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比。」

四個字，平鋪直敘的語氣，卻讓所有人都是暗吃一驚。

凰坡的山勢很陡，為了避免下山時發生車貨，車道上彎道很多，尤其還有兩個髮夾彎，是江城最難走的山路之一。

後來山上挖隧道高速開通，那條路也很有車子再走，便了一眾喜歡刺激的飆車黨的天堂。

周末，車上常有一些年輕人賽車，有的時候還會開設賭局。

不說飆車，是開車一般都要小心謹慎。

更何況，秦玖這個年紀，只怕駕照都沒有，又怎麼賽得了車？

「哈……」

不等幾人阻止秦玖，潘啟豪和蘇瑩以及他的一眾死黨們，已經大笑出聲。

「我說小同學，你有駕照嗎，開過車嗎？」一個流里流氣的小年青笑問。

秦玖語氣認真，「開過。」

「噗哧——」這一回，蘇瑩直接笑噴，「你開得公園的卡丁車吧！」

「說不定是QQ飛車呢！」另一個孩子接上一句。

「哈！」

眾人越得越發厲害起來。

秦玖還要解釋，一隻手掌已經扶住的肩膀。

側臉，看看邊的沈知非，疑地挑眉。

沈知非輕輕向搖搖頭，示意不要出聲。

這會兒，衛萊和江北等人早已經氣不過，走上前來想要替出頭。

沈知非左臂橫起，擋住秦玖後的眾人。

「你是三中籃球隊的潘啟豪，對嗎？」

看到沈知非突然站出來，潘啟豪微微瞇眸，上下打量沈知非一眼。

「你誰啊？」

「這是實驗高中的沈老師。」蘇瑩接過話頭，「可不是教書的老師，是圖書館的管理員。」

見沈知非是年人，容貌氣質出眾，潘啟豪心下也是升出幾分忌憚。

聽蘇瑩說，對方就是一個圖書館的管理員，潘啟豪心中那一點點膽怯，瞬間化為烏有。

「就是我，你想怎麼樣？」

「沈老師！」衛萊擔心地扶住他的胳膊，小聲提醒，「別答應和他賽車。」

潘啟豪的哥哥潘啟樂是江城有名的飛車黨，每天和一群二代混混們，開著改裝過的跑車招搖過市。

潘啟豪近朱者赤，車技估計也不差。

這件事可不是小事，萬一出事那可是會出人命的。

「你想比是嗎？」江北衝上前來，「等我打完全國賽回來，你想比多場，我都陪你。」

「怎麼回事？」

不遠，程鈺將車子停在車位，遠遠看到眾人，急匆匆地提著包跑過來。

看到程鈺，蘇瑩拉拉潘啟豪的胳膊，對他耳語向句。

對方是正式的老師，這件事如果真鬧起來，對潘啟豪也沒有好。

「哼！」潘啟豪冷哼一聲，重新拉開車門，「今天算你們走運？」

幾人啟車子離開，程鈺轉過臉注視眾人：「怎麼回事？」

「是他們故意找茬，要和江北賽車。」陳旭主解釋，「江北沒答應。」

程鈺當然也認得潘啟豪，知道這位一向不是省油的燈，與江北素有過節。

掃一眼那輛黃跑車，收回目。

「江北，好樣的！」讚許地拍拍江北的肩膀，程鈺笑著開口，「別理會這些人，比賽要，咱們先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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