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我看看！」

小心翼翼地扶住的臉，他抬起手又回來，扯過一張紙巾，繡花似地幫把眼角的睫膏乾淨，將掉下來的假睫從眼皮上取下來，看著孩子被粘得發紅的眼皮，又湊過來吹了吹。

「還疼不？」

「好多了。」程鈺紅著眼睛回他一笑，有點不好意思，「頭回沾假睫，忘了。」

這麼一個小曲，沖淡車有點抑的氛圍。

羅烈看心好轉，遞給一瓶水，重新將車開上車路。

「你呀，也就是學習好，上學的時候就這麼迷糊！」

「誰說我迷糊了？」

「你忘了，你把子弄髒那回，你都不知道，要不是我給你寫小紙條，把校服外套塞到你桌子裏，你能回家嗎你？」

羅烈是隨口一說，程鈺卻是聽得心中重重一跳：「那個紙條和服是你給我的？」

「不是我是誰，難道是宋時庸那個二貨？」羅烈有點得意地笑著，「你肯定是沒認出我的字吧，嘿嘿，我是特意把字寫得方方正正的。」

程鈺靠在椅背上沒說話。

那時候，學校很多男生追，寫書的、寫紙條的不記其數。

當時一門心思學習，跟本沒多想過。

那次是唯一的一次。

因為來例假弄髒服，自己卻並不知道。

課桌里有人塞了一件校服外套，還有一張字條，用那件外套裹在腰上，才避免過尷尬的一天。

放學的時候，宋時庸留下與一起值日，當是他乾的，特意向對方道謝，說等洗完之後，再把校服還給他。

宋時庸沒有否認，這個記著這麼多年，沒想到完全記錯了人！

正是因為這件小事，才讓對宋時庸有比較深刻的印象，二人才漸漸地走到一起。

見程鈺一直沒出聲，羅烈回過神來，只當是因為當年的糗事不好意思，只恨不得爛自己的。

你他媽的說什麼不好，非說這個？

「程鈺，我不是……那個我……」羅烈抬起手一把自己的臉，「就我這，你當我什麼都沒說！」

「沒事！」程鈺注視著前面的夜，「如果你早點告訴我就好了。」

「什麼？」

「沒什麼！」程鈺不想再提這些往事，換了一個話題，「你這麼，你朋友肯定很幸福。等吃飯的時候讓一起來吧，我也認識認識。」

「我這種……誰看得上啊？」

「得了吧你！我記得上學的時候，你可是很歡迎的，又高又帥，哪個生不喜歡你啊！」

又高又帥？

羅烈抬手一把臉。

神竟然說他帥？！

「我真的很帥嗎？」

「當然了，那會兒咱們學校選校草，我可是投得你的票。」

程鈺歪著頭，認真地注視著男人的側臉。

幾年不見，他比起高中的時候廓深邃幾分。

不再是當年那個就知道耍帥打架的年，在生意場上摔打過，眼神間鋒芒漸沉，已經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現在也很帥！」

程鈺笑著道出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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