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沈知非站起，「道完歉再走。」

戴家夫妻都是一臉忿然不屑，戴娜皺著眉沒說什麼，眼神中卻也有幾分不悅。

喜歡沈知非，可是對方這樣讓父母難堪，也是有些難以接。

戴先生擰著眉：「你讓我們向你道歉？」

「不是向我，是向。」沈知非扶著秦玖的肩膀，「否則，明天一早我就讓你們緋聞登報，如果兩位不在乎票下跌，那就請便。」

「放肆！」沈衍拍岸而起，「向二位道歉。」

「我？」沈知非揚揚眉，「該道歉的不是我，是他們。」

「小非！」沈母輕輕拉拉他的胳膊，示意他說兩句，自己就站起來，「今天真是抱歉，幾位慢走。」

沈知非沒有理會父親，只是注視著戴氏夫妻的臉，從口袋裡取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把我手裡的戴志誠和人的照片整理一下，發到日報新聞版的總編……」

「掛斷電話。」沈衍怒喝。

沈知非挑釁地注視著他，冷冷地繼續：「我要明天一早見報！」

走上前來，沈衍一把奪走沈知非的手機，抬起右手扇向沈知非的臉。

「阿衍！」

沈母驚呼出聲，衝上前想來保護兒子，卻被沈知非過手臂擋住。

站在原地，沈知非冷冷地斜著父親，也沒。

一隻手掌過來，在半空中，穩穩地抓住沈衍的手腕。

是秦玖。

覺到手腕上孩子纖細手指的力量，沈衍錯愕地僵在原地。

「你？！」

秦玖甩開沈衍的胳膊，「你不許打他。」

「道歉！」

沈知非沒有理會父親，而是上前一步，站到戴氏夫妻面前。

男人的手裡，不知何時已經抓住一把切牛排的餐刀，刀鋒抵在戴志誠的頸間。

那對一向人的桃花眼因為充而發紅，如一隻似乎隨時都會攻擊人的。

那樣的沈知非，與平常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完全不同。

危險。

暴戾。

充滿攻擊。

戴太太和戴娜都是嚇得花容失，尖出聲，戴志誠也是面蒼白如紙。

沈母衝過來，又不敢靠近，只是小聲地懇求著:「小非，不要，小非……乖……聽媽媽話，把刀放下……」

「你這個逆子，還不把刀放下！」沈衍氣罵著衝過來，被沈母攔住，人還在咆哮，「把刀放下，你聽到沒有……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你瘋了……快把刀給我把放下！」

「道歉！」

沈知非充耳不聞，只是加重手上刀鋒的力量。

此時，四周的客人們都已經驚著起，工作人員早已經抓起電話在打電話準備報警。

鋒利的刀鋒已經割開皮，戴志誠全都在哆嗦。

不是疼，嚇的。

「對……對不起，我……我道歉，你別來。」

只有秦玖，平靜如初。

走上前來，抬起右手握住沈知非握刀的手掌。

「非非，把刀給我。」

聽到的聲音，沈知非的眼睛里，閃過一抹清明之，猛地回過神來。

回手掌，任由秦玖將他的刀拿走。

他沒有看別人，只是皺眉注視著秦玖，像個做錯事後無措的孩子。

「玖兒，對不起，我答應過你不再做壞事的，我……不是故意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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