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啤酒，也重新回到眾人邊，將酒一一分給幾人——聊了江北和沈知非，兩人還要開車，當然是不能喝酒的。

見秦玖也接過一罐啤酒，沈知非笑著轉過臉：「你行嗎？」

秦玖細白的手指勾著小嘉士伯的瓶頸：「沒事，我醉不了。」

「來，咱們敬小壽星一杯！」衛萊帶頭與秦玖杯子，陪大家聊了一會兒，站起，「你們聊，我去和老闆說一聲。」

到吧枱邊與趙姐低語幾句，衛萊邁步走到小舞臺上，拿過一旁豎著的吉它，手拉過話筒。

「今天是我朋友生日，我沒有準備禮，唱首歌給——《WonderfulTonight》」

大家轉過臉，看到，都是笑著鼓掌。

彈了彈琴，輕撥琴弦，唱：

「It＇slateintheevening

she＇swonderingwhatclosetowear

sheputsonhermakeup

……」

這首歌是素有「藍調之王」的克萊普頓經典的一首歌。

平日裏有些燥的孩子，唱歌時卻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寧靜。

些微有些沙啞的煙嗓，在酒吧里流淌人的旋律，勾著每個人的心弦。

桌邊的人都安靜下來，認真地傾聽，秦玖也不例外。

江南修長手指拈著一杯果，注視著燈下，孩子被映得金燦燦的頭髮，失了神。

一曲終了，不要說是秦玖桌上，整個酒吧都在為鼓掌。

「再來一個！」

季然他們跟著起鬨。

衛萊也不扭，當即又唱了一首。

掌聲中，放下琴走下小舞臺，大家都是讚歎不止。

隨後，猴子也跑到臺上，吼了一首不著調的歌，把眾人都是逗得哈哈大笑。

眾人一直玩到將近十一點鐘，江北到吧枱結過帳，衛萊特意留下來。

趙姐向走在最後的江南揚揚下：「男朋友？」

衛萊一笑：「說什麼呢，都是我同學。」

「得了吧你，趙姐這眼睛，錯不了。」趙姐向眨眨眼睛，「人不錯，這個年紀有這樣的穩重勁，難得！」

「真不是。」

「那就追回來，現在好男孩好不多。」

「趙姐……」衛萊咬咬下，「以後我恐怕不能來了，要期末考試了，高三我想好好複習，我想考個好大學。」

這些朋友個個都在努力，當然也要加把勁才行有資格，一直和他們走下去。

趙姐站起，隔著吧枱注視片刻，笑著點點頭：「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來喝酒，我請客！」

衛萊用力點頭：「一定！」

趙姐拉開屜，「等我給你結這月的工資。」

「我走了！」

不等趙姐把錢拿出來，衛萊已經大步跑出酒吧。

這兩年，虧得趙姐照顧，才能找到一個養家餬口的工作。

這個月學習張，常常來得晚，趙姐也沒說過什麼，做人不能良心。

幾人重新坐到車上，衛萊側臉注視著悉的酒吧頭門，輕輕吸了吸鼻子。

嗡——

手機震。

打開手機，看到的是一條轉帳信息。

金額：5000元。

來自趙姐。

轉帳信息下面還有一條消息：剩下的是姐贊助你的學費，姐相信你一定行！

衛萊握著手機，眼圈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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