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治車拐出主路，在酒店門口停下。

沈知非先一步下車，將車子後備箱裏的服、食……為秦玖準備的各種東西，一一提在手上，連人一起送到樓上秦玖的客房。

「明天還要比賽，你早點休息，等你競賽結束，我再帶你好好玩玩兒，好不好？」

「好。」

秦玖拉開背包，將手進背包，從裏面出一個檀木盒子，遞給他。

「給我的？」沈知非接過盒子，翻開盒蓋，暗金綢布上，盤著一串墨的玉石佛珠，「這是什麼？」

「佛珠。」

「我知道這是佛珠，我是說……為什麼要送我？」

「這是禮。」秦玖看看佛珠，再看看他，「你不喜歡，那我換一個。」

頭來燕京之前，葉廣白特別準備了一些禮，讓秦玖帶給沈，說這禮上往來。

想著，沈知非送過一個禮，也應該還他一個。

於是，親自做了這串珠串給他。

「喜歡。」沈知非拿過佛珠，戴上自己的手腕，送到面前，「好看嗎？」

秦玖認真地幫他把珠串整理好，欣賞著。

他的腕冷白瘦，配上這上好的墨玉石，顯得格外好看，滿意地點點頭。

「好看。」

「以後，我會一直戴著它。」沈知非輕輕親了親的額頭，「早點睡吧，明天我再給你打電話。」

從孩子的房間告辭出來，沈知非走進電梯，手指輕著腕上的佛珠。

注意到珠串下面掛著的小玉牌上似乎有字，他兩手住玉牌轉過臉。

不大的玉牌上，刻著兩行緻的蠅頭小字。

「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玖。」

左右還有款，一側寫著「贈非非」，一側寫著日期名字，日期是昨天的日期，名字寫的是秦玖。

儘管字很小，但是自有風骨。

沈知非是練過字的，知道這樣的字一般人寫不出來，也刻不出來。

秦玖從緬，甸回來之前，羅烈送禮怎麼也不肯要，最後只好把帶到礦場，把所有最近礦場出的幾塊好玉一鼓腦拿出來讓挑，最後秦玖只挑了一塊墨玉。

那，與他這串佛珠很相似。

難道……

這是親手做的？

手指挲著玉牌，想像著孩子一筆一畫認真雕刻打磨，沈知非的眼睛裏一點點地溢出之。

誰說沒有的？

只不過是不懂得表達而已。

……

……

全國化學競賽在燕京化工大學進行，考場就是一間階梯教室，化學實驗則在大學的實驗樓進行。

早上九點鐘，秦玖和江南、楊嘉興三人在領隊老師的帶領下，準時趕到考場。

時間還沒到，從全國各地趕來的學生們，都在大廳里休息等待。

「你們快看！」楊嘉興向門口的方向抬起手掌，「那是去年的冠軍隊——燕大附中！」

秦玖和江南一起轉過臉，果然見幾個年輕學生正結伴走進來。

為首的一位是個孩子，短髮及肩，五明艷，如眾星捧月一般被幾人簇擁在中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