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知非啊,你看看我這個茶葉怎麼樣?」
葉廣白笑著走進來,手裡捧著一隻緻的小木盒。
沈知非掛斷電話,轉過接過老人家手裡的茶葉。
「葉老,這畫……是玖兒畫的?」
「是啊,上次看到留白的荷花圖,這孩子聽說我喜歡,就給我也畫了一幅。」
沈知非點點頭:「怪不得,我看這畫有幾分留白的風骨。」
「你也懂畫?」
沈知非一笑:「略懂。」
「這孩子啊,自跟丹青學字畫,」提到自家外孫,葉廣白語氣驕傲,只是想到早逝的兒,不免又染上幾分傷,「可惜媽媽去得早,要不然說不定也能一代名家。」
沈知非轉過臉,注視著牆上的荷花圖,桃花眼裡浮出笑意。
「玖兒還小,這樣才華出眾,將來一定會有所。」
「來,坐!」葉廣白笑著將他坐,又捧出一套珍藏的紫砂茶,「其實啊,我也不盼著別的,只希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就好。」
一老一喝茶聊了一會兒,沈知非記著秦玖的作業,道別老人家回到秦玖的房間。
書桌上攤著要走寫的作業,秦玖趴在沙發上看書,雪球在專心地啃一隻小果子。
走到側,沈知非幫把落地燈的調了調,視線落在正在看的書——
秦玖手裡的是一本有悔的《論易》。
這一本書,是專門研究易經的書。
對於一個小孩來說,這種書未免太過晦難懂。
「這種東西你也看?」
「恩。」
秦玖看得很是專心,頭也沒抬地應了聲。
「看得懂嗎?」
「恩。」
「那……你覺得這本書寫得怎麼樣?」
「這個有悔很厲害,不過……」秦玖用手指著書頁上的一個地方,「他有一個地方寫錯了,易經不僅僅是哲學,也是玄學。」
沈知非輕笑出聲:「你相信玄學?」
「道家五:山、醫、命、相、卜,師傅都教過我的。」
「這麼說,你會算命看相,那你幫我看看,我是什麼命?」
秦玖抬起臉,「你是九品麒麟骨,天生的富貴命。」
說到這兒的時候,微微頓了頓。
突然,有點想親口問問他,他怎麼能買到那麼厲害的發機,想問問他錢是哪來的……
可是,話到哪此邊,又猶豫起來。
如果問了,他會生氣嗎?
如果他問,怎麼會知道那個發機,怎麼回答?
那麼多,要告訴他嗎,他知道的之後會怎麼想?
……
不能說。
對沈知非,沒有那樣的信任。
不想撒謊,撒謊太麻煩。
這個傢伙這麼太生氣,他一定會生氣的,喜歡看他笑,不喜歡他生氣。
沈知非笑了笑,又微微皺眉。
手抬起來,輕輕住的小臉,他沉片刻。
他的份不該瞞著的,也是該告訴的時候了。
馬上就要暑假了,他應該時間帶去見見。
這麼久了,也應該知道他是誰。
「我去幫你寫作業。」沈知非起坐到桌邊,注意到桌上筆筒里的宣紙,沈知非心中一,「玖兒,你知道留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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