可迷人的大嬸嬸,你現在讓我變人,我變得了吧我?”
薄寂塵磨牙:“你猜我信不信你能不能變人?”
姜蛋蛋臭龍不怕開水燙:“我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變不人,只能這個樣子了!”
薄寂塵瞅著它這樣一副不要臉的樣子,“姜蛋蛋,你傳承記憶里,首先認識的是臭不要臉4個字吧?”
“瞧你的狗德行,狗樣子,哪點像龍,哪點像人,也就你爸爸被你迷,想迷我,還了點!”
姜蛋蛋出舌頭略略略:“我高興我樂意,我就是變不人,我告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你就想讓我變人,讓我繼承特羅亞帝國,你跟我爸爸雙宿雙飛,星辰大海,我告訴你,沒門!”
“我這輩子就這樣了,反正不變人,反正也不變幾十米,幾十噸起跳的龍,有本事你再生一個!”
“逆子!”薄寂塵氣的半天吐出兩個字:“你這個逆子,早知道你是這個德行,就把你燉了吃了還能補氣!”
姜蛋蛋在冰球里只出一個頭在外面得意又囂張:“有錢難買早知道,誰讓你沒把我給燉了!”
“我跟你講,薄寂塵,咱倆各憑本事爭爸爸的,誰在背后玩的,誰就是狗。”
這是敵嗎?
不,這是冤家,仇家!
龍傳承記憶中的法則,第一準法則,有了伴,生了蛋就要扔掉,但凡親自孵化的龍,都是來討債的,都是來爭寵的。
以前他不相信,現在他相信了,腸子都悔綠了,養了一只什麼臭屁龍,真是氣死個龍。
薄寂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行,你不變人,那我給你說件事兒,銀河系古地球深海人魚大祭司滄瀛說,特羅亞帝國大崽崽是他命定的伴,他要來特羅亞帝國向求親!”
姜蛋蛋呼呼的聲音一尖:“我勒個去,人族九尾狐貍演算預言真,我姐姐金眼大崽崽要和一條龍一把刀糾纏不清!”
薄寂塵呃了一聲:“你姐姐,金眼大崽崽,你不是帝國大崽崽嗎?”
姜蛋蛋直接在冰球里炸開的鱗片:“誰是帝國大崽崽,我是帝國小崽崽,金眼崽崽才是大崽崽,人家求親是求金眼大崽崽,跟我這個無辜的黑眼小崽崽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