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從包廂里沖出去的時候,外面的大廳空的,畢竟時間也不早了,這個點來吃飯的客人并不多,茫然地看著整個裝修高級的大廳,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阿寒,這一路追著你的背影走了這麼久,可是現在快要接到真相的時候,我卻失去了有關你的全部消息。
溫站在那里,整個人發著抖,攥起手指,想去打聽一下剛才給自己簽單子的服務員是哪個,又覺得其實已經沒意義了。
如果真的是阿寒的話,相見第一秒就會認出。
可是阿寒沒這麼做,那麼一定不是他。
也許只是太久沒見到阿寒了,所以才會……把別人的字跡錯認他的。
溫低下頭去,垂頭喪氣的像是打了敗仗,一個人走出了餐廳,夜風從耳邊吹過,到面前的是當初在這個異國他鄉和阿寒經歷的轟轟烈烈恨,溫深呼吸一口氣,把所有的緒都統統眼底。
不管要花多年,阿寒,我都會找到害死你的真兇,替你報仇。
溫一個人回到酒店的時候,在門口見了下班的amanda。
amanda一小皮,穿著打扮花枝招展的,因為已經下班了,所以不用擺出服務態度來面對溫,自然沒有好臉,說了一句,“哎呀,這不是嗎?怎麼,江沒喊你去?”
溫站住了。
微微皺起眉頭來。
amanda捂呵呵笑了兩聲,“我還以為你多寵呢!你老公去酒吧尋歡作樂都不帶上你,你也太沒用了吧?”
這話像是針似的刺進了溫的心里。
是啊,江游上口口聲聲說著對好,事實上還是事事以自己的快樂要。
溫去了,他就不快樂了。
于是乎,江游選擇把他拋棄。
溫本來也是剛出院沒恢復多好,被amanda這一刺激,臉愈發蒼白了幾分,就在還沒說話的時候,背后有人走上來,一把抓住了溫的肩膀用英文說道,“誰說沒用的?晚上要跟我出去玩,才不稀得跟江游出去。”
amanda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俊男子怔住了。
這……這五跟歐洲古代貴族一樣立又雌雄莫辨的,這哪來的帥哥?
amanda沒想到溫居然有人幫忙,一下子慌了神,口不擇言道,“原來你在外面有男人啊,怪不得江對你臉差。溫你可小心點吧,多行不義必自斃!”
說完上前用力撞了一下溫的肩膀,想要頂撞一下給點看看,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撞不。
溫站在那里,一不,表冷漠睨著amanda,好像給出的所有挑釁在眼里都不痛不。
amanda氣勢上倒不了溫,只能氣急敗壞地說,“你就陪別人去吧!反正我要去找江快活了,你這個可憐的人!”
段天高還想著替溫教訓amanda一下,只是amanda扭著腰走了,溫卻將他拽住,“好了,沒必要跟一般見識。”
“氣死我了!”
段天高罵罵咧咧地拉著溫在酒店大廳的沙發上坐下,“你剛出去吃飯了嗎?”
“嗯。”看著段天高致的臉蛋,溫樂了,“你最近出現在我眼前的頻率很高。”
段天高心說能不高嗎,老子都快為你的暗影騎士了,他這次來就是想問問上次下藥以后溫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畢竟溫那會意識不清醒,不過現在看著溫的眼神,段天高心都化了,來不及問這些,“我不允許江游這樣欺負你,來,你跟我來。”
溫愣住了,“去哪?”
“帶你買服,換一套最漂亮的禮服,我帶你去江游眼前開派對。”
段天高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黑卡,“隨便刷!”
溫驚呆了,“小高你這麼有錢?”
段天高笑得驚為天人,他說,“沒關系的,我所有的賬單都是組織報銷的。”
“什麼意思?”
“我背后的組織你猜是誰。”
段天高神莫測地眨眨眼睛,拉著溫出門,指著外面無邊的天幕和閃爍的星辰說道,“是它們啊。”
是天嗎?
溫被段天高拉著走,現在這個點還開門的服裝店不多的,豈料段天高門路帶著進了一間裝修不錯的獨立設計師店,進去大笑兩聲,“asuka老師!”
聽見這個名字,溫眼睛都亮了,“asuka老師?”
“對的!”
段天高對著里面走出來的帥哥鞠了一躬,“您又帥了!”
asuka是個人,是個子古怪的知名設計師,雖然不再年輕,但是向來比男人還要帥,盯著段天高的臉看了半晌,說了一句,“你也變漂亮了。”
段天高臉都綠了,“老師,我是男人。”
溫在邊上笑,“可是你長得像人。”
段天高揮了揮手,將胳膊上的展示出來給溫看,“你要不要一下?很的。”
asuka倒是迅速打量了一下溫,經歷了很多旁人無法想象的風雨,一雙眼睛似乎可以看別人的假面,于是滿意地著下說,“上哪認識的這位大?”
段天高說,“我眼好嗎?”
asuka鼓鼓掌,“正好,我設計了一件龍骨的禮服,你可以穿,怎麼,半夜來找我,是需要撐場面?”
溫點頭,“嗯,謝謝老師夸獎——”
話音未落,asuka走上前,住了的下,輕輕往上抬了抬,“你這個人可真是復雜呀。”
眼神的穿力太強了。不愧是七宗罪出來的前輩。段天高在心里慨。
溫和asuka對視。
“你看起來很卑微,可是好像又很高傲。”asuka高深莫測地笑了笑,“你什麼名字?”
“溫。”
“可以。”asuka目測了一下的三維,開始手改服,“這個名字配不上你,或者說,名字是你的假面之一。”
溫一怔。
“你讓我很驚喜,以后來國外,可以常來找我玩。”
asuka一邊修改著服,一邊不停地上下看溫,似乎在打量這件服上以后的契合度,最后將改過針的服給了溫,“送你了。”
“啊?”
“只等有緣人。”
asuka咧笑了,“溫小姐,我很期待你從困境里重生以后的樣子。當所有生路都了死局以后,放棄就了破局唯一的出路。”
湊近了溫的耳邊,asuka說,“不任何人的樣子,才是你最迷人的樣子。”
溫大震撼,明明asuka什麼都不知道,卻好像早已看過泥濘坎坷的一生。
隨后asuka指著里面說,“進去換服吧。”
溫多謝,十分鐘后換好這一干脆利落卻又不失豪華的禮服出場,高跟銳利細長像是一把劍,出場那一瞬間,段天高看傻了。
asuka鼓掌說,“我果然沒看走眼。”
這件服是以當初robertocavalli的靈來的,正面看起來是相當高級的布料材質,背后卻是猙獰的一道雙蛇造型的金屬骨頭將這件服連接起來,在溫的背后,如同附骨之蛆一般死死扣在了的上。
丑陋卻又令人震撼,帶著濃烈的生與死的氣息。
這就像是溫上的氣質,為了能夠去死,卻又好像在不停地放棄。
段天高贊不絕口,領著溫出去的時候恨不得給asuka磕個頭,結果asuka笑著說,“不用,你多帶著來看我就行,我就喜歡看。”
段天高被asuka氣笑了,臨走前還是說了一句謝謝老師,這個時候他的同事正好將車子開過來,換做段天高上了駕駛座。
溫愣住了,嘟囔一句,“你還有蘭博基尼啊?”
“我擁有一切,也一無所有。”段天高練地發車子,那桀驁意氣就好像古代家中富貴卻又姓埋名做俠客的仗劍年,他踩下一腳油門對溫說,“我想要的話,我可以拿到一切。但是這一切又其實不屬于我,屬于我背后的祖國。”
溫好像懂了,卻又好像不懂,一直到段天高將車子開到了江游所在的酒吧樓下,蘭博基尼的出場引得無數人圍觀,眾目睽睽之下他下車,替溫開了門。
那一刻,眾人驚呼。
好漂亮的人……
的五帶著脆弱卻又致命的吸引力,就好像在等待你將折磨得半死不活的時候,就會向你出最麗的神,只有在快要被摧毀的時候,方能開得艷麗荼蘼。
一步一步,段天高領著溫進去,“我同事幫我把場子訂好了,就在江游的隔壁。”
“你不怕他生氣啊?”溫小聲說,“你哪來的同事?不會也是——”
一群半夜被拉來的fbi特工們在后臺打了個噴嚏。
酒吧老板瑟瑟發抖,“你們要調查什麼?我們可清清白白啊……”
fbi大佬搖搖頭,“不是的,我們找你定個臺子,你別張。”
“不要在我場子里開槍殺人啊……我啥都招,我年輕時候吞了酒吧業績二十萬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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