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萊，你也知道，我已經兩年沒有訓練，就算我現在回去，我也不再是以前的江南了。」

「可是……」衛萊過右手，抓住年人瘦的手臂，「我不信，你真的不想再打球了嗎？」

孩子的手指溫熱，地抓住他的胳膊，指尖都因為過度用力而蒼白。

那對凝視著他的眼睛裏，有熱切，還有幾分期許。

江南沒有勇氣與對視，垂下長睫，遮住眼睛裏那些燥的緒，他輕吸口氣。

「對不起。」

不是他不想幫江北，不想他想讓衛萊失，只是……

對於一個運員來說，有想法是沒有意義的，大量的練習才是保持最佳狀態的基礎。

他現在這個狀態，回到隊伍，真的能幫江北贏球嗎？

江南沒有這個自信。

當初，因為他，江北錯過初中全國聯賽。

他不能再重蹈覆轍，害江北錯過這次的高中全國聯賽。

衛萊怔了怔，收回手指。

「不，不怪你，這只是我的一廂願。」

當年那場比賽，發生了太多事。

如他所說，如今的江南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江南，如今的也不再是以前的衛萊。

一切，都變了！

深吸口氣，掩飾住緒，衛萊聳聳肩膀。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生怕在他面前暴出緒，轉大步跑遠。

江南注視著的影，張了張想說什麼，手出來又了回去。

目送衛萊走遠，他重新回到衛家的舊宅前，取出鑰匙開了門。

仔細將花園裏的花澆一遍水，將樓上開著的窗子閉。

確定一切無異，江南重新走出別墅。

回到江家，他信步上樓，回到樓上臥室，走到臥室門口。

注意到對面江北的窗子沒有門，他信步走過來，幫江北把傭人打開通風的窗子關好，又打開中央空調——江北一向怕熱，等他回來的時候，房間的溫度應該也能涼快下來。

轉過，注意到書架上放著的那個獎盃，江南信步行過來。

手指抬起來，輕輕地抹過杯。

這是兄弟二人一起參加的最後一場比賽，那一年他們所在的球隊拿到全省第一。

只是可惜，沒有完全國賽。

樓下，傳來引擎聲。

江南收回手指，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間，走進帽間，將口袋裏的那串鑰匙裝進屜。

注意到帽間角落裏出來的籃球一角，他邁步走過去，將那隻舊籃球抱出來。

籃球上是已經黯淡的字。

「雙子前鋒，所向披靡。」

這是衛萊送給他和江北的生日禮。

「希你們能用這隻籃球，打進全國賽。」

可惜，收到這個禮之後，兩兄弟再也沒有一起打過球。

噹噹當！

敲門聲響起。

江南忙著放下球，走出帽間將門拉開。

門外，站著江北。

江南的心猛得收，難道江北……也想讓他回球隊？

「你……有事？」

江北抿了抿，到邊的話又咽下去。

「李嫂讓你下去吃飯。」

原來，是他想多了。

轉過，江北隨手推開臥室房門。

江南了，到底還是沒出聲。

既然江北連球隊的事提都沒提，肯定是不希他回去，隊里出事他心本就不好，又何況再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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