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壯和馮狗剩兩個人真的去做了配型，不過也不合適。

　方鐵蛋這邊，這段日子心也是很糟糕，他每天都不敢看電視，擔心自己看到有關念雪的消息，小玉一直關心著念雪的事。

　很快，就到除夕了。

　這幾天，很多缺錢的人來找牛軍做配型，基本上都沒功。

　這兩口子也是一點一點失去了希。

　除夕夜的時候，方心然喊牛軍兩口子吃飯，這兩口子想留下來陪著念雪，無奈，方心然只好跟孫達兩人換了值班時間。

　郭強給拎了飯菜來，四人坐在方心然房間一起吃飯。

　方桃子道：“三妹，我們又給你們兩口子添加麻煩了。”

　方心然道：“大姐，你別這麼說，晚上我要值班，反正在哪里吃都是一樣的，咱們姐妹兩個在我辦公室吃，也算是一頓團圓飯了。

　今天咱們要高高興興的。”

　方桃子臉上已經很久沒了笑容，點了點頭。

　方心然心里也是沉甸甸，但是為了讓自家大姐心好一點，只能這麼做。

　方鐵蛋這邊，晚上一家人吃過餃子之后，喊了方鐵錘和王秀娥來家里坐坐。

　主要是，兄弟連個好久沒見面了，他們現在也了很多，已經不在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年。

　方鐵錘現在跟王秀額兩個人是真的恩，走到哪里都是村里人羨慕的一對這幾年過來，王秀娥見人笑嘻嘻的，心也很好。

　四個孩子更是懂事聽話。

　王秀娥這幾年靠著賣框子也沒掙錢，方鐵錘又是個能干的，家里的地里全被方鐵錘種了果樹，果樹邊上種了花椒樹。

　反正一年下來，收雖比不上老二方鐵蛋，但是在村里也是數一數二的。

　他現在和李長安的關系最好，兩個人種果樹也是商量著來，他們也說服邊的人種花椒樹，但是村里人都覺得花椒樹刺實在是太多了，夏天摘起來麻煩，所以很有人跟著種植。

　但是，其他村子就不一定了。

　牛軍來找方鐵蛋的事，方鐵錘也聽說了，這會兒馮兩口子睡著了，方鐵錘問方鐵蛋道：“聽村里人說，牛軍前幾天來找過你，這事兒是真還是假？”

　別人不知道當初小玉是個什麼況，但是方鐵錘絕對是知道的。

　當初在礦山的時候，是他這個弟弟先騙了小玉的，兩人私奔的時候，小玉卻是懷了方鐵蛋的孩子。

　牛軍能找到這里來，說明還是知道了些什麼的。

　方鐵蛋明顯地很心慌，說道：“哥，大過年的，提這事兒干嘛？”

　方鐵錘道：“好，不提也行，那就喝酒。”

　方鐵錘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的酒品，他喝醉后，只要是心里有事，隨便一問他自己什麼都說了。

　反正今晚上他有的是時間，等會兒把他灌醉了，也就什麼都知道了。

　方鐵錘心里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王秀娥知道方鐵錘有自己的安排，跟小玉坐了一會兒，也就先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方鐵錘問道：“你等我我送你。”

　王秀娥道：“你們兩兄弟好久不見一面，這次好不容易趁著這個機會坐在一起喝酒，你們就多喝幾杯，這會兒還早，離的又不是很遠，我不怕的。”

　方鐵錘道：“好，那你小心一點。”

　小玉送了王秀娥半截，這邊方鐵錘跟牛軍已經喝了不了。

　電視機里是今年的小品，兩個人大男人聊著邊疆的事，不知不覺間就喝多了。

　方鐵錘好的李長安這兩年沒喝，他的酒量已經鍛煉出來了。

　方鐵錘倒是沒喝醉，但鐵蛋已經開始醉了。

　方鐵錘也不著急，小玉在一旁坐著都打哈欠了，方鐵錘道：“弟妹，我跟我弟再坐一會兒，你先去休息吧，等會兒喝完了我喊你。”

　小玉以為這兩人是有什麼話要說，看自己坐在這里卻不方便，這才道：“好，那我先去休息，你們喝點。”

　小玉一走，方鐵錘拍了拍方鐵蛋的臉頰，說道：“老弟，你喝醉了沒有？”

　方鐵蛋道：“沒···我還可以喝，我們···我們繼續喝···”

　方鐵錘道：“好，我們繼續喝。”

　方鐵錘給方鐵蛋的杯子里又倒上酒，這兩人又了一杯。

　方鐵錘道：“我現在好啊，兩個兒，你啥時候和弟妹再生一個。”

　方鐵蛋腦子里糟糟的，被方鐵錘一問，腦子里就是當年大雪紛飛的日子丟掉那個孩子的畫面。

　方鐵蛋笑道：“神氣什麼，我也···我也兩個兒···嗝兒···”

　方鐵錘看有戲，又問道：“胡說，你明明只有一個兒，一個兒子。”

　方鐵蛋又打了個嗝兒，說道：“當年，我糊涂啊，剛、剛出生，就被、被我給丟了。

　我悔啊······”

　說到這里，方鐵蛋頓時就哭了出來。

　方鐵錘又給方鐵蛋杯子里倒了一杯酒，說道：“老弟別哭，孩子嘛，再生一個就行了，大過年的，你哭啥？”

　方鐵蛋一杯酒下肚后，雙手捂著臉頰，瞬間就嚶嚶泣起來。

　“是我對不起那個孩子，現在生病了，可是我沒有勇氣去救。

　我怕···我怕我的腎臟跟那個孩子的腎臟不匹配，要拿我兒子，和我兒的腎。

　我是個自私的爸爸，可是我不能因為，傷害我的兩個孩子啊。”

　方鐵錘一聽，頓時冷笑了一聲，看來，牛軍那個孩子真是這貨的兒。

　有那麼一瞬間，方鐵錘其實不希是，畢竟有這麼一個自私膽小，又沒有責任心的父親，簡直是一種恥辱。

　可是，現在孩子等著救命了。

　方鐵錘問道：“照你這麼說，牛軍那個孩子，還真的是你的兒？”

　方鐵蛋道：“是啊，那時候，我和小玉在邊疆很難，我看到他們兩口子的時候，想到他們結婚幾年都沒懷孕，這才把這個孩子親自送到他們邊的。

　可是···可是，現在生病了。”

　方鐵錘聽到這里，恨不得抬手給這貨臉上一掌。

　那個孩子，居然是自己這個弟弟的一場預謀，他可真會算計，連這種事到最后都能算計。

　那可是他的親生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