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心虛地別開眼睛，站到一邊。

走廊里，學生們大多都是在討論著剛剛的題目，並沒有多人關注到的異樣。

眾人答題慢，陳燃的試卷卻判得很快，畢竟只有十五個人。

不過半個小時，他已經將試卷看完。

伊梵走出來，請大家進去。

所有人都是屏著呼吸，注視著講臺上的陳燃。

「陳老師!」秦玖站起，「在您發試卷之前，我想說一件事。」

「好的，秦玖。」陳燃的語氣也是著幾分寵。

畢竟，誰不喜歡這麼優秀的學生？

秦玖轉過臉，看向雪的方向。

「我要雪同學，當著所有人的面，向我道歉。」

「我……道歉？」雪站起，偽裝出一幅無辜的樣子，「秦玖，我又怎麼得罪你了？」

秦玖手從書包里取出那個空礦泉水：「你在我的水裏下了放了瀉藥，嚴格地說，不算瀉藥，只是一種可以刺激到腸道蠕的纖維。」

竟然都知道？

「你……」雪咬咬下，「你別含噴人。」

秦玖沒說話，只是將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從包里取出來，放到講桌上，敲打兩下屏幕，調出一段視頻。

隨著按下空格鍵，視頻也自播放起來。

見狀，陳燃也從講臺上走下來，看向屏幕。

視頻里，離開自己的座位，去給同學講題，雪鬼鬼崇崇地走過來，拿起的礦泉水瓶，將什麼東西投進去。

將屏幕的一切收在眼中，所有人都是轉過臉看向雪，眼神中著鄙夷和厭惡。

「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沒有抓住。」秦玖抬手合攏筆記本電腦，「現在，你還要反駁嗎？」

昨天回家之後，沈知非就提醒過，要防備沈雪使壞。

秦玖早就有所準備，從早上到教室為止，的筆記本電腦就一直翻開著，後臺的攝像功能一直開著。

只是愚蠢如雪，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教完同學題回來，秦玖只是掃一眼礦泉水上的商標就知道，有人過的水。

雪站在原地，已經是搖搖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原本想著，就算是秦玖發現異樣，也不可能有證據。

怎麼可能，錄下來？

「今天我還沒有日行一善，所以我沒有報警。」秦玖的語氣里染上寒意，「現在是你最後的機會，道歉還是因為故意傷害被拘留，你自己選。」

雪無力抿抿：「對……對不起！」

「我的話說完了。」向陳燃點點頭，秦玖平靜地走回去坐到座位上，突然又想起什麼，轉臉看向雪，「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麼我明明知道你做了手腳，還要喝礦泉瓶里的水，對嗎？」

雪垂著臉，沒出聲。

「因為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的心到底有多惡毒。」秦玖坐回自己的椅子，「下次對我使壞的時候，別用這一招，太無聊了，一點創意都沒有。」

害得輸給沈知非，真是太討厭了。

眾同學：……

大概也只有秦玖會有這種時候，有這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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