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是我隨便找的心理醫生,至於賀啟……我就是日行一善幫了他一個小忙。」
沈知非側耳傾聽著那些舊事,心下卻有幾分概。
現在算起來,秦玖在霍頓教授學習的那兩年,他剛好在大學任教,只是兩個人在不同的大學而已。
他和賀啟認識很早,認識周禮卻也是有那幾年。
兩個人在同一個國家,認識同樣的人,竟然沒有遇到,還真是造化弄人。
「說起來,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相隔九年,已經有很大的變化,他怎麼可能一眼就認出是。
「這是我送給你的,這條手鏈是我親手編的……」沈知非拉住的手掌,輕輕地撥撥腕上的銅錢,「幸好,你一直帶在上。」
否則,就算二人而過,他也不可能認出是。
秦玖垂眸注視著自己的手腕。
眼前,模糊的人影閃現。
……
年人笑著將三枚銅錢放到的手心,又取出編好的紅繩將銅錢串在一起系在的手腕。
「這個手鏈是可以調長短的,以後你長大了也可以一直戴著。」
「我會一直帶在上。」
當年的,如是說。
……
秦玖抬起臉:「我想起來了,是你臨出國之前送給我的。我答應過你,要一直帶在上。」
沈知非抬手擁住的肩膀,帶著邁步向前:「你做到了。」
儘管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可是那些埋在最深的記憶,依舊在不知不覺之間影響著的行為。
如當年承諾的一樣,將銅錢戴在手上,因為這幾枚銅錢,沈知非才找到。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命運。
想到這一點,秦玖過手臂,輕輕擁住他的腰。
覺到的親近,沈知非將自己的手臂又擁了些。
兜兜轉轉找了九年的人,此刻終於在邊了。
……
……
三天後,理完這邊的所有事務。
秦玖與沈知非終於起程返航,除丁睿之外,周禮和賀啟也與二人同行。
唐森親自到機場相送,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
「師傅先回去,等我忙完這邊的事就去看你。這些吃的您路上帶著吃,要是誰欺負您就告訴我,徒弟幫您滅了他!」
字裏行間,當然是指丁睿。
丁睿當然聽得出來他的含沙影,「飛機上什麼都有,唐先生儘管放心,小仙有我們照顧,肯定是萬無一失,不像某些人,連自家師傅都保護不好。」
聽到他的聲音,唐森頓時從乖乘小徒弟變大尾狼:「就是因為有你,我才不放心。」
「這麼久,可是我和三一直保護小仙,你在哪兒呢?」
「保護,你們家三差點把師傅弄傷,你還把我的東西都砸了。」
「多錢,我賠你。」
「賠得起嗎你?」
「你說個數。」
「我說了你也賠不起。」
……
將唐森帶來的吃的遞給沈知非,秦玖白一眼兩個吵架的稚鬼,轉上了飛機。
沈知非也跟著鑽進飛機,向工作人員擺擺手,示意對方收起階梯。
聽到聲音,丁睿轉過臉,忙著飛奔過來:「別,三……別丟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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