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和往常一樣，沒有回來吃飯。

偌大的公司，全部要他一個人照看，每天他都是披星戴月，有的時候兄弟二人幾天都見不到他的面。

晚飯桌上只有江家兩兄弟，傭人的飯菜很盛，兩人卻都沒有什麼胃口。

勉強吃下半碗飯，江南起回到樓上，打開化學比賽的複習資料，卻怎麼也看不下去。

站起，他大步衝進洗手間，扯過一個雙肩包，將籃球、球、球鞋……一鼓腦地塞進去，提在手裏快步下樓。

將車開出小區，來到一家收費的育館。

江南提著包走進換間。

片刻，等他再站到鏡子前的時候，鏡子裏的年人已經是一球，踩著球鞋。

悉，又陌生。

不再多看，他抓著籃球出來。

像記憶中一樣。

帶球，上籃……

球砸在籃框邊上，飛了出去。

「該死，該死！」

兩手進頭髮，他氣罵著蹲到球場上。

儘管一直保持著鍛煉，能還不錯，但是在技上他已經落下兩年，想要一下子找回原來的狀態，又怎麼可能？

猛地站起，他抓起球想要離開。

視線落在口，突然看到母親站在門口，一手牽著一個孩子，是小時候的他和江北。

小的時候，兩個男孩子都皮，尤其是江北。

兄弟兩個常常打架，母親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有奏效，後來就將他們帶到這裏來。

「小南、小北，這裏就是籃球場，籃球是配合的藝，媽媽相信你們一定能為最好的搭檔。」

他還在四觀察的時候，江北早已經心急地跑進球場。

母親蹲下，手指溫地著他的短髮。

「小南，你是哥哥，答應媽媽，好好照顧弟弟，知道嗎？」

江南轉過，注視著燈下的籃框。

再一次看到那兩個在球場上默契配合的年，配合著拿下關鍵的兩分，贏得整場比賽。

他們笑著擊掌，擁抱，歡呼。

他揮著拳頭，江北晃著他的球服。

將手中提著的包丟在地上，江南再一次轉，站到籃球場上。

三步上籃。

後仰跳投。

三分遠。

……

汗，一滴一滴落在球場上。

球，一次一次投出去。

幾乎筋疲力盡的江南再一次，抬起兩臂。

籃球旋轉著，飛過半空，落進球框。

年人抬手抹一把額上如水洗的汗，出笑容。

……

……

周日。

育德國際中學。

時值暑假，漂亮整潔的學校並沒有多學生的影。

辦公室頂層，校長辦公室的門外，幾位前來面試的老師們，都在等待之中。

這其中，也包括馬麗。

翻翻手中準備好的資料，抬起右手，理了理上套裝的領。

負責接待的校長助理，笑著站起，迎住走過來的人。

「您就是程小姐吧？」

「沒錯。」

聽到悉的聲音，馬麗合攏資料抬起臉。

一眼就看到套著休閑裝，未施半點脂，素淡如同大學生的程鈺。

呵！

馬麗冷笑。

虧得這位還在宋主任和學生們面前，口口聲聲地指責，說馬麗不配當老師。

這位還不是一樣過來面試準備跳槽，真是又當又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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