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猶猶豫豫的趴在了阮栒背上，道：“那你不會是打算把我背去丟了吧？”

“……”阮栒說：“好主意，你再說話我就把你帶去丟了。”

阮芽乖乖的閉了。

阮芽輕飄飄的，小小一只，背著沒什麼覺，阮栒皺眉道：“你怎麼這麼輕。”

好一會兒沒聽見阮芽的回答，阮栒黑著臉道：“現在我準你說話了。”

阮芽哦了一聲，道：“可能是因為吃不飽飯。”

阮栒道：“我知道平安村窮，但也沒窮到那個地步，連給你口飯吃都做不到？”

阮芽趴在阮栒背上，這覺還新奇的，想，原來這就是有哥哥的覺，雖然阮栒這人喜怒無常的，但是偶爾也還好。

太容易記住別人的好了，于是大度的摒棄前嫌，道：“他們不喜歡我。”

阮栒只以為阮芽是說氣話，走了一段路后忽然又說：“我今天帶你走，是因為我得罪了封老太太，怕借機折騰你。”

阮芽有點驚訝：“你這麼好呀？”

“……”阮栒表又臭起來：“我就不該帶你走，沒準這時候你還跪在那老太婆面前立規矩。”

“封老太太這麼可怕嗎？”阮芽小聲問。

“那你是沒見識過。”阮栒冷笑一聲：“那老太婆在整個A城是出了名的難相，還把自己的兒媳婦都瘋自殺了，你說可不可怕？”

封老太太一共就兩個兒子，其中一個兒媳婦是盧玲，盧玲現在還活蹦跳的，顯然這個瘋了自殺的兒媳婦不是。

阮芽愣了愣：“你是說……琰爺的媽媽嗎？”

“嗯。”阮栒穿過連廊，月里花影婆娑，他聲音很淡：“當年事鬧得大的，大夫人自殺后，封遲琰大變，行事越來越狠辣。”

阮芽皺著臉道：“那琰爺多可憐呀。”

“可憐——？”阮栒語調怪異：“你可憐封遲琰？”

“……不可憐嗎？”

“他這世聽起來可憐的，但是他這人可一點都不可憐。”阮栒說：“當年他掌權，可是淋著鮮踩著尸骨上去的……”說到這里，阮栒一頓，道：“算了，他死都死了，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

“行了，到了。”阮栒把阮芽放下來，打開房間里的燈，就是一間普普通通的客房模樣，他道：“總之我跟你說的話，你好好記著。”

阮芽歪頭看著他：“你不是討厭我嗎？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阮栒咳嗽一聲：“……還不是看在我們是同一個媽生的份兒上。”

“我沒跟你開玩笑。”阮栒道：“我還好，我對媽的記憶很，死的時候我也就不到三歲，但是大哥二哥不一樣，他們對媽的很深，更別說爸了，當年媽生你的時候難產，醫生說只能保一個，爸說保大，媽卻拜托醫生保了你……”

他看著阮芽，說：“很長一段時間，爸都不管小蕓的，大哥二哥也是四年前知道小蕓不是親生的才有所好轉，你回來，他們不掐死你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