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向你求婚，我會讓你為沈太太，我們會一起生兒育，做所有這個世界上的和夫妻都會做的事。」

「可是……萬一呢？」

「沒有萬一。」沈知非抬起的小手放在自己口，「我不會再離開你，絕對不會的，這次你比賽，我也會和你一起去。」

原本不想告訴的，可是小丫頭似乎是不放心，沈知非還是決定告訴實話。

「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你走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

當初。

他因為出國留學離開，結果這一別就是九年，之所以起筆名「有悔」，就是因為那一次憾。

如果時間倒流，能夠回到從前。

他寧肯放棄那個機會。

他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一點也不能！

秦玖凝視著他的眼睛。

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也不放心，還不如把他帶在邊，到時候可以安排人保護他，或者把他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對，就這樣！

「好。」

想到比分開更好的選擇，小丫頭開心地輕揚角。

「晚安。」

徹底放了心，一直有點皺的小眉，這會兒也是展得平平的，看上去很是放鬆的樣子。

沈知非也笑起來。

「晚安。」

轉回到房間，秦玖反手將門閉。

沈知非站在門外，輕輕搖頭。

臭丫頭，一絕起來是真絕。

轉剛要走，門又被拉開了。

沈知非重新轉過臉，看向秦玖：「還有事？」

「我們要不要下盤棋？」秦玖抿抿，「我一點也不困。」

沈知非一笑：「我去拿棋，你到被窩等著。」

點點頭，乖乖進了屋。

片刻，沈知非拿來圍棋盤和旗子，秦玖到床的一側，他就將棋擺中間，自己躺到另一側。

「以前，我們也常這樣下棋的，經常是下著下著你就睡著了。」

「還有呢？」

喜歡聽他講以前的事，就好像是找到一塊塊拼圖，把自己的過去拼起來的覺。

「我最開始教你下棋的時候，讓你三個子，後來最多只能讓一個。」沈知非拿過一枚的棋子放到棋盤上，「來，讓我看看你又進多。」

拿過棋子，落下。

兩人，你一子我一子的下。

沈知非並不讓，步步為營，針鋒相對。

他也想知道，現在的到底有多大能耐。

……

秦玖落下一顆白子，贏下棋局：「非非，你輸了。」

沈知非輸得很高興：「再來一局，一子不讓。」

結果，兩人勢均力敵，本分不出輸贏。

幾次思考終於想到一計妙棋，沈知非落下一顆黑子。

「這次是不是要輸了？」

對面，秦玖沒有反應。

沈知非抬起臉，就見對方指間握著一顆棋子，半趴在枕頭上，長睫低垂，鼻翼微微翕，明顯是已經睡著了。

那姿態，依如多年之前那個小孩。

對他，還是不設防的。

沈知非失笑。

「好，算你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