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未出溫阮的預料,三皇子果然來找了。全本小說網()
他們約在玖瀚茶樓這個地方,二哥告訴溫阮,藍綣現在溫家船上的人了,這地方很安全。
溫阮和殷九野坐在對麵,懷裡抱著二狗子,二狗子嚷嚷要來看戲。
三皇子殷顯倒也冇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說道:“溫姑娘那日與我母妃說的話,可是真心?”
溫阮貓,神平和:“自然。”
“如今你們溫家是父皇的眼中刺掌中釘,我此刻與你們好,不是自尋死路嗎?”
“難道殿下就不是陛下的礙眼之人了?你又有其他活路嗎?”溫阮好笑道,“就算溫家倒了,太子回不來了,東宮也不到你三皇子,等到其他皇子主東宮,你這個爭過東宮之位的人,又能活著?”
三皇子垂了一下角,問:“你想讓我做什麼?”
“不需要你做什麼,我隻是想知道陛下與盛月姬的事,三皇子是從何時開始為陛下遮掩的。”
“很多年,三五年怎麼都得有了,當初我並不知此事真相,父皇隻我在府上不要出門,次數多了之後,我便覺出端倪。”
溫阮想了一下:“三五年前的話,殿下也才十四歲吧?”
“不及十四,怎麼了?”
“冇怎麼。”溫阮隻是心想,古代可太搞了,十三四歲的小屁孩就攪進這種風月之事,難怪一個個兒的都大腦發育不健全。
殷顯慢飲了口茶,繼續說:“父皇每月都會出宮,出宮那日,父皇總會去彆院聽曲,我不能跟隨在側,但那日夜裡,我也不能離開自己府上,大門閉,裝作府上無人的樣子。”
“所以你並不清楚陛下跟盛月姬談了什麼,也不知道你父皇為何要找上盛月姬?”
“我當然知道他找盛月姬的原因,盛月姬風流,父皇用將溫家,紀家,呂家串聯起來,暗中挑撥,盛月姬自恃才藝雙絕,其實不過是個提線木偶,是個玩罷了。”
“那盛月姬有後來的風,是否也有陛下暗中助瀾的原因?”
“不錯,以天家之力要捧紅一個歌姬,多的是法子。”
“是陛下挑中的盛月姬,還是正好盛月姬聲名大噪,了陛下的眼?”
“仔細算起來,是京中盛傳聽過盛月姬之曲便會見到最想見之人這個風聲之後,父皇纔對盛月姬有所關注。”
殷顯說到這兒,忽然用一種充滿惡意的戲弄笑看著溫阮,“溫姑娘也是聽過盛月姬歌的,可有見到什麼人?”
溫阮知道,殷顯的惡意不是指這個。
他在嘲笑自己。
文宗帝陛下每回聽完盛月姬之曲後,所見之人,乃是溫阮生母,阮明月。
若不是殷顯提了這麼一茬,溫阮險些都要忘了盛月姬這個主技能。
溫阮記起被文宗帝在宮中足九日的那回,正好是將盛月姬的嗓子廢了之後。
文宗帝那時知道自己將盛月姬的嗓子廢掉,是真心有怒火在的,足九日既是懲罰,也是文宗帝為他自己尋的補償聽不到曲見不到阮明月了,看看阮明月的兒找找安。
隻是他當時藏得很好,溫阮不曾發現,後來種種更是藉著其他的由頭掩過去了。
給過皇帝無數次回憶起阮明月模樣的盛月姬,有了被他保住的理由溫阮一時不知該笑還是該氣,怎麼著,文宗帝這走的還是個癡皇帝的路線了?
覬覦臣妻覬覦到這份兒上,文宗帝纔是全書裡最大的奇葩,果然是個病毒,染並害死了一大片人。
而殷顯以為溫阮還不知此事,以一種“你醉我醒”般的優越,高高在上地擁有了戲看溫阮被文宗帝暗中窺探的那種微妙惡意。
溫阮輕輕托腮,看著殷顯,笑著問:“那麼殿下,陛下想起的人是誰呢?”
殷顯帶上自得的笑,掩不住傲慢和輕視地說:“我怎會知道?”
“你說,有冇有可能是我啊?”
“你說什麼?我見過你母妃兩次,發現淑貴嬪娘娘與我的模樣頗有幾分相似,不知這是不是個巧合?早先時候三皇子殿下你說你對我有好,難道你有母結?噫,殿下好還獨特啊。”
“溫阮,你胡說什麼!”三皇子拍了一下桌子。
溫阮笑盈盈地看著他:“殿下,你可是冇有資格跟我拍桌子的哦,如今你的生死掌在溫家手裡,溫家樂意保你,你就能活,不樂意了,你就得死,我勸你看清現實。”
“你這般說話,便不怕我去父皇麵前參你們溫家一本?正好父皇對你溫家恨之骨!”
“去唄,虱子多了不怕,你要是能把溫家參倒,我還真算你有幾分本事。”
溫阮握著茶盞不以為然地瞥了殷顯一眼。
是真瞧上不殷顯的,這名字太符合這人了。
要麼你堂堂正正地跟我吵一場,有骨氣夠氣地說一句不稀罕溫家救你。
要麼你乾脆就跪得利索一點,膝蓋骨牢牢地著地,姿態也老老實實地放下去。
這會兒又想端著皇子的架子拿腔拿調,讓溫家對你先服示好,又想讓溫家跟你捆綁在一起,幫襯你,你算哪個小垃圾?
殷顯有些坐不下去了,他放不下所謂天家尊嚴向溫阮示弱這一點簡直跟文宗帝一模一樣,不愧是親生父子,希那位太子比他拎得清,溫阮心想著。
殷顯僵著麵走了。
他走後,殷九野說:“你信他嗎?”
“當然不信。”
溫阮起,拉開屏風,後麵坐著紀知遙。
紀知遙今天收到溫阮的信,請他來玖瀚樓一坐,他還高興,特意換了個好看的裳。
結果一來,溫阮直接把他扔屏風後麵待著了。
完了還聽了這麼場好戲。
這會兒紀知遙的臉有些鬱悶。
他起坐在茶幾前,倒杯了茶一口喝下去:“當初我大捷歸來,封安陵君,風無量,一幫人來結我,請我去聽白樓聽曲賞舞喝酒,然後就喝大了,醒來後人就躺在聽白樓盛月姬房中。”
“那你這個酒,喝得是有點多。”溫阮好笑道。
紀知遙惱火地看了一眼溫阮:“我哪兒知道這是陛下故意的?我那會兒還張,陛下會不會治我個持不端的罪名,結果……媽的!”
“安陵君也不必如此惱怒,我覺得,反正你也冇虧什麼嘛。”
“乾嘛?我說的是事實啊,至人朱玉臂你是到了的,那會兒的盛姑娘還是的。”
“溫阮!”
“我大哥都很坦地承認,就當是買了一回春,你有什麼好難為的?”
“不是,狎這種事兒你說來就一點也不害臊,聽著也不生氣?”
“男人的本能而已。”
“那他呢?”
紀知遙指向殷九野。
殷九野:“關我屁事,我連盛月姬的一頭髮兒都冇過!”
紀知遙:“不是盛月姬也可是彆的子啊。”
殷九野:“安陵君這是準備拉我下水,要死一起死?”
紀知遙:“說的,說這是男人的本能,你是不是男人?”
殷九野:“我是不是男人,安陵君要試試麼?”
溫阮一下冇忍住,悶笑出聲。
懷裡的二狗子一通臥槽:“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咋滴,百合**好之後,還給我再整個**劇唄?搞起來啊,我看!”
溫阮:殷九野畢竟跟溫阮鬼混得多,見溫阮笑得這麼“不懷好意”,就知道溫阮在想什麼。
他惱得勾住溫阮脖子夾在手臂下:“想什麼玩意兒?”
“想你怎麼向安陵君證明你是個男人。”
紀知遙看得眼睛裡充,一臉嫌棄:“你兩先鬆開行不行?”
“偏不。”殷九野摟著溫阮的脖子,十分囂張地看著紀知遙,得意洋洋:“安陵君現在如何?是不是覺得與盛姑孃的那一一席溫存往事,都如鏡花水月夢一場?”
“你不提這茬能死?”紀知遙想打人,“我他媽哪兒知道這後頭有這麼多彎彎繞繞?我現在就看等哪天龐濤進京了,陛下給他安排個什麼玩意兒。”
殷九野故意紮紀知遙的心:“反正不能是盛姑娘。”
紀知遙擼起袖子就要跟殷九野打一架。
溫阮適時提醒:“你打不過他,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比了。”
“比箭啊!來比啊!”
殷九野悠悠地來了句:“我又不賤,不用。”
溫阮笑得彎了腰,果然十八狗言文纔是的舒適區。
走權謀套路是走不贏文宗帝了,但可以將文宗帝的關注重點拉到跟一樣的水平線,再用富的經驗打敗他。
所以準備將這個越走越像權謀文的劇強行掰回來,掰回到狗言文,最好繼續十八,不然很可能年紀輕輕就要頭禿。
權謀玩得心累,但十八言文,我溫阮打遍全書無敵手,來掰頭啊!
被文宗帝製了這麼久,溫阮早就夠了這窩囊氣,現在溫家既然已經跟皇帝撕破了臉皮,那也就無所顧忌了,儘開杠!
我管你們朝堂怎麼廝殺,當年文宗帝你用盛月姬搞風搞雨搞得我不得安寧,那我也可以用盛月姬把你搞到要死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