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點點頭，不驕不躁地走過去，接過自己的號碼牌。

楊嘉興轉過臉，秦玖的胳膊：「你猜猜，你是多號？」

秦玖正在和衛萊發微信聊天，頭都沒抬。

「001或者002吧。」

「噗！」站在雪旁邊的同學笑出聲來，「我們雪都不敢說自己是第一，您可真夠狂的。」

「說不定，人家考得滿分呢？」另一個男生怪氣地說道。

聽出幾人的嘲諷，江南皺眉轉過臉，正準備發作的時候，秦玖的聲音已經響起來。

「我就是滿分，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穿黑T恤的生笑著搖搖頭，「反正大家都不知道分數，您說是滿分就是滿分唄！」

滿分？

這麼多年的競賽，有誰考過滿分的？

就連雪這樣，從小學起，就被為燕大化學系教授的父親培養著的學霸，都不可能拿到滿分。

一個外省市來的學生，學校名字都沒聽過。

怎麼可能！

「002，雪！」

工作人員的聲音及時響起來。

站在雪邊的同校同學們，立刻為鼓起掌來。

儘管不是第一，但是能夠在全國這麼多高中生之中，為亞軍，那已經是非常出眾的績。

雪的眼睛裏，卻是閃過一抹錯愕之。

第二？！

父親是競賽組的員，知道自己的分數只扣了0.5分，早已經認定自己肯定是冠軍，難道有人能在競賽中拿到滿分嗎？！

走上前來，手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號碼牌，心下還有幾分想不通。

工作人員還在繼續發放著號碼牌。

終於……

「100號，秦玖！」

「在！」

秦玖答應一聲，收起手機。

幾個燕大附中的同學，立刻嘲諷起來。

「不是滿分嗎，怎麼是一百名啊？」

「人家說的滿分就是一百，排名一百也是一百，這不是對的嗎？」

「這臉打的，我都替您疼！」

……

眾人鬨笑。

雪的角也了。

江南和楊嘉興聽著眾人的聲音，都是皺起眉來。

比賽時，只宣佈結果是幾等獎，並不說明分數。

但是兩個人都知道秦玖的績，平常從來不會比他們差，大家都是一等獎，怎麼可能排名這麼靠後？

秦玖平靜地走出人群，來到那名負責發牌的工作人員面前：「您念錯了。」

工作人員仔細看看手中號牌的名字：「秦玖，你的名字不是這麼念嗎？」

秦玖語氣平靜：「我說的不是名字，是數字。」

工作人員重新將手中的號牌翻到數字那面，看了看，笑起來。

「對不起啊，看反了，不是100號，秦玖同學……001！」

說到最後這個數字，工作人員的聲調明顯揚高。

預選賽全國各地市有近兩千人參加，這兩千人可都是各校的化學尖子生，能夠在這樣的二千人中拿到第一，其實力可想而知？

楊嘉興和江南都是出笑容。

「怎麼樣？」楊嘉興轉過臉，目落在剛剛嘲諷秦玖的幾人上，「以為你們做不到就沒人做得到？諸位，臉疼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