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麗的手，哆嗦得好像帕金森重度患者，說話更是結結得說不句。

「程……程老……程小姐客……客氣。」

「馬老師上課的時候說話，不會也這麼結吧？」

「這個……絕……絕對沒有。」

「請坐！」

程鈺雲淡風清地揚揚下，馬麗坐到椅子上，又像電一樣彈起來，抓住程鈺的胳膊。

「程老師，以前在學校，我……」

「現在是面試時間，馬老師還是別提這些事為好，請坐！」

馬麗惶恐地坐回椅子，口裡心臟急跳如鼓。

原本，是打算騎驢找馬，確定育德國際高中的工作之後，再辭去學校的公職。

這一次，因為與程鈺的賭約，一氣之下離開學校，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

三十多歲的人，早已經不再年輕，哪裡還有再去拼搏的魄力？

如果這次不能功拿下育德高中的工作，再想找到心儀的工作將會無比艱難。

接下來的面試，馬麗可謂是如履薄冰，第一個字都是回答得小心翼翼。

「好，那就請馬老師先回去，我們研究一下再通知你。」

聽到這一句，垂頭喪氣地站起。

一個小時之後，程鈺面試完所在的老師和工作人員，又在李校長的帶領下參觀過新校區。

站在教學樓上，斜一眼下的停車場，看到站在樹下等待的馬麗，收回目。

「走，我們再去看看食堂和宿舍。」

既然對方想等，那就好好等吧。

等終於慢吞吞回到停車場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馬麗早已經熱得滿臉是汗，妝都花了。

還好只是初夏，要不非中暑不可。

看程鈺回來，馬麗小跑過來，哈著腰敲敲的車窗。

程鈺下車窗：「馬老師，怎麼還沒走？」

「我……我是專程在等您。」

「等我？」程鈺抬頭看看窗外的大太，「這麼熱的天，可真是辛苦您了！」

「不辛苦不辛苦。」馬麗陪著笑，彎著腰，「以前的事是我狗眼看人低，還請程小姐大人大量，別和我計較。」

程鈺勾下臉上的太鏡，側臉看著：「馬老師覺得，我是公報私仇的人嗎？」

馬麗賠個笑臉，「當然不是，當然不是！」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

馬麗無言以對：「我……我只是……」

「不過呢……」程鈺抬手將墨鏡戴到臉上，聳聳肩膀，壞壞一笑，「這次你還真搞錯了，我還真的就是這種人！所以呢……只要我程氏名下的教育機構，馬老師都不必嘗試，我絕對不會讓你這樣的害群之馬，進我程家的學校。」

將車子倒出車位，程鈺又點下剎車。

「哦，差點忘了說。為了不影響6班學生的學習，我已經介紹一位新的英語老師給宋主任，馬上就會接手6班班主任的工作。馬老師就放心地去找新工作吧，祝您鵬程萬里。」

「你……」馬麗的臉都快氣綠了，「卑鄙！無恥！」

輕點油門，程鈺笑著將車子駛出學校大門。

恩。

沈知非說的沒錯。

以前，就是太善良太寬容。

偶爾噹噹壞人，還是爽的！

宋時庸、程……

你們也來見識一下，這個「卑鄙、無恥」的程家大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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