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你有什麼辦法嗎？” 盧卡和尼可異口同聲。他沒有因為蘇默的斥責而生氣，反而覺得驚喜。蘇默這個神奇的小雌，這次又會給他們帶來些什麼呢？

“我看一下。” 蘇默分開尼可的。間的後已經被撐開一些，出胎兒的頭髮。

如果有一把產鉗，再加一個有經驗的助產士，眼下的局面就能迎刃而解。但是現在……

“我可以試試。但是會很疼，而且或許會有後癥。”

現在只能在沒有麻醉的況下做會切開，而且切斷門括約之後，哪怕立刻修復也有可能造功能上的障礙。但這相比兩條生命而言，又算得了什麼？

顯然尼可和他的伴與蘇默想的一樣。尼可的眼睛一下子就充滿了神采。“我不怕痛！也不怕什麼後癥！請救救我和孩子！”

而他的伴則是直接給蘇默跪下了。

蘇默打開他的手包。“尼可，躺好，分開。盧卡，提桶水來，還要乾淨的布。裡那，把雄帶出去。” 盧卡還沒研發出消毒藥水，幸好械他都用開水煮過。

尼可和盧卡都依言行事，雄卻不肯出去。“我要陪著尼可！萬一……我要陪著他！”

整理械的蘇默百忙之中抬頭看了他一眼。陪產的丈夫十有八九都只會添，但他現在也沒辦法把這雄趕出去。“你站那裡。”

蘇默指了個靠近尼可頭邊的墻角。“不準說話，不準！發出一點聲音，尼可和孩子就是被你害死的！”

雄渾一震，筆直地在墻角，兩手捂住。

接下來的事非常順利，尼可因為被剪開的疼痛和強烈的求生慾，一鼓作氣生下了他的孩子。蘇默利索地結紮臍帶，嫌棄地把哇哇大哭的崽扔給裡那打理，然後按著尼可的肚子幫助他娩下胎盤。

總算好了。蘇默滿頭滿臉的汗，盧卡幫忙了下，然後趁著這難得的機會一邊作一邊解說，一層層合直腸腸壁和門括約。

待到蘇默合完切口，裡那打理好崽，尼可抱著胖乎乎的小寶寶含淚呼喚伴時，墻角的雄才晃了兩晃，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看吧！果然只會添。蘇默走過去，狠狠地掐人中。暈了還沒半分鐘的雄活生生痛醒，看著抱著寶寶朝他微笑的伴，衝上前去抱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蘇默非常在意自己這第一場手，接下來的幾天每天都會往尼可家去個幾次，嚴觀察尼可有沒有什麼不適。然後蘇默發現人強悍的質簡直是巨大的金手指，尼可的傷口恢復的極好，他原本擔心的後癥一點都沒出現。

五天之後，尼可就開始抱著他的大胖崽子到顯擺，與此同時，蘇默的名字再一次轟整個部落。

之前的跪螞蟻和欺負哭，說穿了不過是大家找樂子而已，有當然好，沒有……也就沒有了，不會怎麼樣。這次可不一樣，蘇默生生救下了一家三口三條命啊！這、這簡直太神奇了好嗎！

然後蘇默就變了眾人敬仰的產科醫生。雖然蘇默一再表示他其實是外科醫生，但是人們不懂外科是怎麼回事，盧卡也表示從沒聽說過有人會生蘇默口中的“闌尾炎”，所以……

蘇默有些沮喪，更多的卻是心裡沒底。業有專攻啊！執業醫師雖然外婦兒都要考，但在實踐上差很多好嗎！他就記了那麼點皮，萬一到時候不會看怎麼辦！

幸好人雌懷孕很不容易，目前部落裡一共只有三個孕婦，最早的也要到兩個月後才生。於是蘇默非常勤快地隔三岔五就去探視一下，胎位聽聽胎心，力圖早日培養出點產科的覺。

然後，他真發現了問題——那些懷孕的雌被照顧得太好了。自從確定懷孕之後，雌就什麼事都不用做，摘果子種田紡紗織布全部停下，每天只要拼命睡拼命吃，為十個月之後的生死一搏積攢能量——任何一個備基本孕產常識的現代人都會知道這錯的有多離譜。

拼命吃=胎兒過大，不運=產婦力不足，在這個沒有任何助產措施的世界，難產也就不意外了。

三個孕婦和他們的伴都嚇壞了。“那……那現在怎麼辦？”

“吃多運。”蘇默回答。“只要吃到不就好，不用刻意吃太多。運的話……八個月的做不了太多運了，每天起來多走走。四五個月的……也要多走，但是也可以做點別的，上上你家伴什麼的。”

“真的可以嗎？” 雌非常興，“太好了！我一直都想把他欺負哭！今晚就讓他先十次！”

蘇默黑線。你們對於欺負哭這件事到底為什麼這麼執著！“不行！稍微做一下可以，做得太激烈對你不好！”

雌非常失。“可是，萬一……我不就再也看不到他被欺負哭的樣子了。”

蘇默有點難過。他也沒辦法打包票說一定不會有萬一。

“欺負哭可以，十次不行。”最後蘇默將三個孕婦帶進房裡鎖上房門面授機宜。

欺負哭的辦法很多啊，孕婦就不要用那種暴沒技的辦法了。哥哥什麼的，踩一踩什麼的，尾的妙用什麼的……你們自己去會下！

被關在門外的三個雄面面相覷。之前全部落雄都被折磨到不行的時候，他們還暗自慶幸逃過一劫。可是現在……怎麼有種大難臨頭，將會比其他雄悲慘一百倍的可怕預……

哈桑家的小雌，到底又在折騰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