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像很有道理啊!”逐的臉上也出恍然大悟的表。
“把這幅畫掛起來,仿作說明先不要附上!”唐易突然說道。
“你這是······”逐有些明白了。
“我估計買家很快就會來了。”唐易笑道,“咱倆合計合計,守株待兔也得有個準備不是。”
兩人合計完之后,唐易和逐一起去了醫院。本來,唐易想讓逐留在店里,但是逐聲稱得見見“老掌柜”,還在半路上買了個果籃。
唐中峰平日里對唐易相對嚴厲,見了逐卻是笑容可掬,端的是慈長輩的形象,家庭籍貫好問了半天。
正聊著,唐中峰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唐易,你上次說和朋友一起去瑞州的翡翠公盤,哪來的這麼個朋友啊?”
逐搶答的病又犯了,不待唐易開口,便接口答道:“唐叔,那孩是林氏珠寶公司的設計師,也是秦老的外孫,我看對唐易有點兒意思······”
“別瞎說!”唐易立即在一邊喝止。
“嗯······”唐中峰沉不語。
“唐易,小說的是真的假的?”易素梅卻在旁邊高興地問道。
“別聽逐瞎說,就是通過秦老認識的,是珠寶設計師,瑞州正好有同學,我是去開開眼界,也探探路,咱們閣寶多要想發展,這翡翠是個必不可的大項。”唐易頓了頓,又說道,“現在我們是朋友,至于以后······以后再說!”
“我給你說,好姑娘可不能錯過。不過,人家可是千金大小姐······”易素梅想到這里,眼神又有些猶豫起來。
“別想那麼多了,順其自然。這事兒,我和你媽幫不了你,不過我有話說在前頭,不管是什麼家庭背景,我和你媽都不會因為這個反對,但要是人品不行,別想過我們這關!”唐中峰終于開了口。
“行了行了,過你這關,唐易能不能過人家這關還難說呢!”易素梅瞪了一眼唐中峰。
“好了,別說這個了。爸,我還有個事兒要和你說。”唐易岔開了話題。
唐中峰想說的話已經說了,見唐易有話要說,也便就此打住了。唐易將老董送來沈周仿作的事兒詳細說了一遍,把自己的猜測也說了。
“別看徐寬人品極差,但在古玩方面卻很有功力。他最擅長的就是字畫,還是山州書協會員。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他肯定能認出是仿作,我懷疑連題款是真的也能認出來。以他的脾,多半應該是收了之后當真品蒙出去,但是他卻沒收······”唐中峰又沉起來。
“會不會是他和老董聯手做局?”唐易問道。
“這應該不會。老董這個人,路子倒是野,但是和徐寬并不深。我看,應該是他知道徐寬字畫上的眼力,先找徐寬出貨,徐寬認出是仿作之后將計就計,知道我在住院,你可能在店里,想讓你當真品收了仿作。”唐中峰說道。
“然后他再找人來買,直到錢之前才亮出獠牙,點明是假貨,如那件玉壺春瓶一般故技重施?”唐易接口道。
“多半是這樣了,只是這次他沒法讓你破大財,想是要再掀起贗品風波,連帶上一次的事兒,讓咱們店的名聲徹底臭掉,讓咱們再無臉面繼續開店!”唐中峰眼中暴閃,沉聲說道。
“我和逐倒是商議了一個守株待兔的計劃。爸您聽聽怎麼樣?”唐易介紹起來。
聽著聽著,唐中峰的眉頭舒展開來······只是這兔子來得太快。
第二天上午,唐易和逐正在店里整理唐中峰聯系老關系購的一批玉件,一名看起來50多歲的男子走進店來。這名男子梳著背頭,帶著金邊眼鏡,短袖襯衫搭配休閑,看起來十分有派。
“不好意思啊,我們還沒正式開張,店里有點兒。”逐見人進來,上前招呼道。
“沒事兒,我也就是路過,隨便看看。”背頭笑了笑,在店里轉悠起來。唐易把玉件歸置好,便坐到了柜臺后的椅子上,逐則不遠不近地跟著背頭。
“咦?”背頭走到沈周的仿作前,突然低低發出了聲響:“疏林暮雨圖!”
唐易一看,心里明白了幾分。他不由得又了一眼那幅沈周的疏林暮雨圖。
對于寶,唐易雖然還不算游刃有余,但是已經基本掌握了其中的規律。但是,他識別這幅畫,靠的是腦中的直覺,這種直覺的出現,是吸全五寶之后的事,他雖然已初步相信,但是自忖其中定然還有很多東西他沒有掌握,而且也不知會發展到什麼地步。
所以,他這才又集中神看了看這幅疏林暮雨圖,這一次,產生的直覺和上次一樣,仿作真款。
唐易略略放下了心,起走到背頭旁邊,“您看上這幅畫了?”
“想不到能在你這多寶閣看到沈啟南的大作。”背頭面帶欣喜地點了點頭。
“看您對字畫頗有研究,怎麼會把店名讀錯了呢?古人行文,都是從右至左,本店閣寶多,而非多寶閣,這營業執照上也是如此。”唐易接口說道。
“哦?哈哈哈哈。”背頭一愣,隨即便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搖頭擺手,顯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唐易心里就此斷定,這就是徐寬找來的兔子了,“呵呵,還是先看畫吧,”
“好,好。”背頭隨即又打量起畫來。
“嘖嘖。”背頭一邊看,一邊開始了點評,“什麼玉瓷,說白了都是匠人所制的,這書畫不同啊,那是文人雅士的揮毫潑墨,看著沈周的品之作,那就是我與這位古人在流啊!”
逐心里嗤嗤發笑,“表演略顯浮夸,這是破盤價998的群演水平。”
“看來您有意手此畫?”待背頭表演告一段落,唐易這才問道。
“正有此意。不瞞老板說,我尋訪明四家的畫作很久了,只是這明四家都是江南人士,山州地北方,見傳世品哪!”背頭眼神熾熱,表認真,鄭重說道。
唐易突然收起笑容,“謝謝捧場。不過,這幅畫可是有些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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