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次日早晨蘇默醒來的時候果然神清氣爽，正想個懶腰，抬眼卻見哈桑還在沉睡，於是急忙停住。既不能吵醒哈桑，又實在睡飽了沒辦法再睡，蘇默只好趴在哈桑上思考今天的日程安排。

多難得啊，他既沒傷又沒生病，一定得出去好好撒個歡。要不要讓哈桑帶他去森林裡捕獵呢？唔，還是算了，哈桑昨天被折騰得太狠了，今天肯定沒全恢復呢，雖然帶著他哈桑本來也不可能去什麼危險的地方，但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要不去摘果子好了。據說那片地方很安全，雌都可以單獨行。看看從門裡進來的，今天天氣不錯，散散步摘摘果子，應該還是幸福的。

過了沒多久哈桑也醒了，聽蘇默說了去摘果子的提議，他也覺得不錯。作為守護者他本來就應該指導蘇默適應部落裡的生活，摘果子正是雌經常會做的事之一。

起床之後蘇默首先檢查了哈桑上的傷口。肩背上的爪痕已經淡得幾乎看不見了，反倒是頭依然紅腫，雖然穿刺的地方已經結痂，看上去還是有點可憐。蘇默重新給它們抹上藥膏包紮起來，然後手去掏哈桑的。哈桑嚇了一跳急忙用手捂住，被蘇默狠狠地瞪了一眼。“檢查一下！你以為我想幹嘛！”

哈桑不不願地放開手，神抖擻的便活潑地探出頭來。

……蘇默無語地看著哈桑。

哈桑尷尬萬分。一大早的就被蘇默在頭上來去，會有這樣的反應他也沒辦法控制啊！

雖然看這樣子也知道不會有什麼問題，蘇默還是撥開鈴口仔細檢查了一下，然後確定只是稍微有些紅腫而已，果然如同哈桑所說，並不會真正傷害到他。蘇默驚嘆不已。雄的質還真是強悍到可怕，連都是鋼筋鐵骨。若不是昨晚哈桑的痛苦不可能偽裝，他簡直要以為所謂懲罰什麼的不過是哈桑逗著他玩的。

好不容易熬到蘇默檢查完畢宣布沒事，哈桑急忙掩上服，以準備早飯為名逃出屋外。蘇默惦記著要去摘果子，也沒再為難他，兩人吃了頓簡單的早餐，出門往部落的外走去。

部落的東側的果園是個小山頭，原本的雜木都被清理乾淨，現在長著的都是這些年來陸陸續續被移栽過來的果樹，基本上所有雌喜歡的果子都可以在這裡找到，所以是部落裡的雌非常來的地方，甚至有些雌會固定過來采摘果子，然後帶回部落販賣，算是賺點零花錢。

整個果園都在部落的巡視範圍之，每天都會有負責守衛工作的雄將山頭篩查一邊，所有對雌有威脅的全部驅逐或者獵殺，剩下的都是些雌會喜歡的松鼠兔子之類的小。因此果園對於雌來說是很安全的地方，哪怕沒有雄陪同也可以自己過來。

哈桑一路走一路解說，沒多久兩人就走到小山腳下。蘇默抬頭看著滿山的蘋果梨子檸檬香蕉完全無視原產地氣候地熱熱鬧鬧在一起，覺十分有趣。

山坡很緩，蘇默散著步慢慢走上去，一路上看見十幾個雌三兩群地圍在樹下，附近還有幾個雄走來走去。反正不認識，蘇默也沒打算去湊熱鬧，就從旁邊繞了過去。還沒多走幾步，那邊突然喧鬧起來，蘇默一回頭就見一條長鞭迎面而來，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哈桑抱著往後跳開，鞭子著他的腳尖開。

蘇默嚇了一大跳，驚魂未定之際便見三個雄抱頭鼠竄著從他側跑過，一個雌揮著鞭子攆在他們後，顯然差點到蘇默的那一鞭就是他不慎失手了的。

蘇默雖然險些被誤傷，但他自認是男人，不與相當於人的雌多做計較，反正也沒傷到，算了算了。他正想拉著哈桑離開這片是非之地，那個單槍匹馬攆走三個雄的雌已走了回來，一見哈桑便罵道，“哈桑你又來幹什麼！不是早就說過了，這裡不用你獻殷勤！”

蘇默心裡一，還未及細想，那人卻抬手就是一鞭朝哈桑了過去。蘇默頓時大怒，老子的人，是你想就的？！又見哈桑竟然不躲不閃，心中怒意更盛，上前一步，手抓住揮來的鞭子。蘇默這一抓既穩又準，鞭子被他牢牢攥在手裡，但這一鞭的力量卻遠超他的意料，哪怕被握住鞭，余勁未消的鞭梢還是還是啪的一聲在蘇默臉上，立時浮起一道可怖的痕。

“蘇默！”

哈桑大驚失。他之所以不躲不閃，就是怕躲閃之間會誤傷到蘇默，像哈德的那一子一樣。反正這一鞭對他來說本不算什麼。他怎麼也沒想到，蘇默竟然會幫他擋這一鞭！

蘇默一時痛得說不出話來。那邊的雌發現自己竟然誤傷了小雌，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到你！我本來是想哈桑的！”

蘇默聞言更加神不善。“你為什麼要哈桑？！”

那雌神有些尷尬。他本來以為哈桑是來獻殷勤追求雌的，就像之前那三個煩人的雄一樣，所以才會手就打。但現在看來顯然是他誤會了，哈桑明顯是陪這個蘇默的小雌過來的。

蘇默……對了，他聽萊利說起過，就是那個又聰明又漂亮的小雌，哈桑是他的守護者。聽說他還當眾宣布了哈桑是他未來的伴，並且直接拒絕了除此之外的所有追求。

雌更尷尬了。有伴的雄和單雄那可是完全不相同的。如果有人想他的伴，他也絕對不會客氣。

“對不起，是我誤會了。蘇默，哈桑，請接我的道歉。” 他手按口，非常正式地行了一禮。

哈桑呆住了。之前他在這裡不知被過多鞭，可從沒有人向他道過歉。

蘇默卻覺得這雌乾脆爽快，不像是蠻的生，反倒像是大學裡那個時常口關鍵時刻卻很靠得住的好兄弟，讓他覺得很親切。

“我們接你的道歉。”蘇默照著人世界的禮節還了一禮。“還沒請教你的名字？”

“我萊米。”道歉被接，蘇默還表達了善意，萊米非常高興。“我弟弟是萊利，我聽他說起過你。”

萊利是誰？蘇默表茫然。萊米見了不由為萊利掬一把同淚，虧他心心念念惦記著蘇默，結果人家本都不知道他！

“萊利就是那個跪螞蟻的鷹族雄。”哈桑輕聲提醒。

哦！蘇默想起來了，立刻對萊米笑道，“你弟弟很厲害！”

蘇默說我弟弟很厲害！萊米對自家弟弟恢復了一點的信心。回去把這句話說給萊利聽，萊利一定會高興得帶他去天上飛一圈的！

（43）

友誼這東西有時候就是來得那麼奇怪，萊米和蘇默一見如故，聊了幾句之後邊拉著蘇默的手要帶他去和其他朋友一起玩。

蘇默扭頭看向哈桑，哈桑鼓勵地朝他點頭。蘇默要徹底融部落，總是需要雌朋友的，萊米和他的幾個朋友人都很不錯。

那邊萊米的朋友見他帶了個陌生的小雌過來都很好奇，見了他臉上紅的鞭痕又轉為震驚。這是誰幹的？！傷害這麼漂亮的小雌簡直是不可饒恕的罪行！罪魁禍首萊米被朋友們七八舌罵得不敢抬頭，蘇默在一旁瞧著覺得十分有趣。這種既像兄弟又像閨的覺！

數落完萊米，雌們紛紛圍住蘇默對他表示歡迎與好奇。其中最好奇的一點就是……“你怎麼會選擇哈桑？”

“哈桑很好啊。”蘇默覺得這問題本不需要回答。

“哪裡好？” 雌們疑。算起來這裡的十幾個雌都被哈桑追求過，完全沒覺得哪裡好，不然哈桑也不會直到45歲還單。

哪裡好？都很好啊！蘇默想。英俊，高大強壯，敏，聲音……簡直完無缺。於是他疑地反問道，“那你們覺得他哪裡不好？”

哪裡不好呢？雌們仔細回憶。真要說他不好吧，好像也沒有哪裡特別不好。長得還行，材不錯，捕獵是部落前五十的勇士，對雌也很尊重很照顧。好像真的沒有哪裡不好，但也沒有哪裡很好，反正就是微妙的缺一種想讓人和他在一起的東西，但要說他們又說不上來……

這邊雌們正糾結不已的時候，那邊那三個被攆走的雄又溜進果園，捂的捂，抱的抱，將遠遠注視著蘇默的哈桑綁架到了一邊。

“嘿！哈桑，真有你的！這才幾天的時間，你是怎麼讓小雌對你那麼死心塌地的？”

雄們好奇萬分。天曉得一貫都是老大難的哈桑是怎麼突然就獲得小雌青睞的？當眾宣布非他莫屬不算，那小雌竟然還衝上去幫他擋鞭子！他們都看見了！簡直不可思議！

哈桑一時不察被他們襲得手，反應過來之後立刻用力掙扎。奈何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此刻著他的雄足有三個，他又失了先機，這番掙扎之下非但沒能掙，反而在混中被扯開了襟，出前的布條來。

“哈桑，你傷了？”

那三個雄一見之下急忙住手。要知道雄的恢復力驚人，絕大部分傷勢都是一兩天就好，本不需要特殊理，像這樣被仔細包紮起來的幾乎都是致命的重傷。再想到他們之前竟然還著哈桑打鬥，雄們愧疚極了，急忙湊上去檢查哈桑的傷口。

哈桑本來不及阻止，前的布條就已被扯開，出兩顆紅腫的帶著痂的可憐兮兮的頭。

這……這是……還很純潔但又不那麼純潔的單雄們目瞪口呆，傻傻地看著這雙傷勢嚴重的頭……

“滾開！”哈桑憤死，用力推開這三個不著調的蠢貨。被震驚了的雄們呆呆地退後，忽聞腦後悉的長鞭破空之聲響起，立刻條件反般抱頭鼠竄。

“嗷！啊啊啊嗷！” 原本應該落空的長鞭在空中奇異地一折，重重地在雄甲的下腹。可憐的雄捂著下滾倒在地，發出慘烈的哀嚎。

一擊得手的長鞭再度竄起，直撲雄乙的間。“嗷！”

雄乙慘嚎著捂住撕裂般劇痛的後，滾倒在同伴邊。被嚇呆了的雄丙也沒能倖免，又一鞭之後同樣哀嚎倒地。

跟過來的萊米和他的朋友們都驚呆了！蘇默真是好厲害！三鞭就放到了三個雄，簡直神奇！

大展雌威的蘇默抿脣，大步走向哈桑。他和萊米他們說著話時習慣地去看哈桑，卻發現哈桑不見了！一路找過來，卻看到哈桑被人在地上欺負，連服都被扯開！

“為什麼讓他們欺負你？”蘇默臉沉。

我不想讓他們欺負的但是我打不過他們三個人！覺得這麼回答很丟臉的哈桑只好低聲道，“對不起。”

蘇默走到近前才發現哈桑非但服被扯開，連前的布條都散開了，兩顆人的頭正在草草合攏的襟間若若現。“他們你了？”

蘇默的表作山雨來，仿佛只要哈桑說一個是字他就會將他三個還在哀嚎著的雄屠戮殆盡。

哈桑急忙搖頭。

蘇默危險的瞇起眼睛。

“沒有！真的沒有！”哈桑急切的保證，“我只讓你的！”

蘇默的憤怒因為哈桑不合時宜的表白而有些跑偏。他突然覺得衫凌地倒在地上的哈桑看起來很人。

“只讓我？” 蘇默一膝跪在哈桑間，俯看著哈桑。

“嗯。只讓你。”看著蘇默越來越靠近的臉，哈桑不知怎麼就有些驚慌。

“好乖。”蘇默親了親哈桑，然後低下頭輕輕含住哈桑的一顆頭。

“嗯……”哈桑一聲又急忙忍住，驚駭地瞪大了眼睛。旁邊還有人……有很多人啊！

“蘇默……”哈桑低聲哀求。蘇默卻只是溫地吻著他飽重創的頭，輕憐。

“嗯……嗯……啊……”哈桑極力抑著，卻在蘇默的中迅速興起來。他絕地曲起手臂擋住自己的臉，放任蘇默為所為。

蘇默親吻了一邊的頭，又換到另一邊輕。哈桑的息漸漸克制不住，不知不覺間已經起膛，追逐邀請著蘇默的脣舌憐惜。

“蘇默……蘇默……”哈桑在蘇默下不斷抖，堅灼熱。蘇默抬眼看他，“想嗎？”

想。但是……那麼多人……哈桑哀求地看著蘇默。

蘇默微微一笑。“吧。”

尖一陣輕微的刺痛。哈桑猛地反弓起子，嚨深滾著抑地低。

雀無聲。目瞪口呆。張口結舌。面面相覷。雌們發現彼此都面紅，就連那三個蜷在地上的雄都無一例外。

好人……原本平淡無奇的哈桑，被蘇默在下之後突然變得好人！那種聲音，那種反應……簡直讓人想要一口吞下去！

怎麼沒有早點發現呢？雌們憾地想。我家雄就從來沒有發出過那麼好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