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被帶到了經文保支隊的一間問詢室,而那名男子則被帶到了另外一間。經文保支隊下設好幾個大隊,而三大隊是專門負責偵破打擊盜掘文、文販賣走私案件的大隊。
“你先好好想想。”王鐵冷冷拋了一句,居然關門而去。
唐易立即上前,結果一扭門把手,卻發現門已經被王鐵從室外反鎖。
王鐵出去之后,找來了兩名警察,低聲耳語了一陣。隨后,離開了警隊,直奔古玩街閣寶多。
王鐵到了閣寶多的時候,派出所的兩名警察已經趕到。
“搜查證需要局長簽字蓋章,我找了隊上的人去局里了,但是局長現在不在。”矮個警察見王鐵來了,低聲耳語道,“對了,那個許記者帶走了這里的一樣東西!”
“什麼?那可能是涉案品,你怎麼能讓他帶走!”王鐵怒道。
“是記者······”
派出所的兩名警察看得莫名其妙,心想你們經文保支隊這是要搞什麼啊?這古玩街上的店鋪都是合法經營,老板們都得很,不要說現在假貨橫行,本很難找到真正的文,就算是有文,誰會犯傻放在店里呢?
“我看不要著急搜查了,老板不是被帶走了嗎?先把事搞清楚再搜查也不遲啊!”一名派出所警察對王鐵說道,“我們所里任務多,人手,這等了這麼長時間了,搜查證也下不來,王大隊你看······”
王鐵想了想,點頭笑了笑,“有勞有勞!那行,兩位先忙,有事咱們再聯系!”說罷,手在耳邊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看到派出所兩名警察走了,逐干脆直接找了個凳子坐下了,也不說話,就看著王鐵和矮個警察,心想你們隨意吧。
“記者怎麼了?這是在辦案!走,去把帶回來!”王鐵這才接了矮個警察的話。說罷,竟要拔腳直接往外走。
“把誰帶回來呀?”閣寶多的門再次被推開,居然又進來一名中年人,材拔,面目俊朗,要是年輕點兒,還真有點兒明星范兒。這中年人穿著白襯衫和深西,邊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跟著。
中年人進來時,和王鐵迎面相向。王鐵一見這個中年人,不由一個激靈,立即立正敬禮道:
“胡局長!”
“你是那個所隊的?”
此人竟是山州市公安局局長胡長浩,而旁邊三十多歲的男子則是他的書。
王鐵認識胡長浩,胡長浩卻不認識王鐵。
局里下屬的支隊就十幾個,每個支隊又都有好幾個大隊,而且經文保支隊的辦公樓又不在局里。所以胡長浩不認識王鐵很正常。
胡長浩可以不認識王鐵,但王鐵不能不認識胡長浩。
“胡局長,我是經文保支隊三大隊副大隊長王鐵!”王鐵回答道。
胡長浩卻突然皺了皺眉,“你就是王鐵?”說罷回頭看了書一眼,書點了點頭。
胡長浩出了一口氣,臉沉下來,接著問道,“你剛才說要把誰帶回來?”
“是這樣的胡局長。”王鐵把事簡單介紹了一下,“因為涉嫌販賣文,所以我們想搜查一下,這不正趕上您不在局里,所以還沒辦下搜查證來,結果這個姓許的記者居然涉嫌轉移涉案品!”
“易青銅的事兒不是還沒搞清楚嗎?搞清楚再說,沒搞清楚搜查什麼?!現在就趕回去調查清楚!”胡長浩說罷,抬就要離去。
“胡局長,那這個記者拿走的東西······”因為胡長浩沒有回答被許一琳帶走的東西的事兒,王鐵趕又問了一句。要說這王鐵這一次可真是犯了糊涂,這胡長浩又不是聾子,既然沒回答,那態度就是不去追究了唄,結果他還非得追問。
不過,所謂關心則,王鐵確實很關心許一琳帶走了什麼東西。
胡長浩看了一眼王鐵,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出門而去,而旁邊的書則開口道:“王大隊,這不該管的事兒,還是不要管了。”
王鐵愣愣地看著胡長浩和書離去,心想這局長這是怎麼了?莫名其妙穿著便裝來到這家店,又莫名其妙走了!
難道這姓唐的托關系找了局長?不對啊,即便是托關系,局長只會打個電話到隊里,怎麼可能直接到古玩街呢?難道真是巧了?王鐵的心里有些凌。
正想著,口袋里的手機又震起來。剛才王鐵和胡長浩說話的時候,這口袋里的手機就一直震,但是王鐵一次次用側鍵拒接,這不,又響了起來!
“這他媽是誰這麼執著啊!”王鐵罵罵咧咧掏出手機,一看來顯號碼,臉立刻變了,立即按下了接聽鍵。
“魏支隊!”王鐵恭敬說道。打來電話的,是經文保支隊的支隊長魏威。
“王鐵你想搞什麼!”魏威怒道,“拒接!我他媽打了十幾個電話你都拒接!”
王鐵上起了冷汗,不過反應還算快,“魏支隊,我在古玩街一家店鋪辦案,剛巧上胡局長來視察工作,這電話實在是沒法接啊。”
“什麼?胡局長已經打電話給我了,自己又去了古玩街?你趕回來!你安排的人審的姓唐的老板吧?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這簍子捅大了!”魏威依舊怒氣沖沖。
“魏支隊······”王鐵剛要解釋一句,魏威已經掛斷了電話。
王鐵只得招呼了一下那個矮個警察,匆匆離去。“慢走啊!”逐沖著他們的背影喊了一句。
駕車上路,矮個警察遞給王鐵一煙,“王大隊,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個小事兒,局長和支隊長都來勁了?好像還要保護這個唐易的?”
“我也不知道。我臨走的時候,代小吳和小欒先審審這小子。”王鐵噴出來一口煙圈,心事重重。
“什麼?小吳和小欒?那倆小子手夠黑的,這可別真鬧出事兒來啊!”矮個警察驚道。
“艸,我當時怎麼知道局長和支隊長都會過問,不上點兒手段他能這麼容易聽話嗎?別說了,快點兒開,趕回去看看!”王鐵不耐煩地把剛了幾口的煙扔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