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沒笑：「你們家的房子。」

「我家的房子？」衛萊的笑僵在角，「你是說……他買下了我家的舊房子？」

江北點頭。

三個人一起長大，若手足。

他大大咧咧，衛萊也是大大咧咧，可是江南不同，他敏，深沉，比他們都懂事。

在江北眼裏，衛萊就像是兄弟、妹妹。

曾經，他一直以為江南也是一樣的。

但是最近，他突然發現，江南看衛萊的眼神和自己是不一樣的。

「他……」衛萊靠在牆上，一隻腳撐著牆面，「他為什麼要買我家的房子？」

「這個……」江北聳聳肩膀，「你應該去問他。」

江北知道江南的格，江南個深沉，遠比他想得多想得遠。

這是江南的優點，也是他的優點。

有的時候，他缺一點冒險的衝，江北只能把這種衝寄托在衛萊上。

衛萊抬起臉，點點頭：「謝謝你把這件事告訴我。」

「說什麼呢！」江北白眼，「小時候我就說過，你和江南都是我的兄弟。」

衛萊失笑，抬起手來推了他一把，「我有那麼男人婆嗎？」

江北也笑：「我總不能說，咱們是姐妹吧？」

兩人在走廊里笑出聲來。

江南擔心江北，一路找過來，在洗手間不見人影。

他左右看看，注意到這邊的聲音走過來。

拐過廊道，一眼就看到江北和衛萊，正笑嘿嘿地聊天。

他張了張，又退迴廊道。

想了想，轉返回包廂。

飯後。

大家分頭道別。

江北故意張羅著讓父親送他，「哥，你記得送衛萊回去，一個孩子打車不安全。」

「好。」江南輕應。

於是，大家分頭離開。

只把江南和衛萊留下，在路邊攔一輛計程車，江南親自將衛萊送到公司為訂的酒店大門。

「那個……」衛萊看看時間，「我今天又錄了兩首小樣，你要不要上去聽聽？」

江南站在計程車那邊，隔著車子看著：「太晚了，我就不上去了，你早點休息。」

「江南！」看他上車要走，衛萊鼓起勇氣，「我聽說……你買了我家的房子，是嗎？」

江南的目有些慌：「你……怎麼知道的？」

「江北告訴我的。」衛萊繞過車子，站到他面前，鼓起勇氣對上年人的眼睛，「為什麼？」

「呃……因為……」江南的目躲閃著的眼睛，「我……我覺得……那地方地段好的，以後肯定升值……」

他們家那麼有錢，哪裏會在乎這點？

「還有呢？」

「那裏安靜，方便複習。」

他們家好多套房子，他想要複習，去山裏的別墅不是更好。

衛萊生起氣來，一對杏眼瞪著他。

「除此之外，就沒別的了？」

「您到底走不走啊？」計程車司機等不及了，催促起來。

「不好意思，您稍等。」

和司機道聲歉，江南抬起臉，視線落在孩子的眼睛。

心底深，有一個聲音在衝地囂著，卻被一個理智的聲音住。

是弟弟喜歡的孩，你不能搶。

你答應過媽媽，要好好照顧弟弟的。

江南垂下長睫，一笑。

「那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晚安。」

不敢看那對眼睛，生怕自己會不一小心就暴出心底的緒，江南轉鑽進計程車。

「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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