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羅烈的車子準時來到程家別墅所在的小區外。

將車停在小區口附近的車位上，羅烈從儲箱里出一隻煙來，送到間點燃。

青煙霧蒸騰起來，羅烈被熏得微微瞇起眼睛。

一夜沒睡好，他的眼睛現在還是布，有些酸。

將手中的煙完，他抬腕看看時間。

說好的是六點接程鈺，現在已經是六點五分。

嗡——

手機震，屏幕是程鈺的號碼。

「喂……程鈺……不好意思……那個我這有點堵車，你等我一會兒，最多五分鐘，不十分鐘就到。」

「不用著急，注意安全。」

「好的，一會兒見。」

羅烈收起手機，將車子啟，想了想，又取出一隻煙來塞到裡。

這隻煙，他得很慢。

甚至都沒，不如說是看著煙自燃。

可惜，煙總有燃盡的時候。

手指都被烤得有點疼，羅烈抬手將煙在煙灰收集盒，啟車子，像是和誰賭氣似地將車子駛進程家所在的小區。

將車停在路邊，他鑽出車子，拍拍上的煙灰走上臺階，敲響房門。

「來啦！」房門被人打開，傭人客氣地迎過來，「羅先生，請近，小姐在樓上，馬上就下來，您要不要喝點我新煮的涼茶？」

「不……」羅烈原本想要拒絕，話到邊又改了口，「剛好，我有點，麻煩你。」

「您等一下。」

傭人笑著進了廚房，樓梯上也隨之傳來腳步聲。

羅烈邁進客廳，很自然地向樓梯上抬起臉。

因為要去相親，程鈺也是很特意地打扮一番。

白綢襯，配一條海藍的及膝，平日里總是梳起來的長發，此刻也是垂順地飄在肩頭。

高跟鞋踩過紅木樓梯，隨著下樓的作，長發、袂飄搖。

眼前的人，依舊當年他高中時記憶中的神。

不，比那時候更。

行到樓梯拐角的時候，轉過臉看到羅烈，抬手理了理長發，向他一笑。

羅烈的心猛地，瞬間石化當場。

「周末車還這麼多？」

程鈺提著小包邁下最後一階樓梯，沒有聽到他的回復。

男人站在客廳里，正用一種錯愕的目看著，那眼神實在有點怪。

程鈺邁步行到羅烈面前，抬起手掌在他面前揮了揮。

「喂，羅爺，看什麼呢？」

「看你。」

「我怎麼了？」

程鈺打量自己一眼。

就是稍稍打扮一下，難道服配有問題？

「好看。」羅烈癡癡地答，「好，好像神一樣。」

程鈺抬起臉，將他的樣子收在眼裡，輕笑出聲，抬起手掌推他一把。

「行了，別鬧了。」

羅烈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了實話，尷尬地笑了笑。

「本來就是啊，你本來就是……。」

這一句，他已經恢復平日的調侃。

「來！」傭人將茶涼捧過來，倒進兩隻茶碗，「羅爺，您嘗嘗？」

兩人分頭在沙發上坐，羅烈捧著茶杯，喝著涼茶，一對眼睛就落在程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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