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非，」葉廣白抬起臉，輕輕搖頭，「你要知道，小玖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上你的，甚至不知道什麼和，這種可能你想過嗎？」

當長輩的，當然希外孫找到一個值得依靠的人。

讓他因此去欺騙別人、利用別人，老人家做不到。

而且，如果對方不是真的在乎秦玖，他也不可能放心地將秦玖託付給沈知非。

「我不在乎。」沈知非拈著酒杯到老人家面前，「要是您信得過我，就把給我。」

他的聲音和語氣都很平靜，沒有任何誇張的承諾和保證，字裏行間有靜水流深般的篤定和堅持。

葉廣白沉默著，凝視著沈知非的眼睛。

面前的青年還很年輕，回視著他的眼睛裏沒有半點霾和猶豫。

那樣的眼神，他在很多年之前見過一次。

那時候，兒帶了一個優秀的年輕人回來。

那天晚上，他也曾經和那個年輕人有過類似的聊天。

葉廣白過右手，緩緩地捧起酒杯。

時間已經過去將近二十年，如今他已經老了，捧杯的手指都有點微微的發。

過右手，老人家鄭重地將杯子在沈知非的杯子上。

「好好待！」

四個字，依如當年。

沈知非沒有說話，只是收回杯子，一口飲盡。

濃香型白酒，辣口，溫，暖心。

噹噹當！

房門被敲響。

門外是秦玖的聲音。

「十分鐘到了，我可以進來了嗎？」

坐在桌邊一老一都是一笑，那笑容里有幾分相似的寵，當然還有幾分不同。

一個如水，溫和包容。

一個如酒，熱烈綿長。

沈知非放下酒杯站起，親自走過去幫把門拉開。

秦玖帶著雪球走進來，看看他，再看看外公。

想問，又把話咽回去。

片刻之後，羅烈等人也重新回到包間，大家吃著點心喝了會茶，這才散了場。

大家走到飯店門口的時候，秦玖故意落在後面，右手拉拉沈知非的T恤后襟。

兩人在曲廊轉角停下，沈知非側過臉，秦玖著聲音。

「你們在說我，對不對？」

沈知非點頭。

「說什麼？」

「你外公讓我好好照顧你。」孩子的眼睛裏，閃著一些異樣的芒，等著他繼續說下來，沈知非彎起角，「我答應了。」

秦玖眨眨眼睛：「多久？」

沈知非輕吸口氣：「一輩子。」

「可是……」秦玖微微歪著頭，「我還沒準備和你結婚。」

「沒關係。」沈知非抬起右手，幫摘掉頭髮上不知道從哪裏沾上的一小片花葉，「我可以等。」

「萬一，我一直不想結婚怎麼辦？」

「那我就陪著你，不結婚。」

秦玖的眼睛亮起來，滿意地點點頭。

「我後天要去帝都比賽。」

「剛好，我也要回去看看，我明天回去，到那裏等你。」

秦玖輕應，杏眼注視著他。

「你想要吃糖嗎？」

「好。」

沈知非笑著過右手。

秦玖微微皺眉。

小說里寫的，主說這種話的時候，男主都會主親主的。

只是當然不會想到，小說里的主可是用撒的語氣說的，這種一本正經的語氣，可不會讓人想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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