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盛裝打扮過了,纔會出現這種問題……趕吃完,回去沐浴換睡覺。
賀蘭瓷見他又不說話了,覺得可能是因爲今天太辛苦了,又因爲二皇子和公主另生波折,他還得收拾殘局,末了飯還吃不好,八是累極了,便不再打擾他,安心靜坐。
等到幾碟巧無比的菜饌上來,已又過了一陣子。
典雅的托盤上,菜餚被理得幾乎像是一幅幅畫作,連原材料都看不出,賀蘭瓷拿著筷子不知如何下箸,陸無憂已經毫不猶豫地夾了一塊,就著細米飯吃了起來。
兩人俱都十分優雅快速地進食,沒發出半點多餘的聲響,嚴格遵循“食不言”。
——主要還是確實了。
且……賀蘭瓷從沒吃過做得這麼緻卻又這麼好吃的菜。
因爲分量都不多,所以並不會很快就飽,菜幾乎是一道道從後廚端來,端上來沒一會,便被吃淨,又換下一道,結束時,另上了兩碗清腸潤肺的滋補湯。
賀蘭瓷低頭喝著湯,不由升起了一罪惡。
卻見又端來了兩碗小巧的桂圓蓮子粥,裡頭還放了些花生棗之類的,倒是意外的家常。
陸無憂擡頭道:“我沒點這個。”
那小二笑道:“是店家送給陸大人和夫人的,祝兩位團圓和,早生貴子,這時辰可真不早了,兩位可莫誤了房花燭。”
事實上兩人都快把這事忘了。
一時雙雙愣住,低頭喝湯。
最後兩人回到府裡,是確確實實已經子夜,新房裡已重新收拾妥當,佈置一新,賀蘭瓷進去時,跟陪嫁過來的霜枝正在拍打著枕頭,見來連忙迎出去道:“小姐……啊,還有姑爺。”
陸無憂很順手地擺擺手讓出去,彷彿使喚自己的丫鬟一樣,霜枝一愣,就見賀蘭瓷也點了點頭。
新宅子的佈局先前陸無憂和商量過,新房自然是主屋,後面連著淨室,左右的兩間耳房,一間是陸無憂的書房,一間是賀蘭瓷的。
霜枝一走,陸無憂便鬆了鬆領子,開始外面那件新郎吉服,賀蘭瓷則坐在妝臺前,開始拔腦袋上的釵環,只是拔了幾,忍不住去看服的陸無憂。
主要覺得怪怪的。
陸無憂見賀蘭瓷的目盯著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作一停道:“……賀蘭小姐,別指我會睡地上。”
賀蘭瓷也一愣道:“我幹嘛要你睡地上,我們……”雖是權宜之計,但這婚倒是實打實地結了,“我們不是應該……”一起睡牀上?
但後面幾個字也有點說不出口,腦中閃過“房花燭”四個字,又埋頭開始拔腦袋上的釵環。
陸無憂把新郎服丟在外間的貴妃榻上,穿著中很自然而然地往裡間去,沐浴的水已是提前燒好,正等他們回來,臨進去之前,他才腳步一頓,道:“我先去沐浴了,待會好了你。”
賀蘭瓷還在和發冠搏鬥,聞聲道:“……哦。”
不一會便傳來水聲,等終於把髮散下來,又重新束好時,才聽見陸無憂帶著睏意略微有些散漫的聲音:“我洗完了。”
腳步聲從淨室一直延續到臥房,然後消失了。
賀蘭瓷這纔開始服,又有點不好意思,便乾脆穿著嫁,想往淨室裡挪。
襬在地上拖曳,路過臥房時,聽見陸無憂道:“……裡面全是水和霧氣,你要穿著這玩意進去?”
賀蘭瓷提著襬:“呃……”
腳步聲再次響起,陸無憂的聲音臨近:“你要是不掉,我幫你……”略一停頓,他似乎頗爲記仇地道,“放心,這次我知道怎麼。”
說話間他的手已經搭在了賀蘭瓷腰間的繫帶上。
賀蘭瓷進退兩難,想說自己來,可腰上已然一鬆,忍不住道:“我自己……”
陸無憂已經轉過來,目不斜視地開始解襟口上的盤扣,他垂著頭,微微溼潤的長髮散著,只穿了一件白寢,約勾勒出他的軀,還散發著些許溼的熱氣。
盤扣被一顆顆順著襟解下來,嫁隨之散開,賀蘭瓷莫名開始覺得臉上有些發燥,終於還是擡手按住陸無憂的腕,聲音下來:“……我自己來。”帶著幾分討饒。
陸無憂應聲而停,雖然他已經把那件嫁從上下來大半。
他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結上下滾了滾,有幾分解氣道:“……剩下你自己吧。”
說完,陸無憂便又轉回了榻上。
賀蘭瓷心跳快了兩拍,安了自己兩句,把嫁解在臥房,還是穿著中進了淨室。
淨室裡面熱氣蒸騰,放著兩個浴桶,一個已經用過,正冒著熱氣,另一個還蓋著蓋子,雪白的乾淨寢高掛在架子上,邊上還擺了些胰子、香之類的沐浴用。
盤著頭,快速洗完,換上寢,猶豫了一會才邁步出去。
方纔點的燈滅了大半,只剩下一盞臨近牀榻的,散發著淡淡的,陸無憂似乎也睡了,賀蘭瓷稍微安心了一點,邁著輕悄的步伐,小心靠近牀榻。
“……你睡外面還是裡面?”
陸無憂突然開口,把嚇了一跳。
賀蘭瓷頓時又有些遲疑,在府上一個人睡,自然是睡裡面,但聽說出嫁從夫,婦人都要睡在外面,猶豫間又聽陸無憂道:“你平時睡裡面還是外面?”
賀蘭瓷下意識道:“裡面。”
陸無憂坐起來,讓開個,道:“進去。”
賀蘭瓷“哦”了一聲,爬了進去,然後平躺下。
陸無憂把被子蓋了過來,也平躺下,手一拂,那燈便滅了。
四周黑暗手不見五指,但能覺到旁人上的熱度,賀蘭瓷咬了咬脣,也不敢翻,就這麼躺著,閉上眼睛也睡不著,主要是不習慣旁邊有個人,還是陸無憂。
有點想問你睡姿如何,晚上會翻嗎,會起夜嗎,但又不好意思。
賀蘭瓷無聲地呆呆躺了一會,覺到旁人突然坐了起來,撐著額頭道:“……算了,我睡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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