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非合攏合同放到桌上，向葉廣白輕輕點頭。

葉廣白清清嚨：「這是玖兒的事，接不接收也由來決定。」

「我明白。」秦江抿抿，握住妻子的手，「其他的話，我就不多說了，總之……謝謝二位這麼多年對小珂的照顧。」

他已經表明自己的誠意，信或者不信，將由對方決定。

中間隔著弟弟和弟媳的兩條人命，還有九年的，對方是否接，是否能真的信任他，秦江自己也沒有把握。

他只是盡自己所能，做自己能做的。

……

……

後院。

秦海瑤笑著將秦玖帶進房間，走到大床邊坐下，輕輕拍拍床側。

「這是我的房間，以前你常來這裡和姐姐玩兒的……那時候我們都是一起睡這張大床。」

跟著走進來，秦玖環視四周，視線在床頭吊著的風鈴上定格。

抬起手掌，輕輕風鈴上的鈴鐺。

叮叮噹噹……

風鈴發出一串清脆的聲響。

沉封的記憶里，有相似的聲音響起。

看到旋轉的紫風鈴，有人將叉子過來，將一塊水果塞到裡。

遙遠的聲音，約有點模糊。

「小珂，你長大了想幹什麼？」

「我想做醫生，治病救人。海瑤姐姐呢？」

「我……我悄悄告訴你，我想當演員。」

「為什麼？」

「因為……這是一個。」

「什麼？」

「這個嗎……要等你長大再告訴你。」

……

「小珂，坐啊！」

秦海瑤輕輕拉拉的胳膊，秦玖回過神來，目落在的臉上。

「什麼？！」

秦海瑤怔了怔，隨後猛地從床上站起，抓住的胳膊。

「你想起姐姐了？」

秦玖點頭，又搖頭：「我只記得你告訴我，你有一個，說要長大之後告訴我。」

將拉到側坐下，秦海瑤放鬆腰背躺到床上，注視著輕輕晃的紫風鈴。

「我記得，那是你和二叔二嬸一起離開之前，我們在這裡聊天的容。」

秦玖也躺下來，將手枕到腦後。

秦海瑤記得那段對話，那是出事之前，最後一次和的小妹妹說話。

無數次，心下後悔。

如果當初，告訴妹妹那個，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如果當初和他們一起去，或者想辦法把妹妹留下，哪怕讓他們晚一天走……也許那可怕的一切就不會發生。

只是可惜，已經沒有機會。

現在，機會又來了。

「我問你，長大想做什麼，你說想當醫生，我說我要當演員。」秦海瑤撐臂坐起，秋水般的眸子注視著秦玖，閃著淡淡水，「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不要告訴別人，這是我們姐妹之間的，好嗎？」

秦玖點頭。

「我之所以想當演員，是因為……」秦海瑤站起，走到窗邊，「我喜歡一個男孩，他是一個演員。我覺得，只有我進演藝圈，才有可能認識他，了解他，和他合作、朋友……談！」

秦玖坐起，一本正經的語氣：「原來你是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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