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程鈺拍案而起，秦玖抬眸注視著的臉。

「學校不允許談嗎？」

「啊……」注意到自己的失態，程鈺努力控制住緒，向出一個笑容，「不，秦玖，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上課，這件事老師會理。」

與秦玖一起下樓，目送走向教學樓的方向，程鈺轉走向學校後方的圖書館。

圖書館接待臺後，站著丁睿。

上午大多數學生都在上課，圖書館里沒有學生過來借書，丁睿這會兒正悠閑地與雪球鬥。

看到程鈺進來，他斂起臉上的玩笑之。

「程老師，您好。」

程鈺停在接待臺前，「你認識我？」

「高二（9）班班主任老師，當然認識。」丁睿翻開工作日誌，「您是借書還是……」

「沈老師在嗎？」

「他不在，如果您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和我說。」

程鈺表嚴肅，語氣鄭重：「我必須和他親自談。」

看對方語氣認真嚴肅，丁睿聳聳肩膀，取出手機撥通沈知非的電話：「高二（9）班的班主任程老師找您？」

「讓過來吧。」

收起手機，丁睿將程鈺帶出圖書館，將送到小平房門口。

「沈老師就在裏面，您自己進去就可以，我先回圖書館工作。」

程鈺向他道了謝，環視一眼四周，抬起右手輕輕扣了扣房門。

「進。」

門，懶洋洋的聲音。

推開門進去，視線掃過擺在牆邊的沙發和傢，在牆上的那幅字畫上停留片刻，最後落在通往廚房的門。

「程老師？」沈知非裹著一條圍出來，手裏還端著一盆豆子，「請坐。」

程鈺在沙發上坐下，沈知非放下手中的豆子，用紙巾拭凈手指。

「程老師，想喝點什麼？」

男人的態度優雅而溫和，但是程鈺依舊覺到，從他上散發出來的力。

「不用了。」程鈺抿抿，「我想和你談談秦玖。」

沈知非在對面的小沙發上坐下，順手拿過裝著綠豆的小盆，用筷子夾出一顆有些乾癟的豆子扔進垃圾桶。

聽提到秦玖的名字，他停下手中的工作，抬眸，桃花眼第一次正式落在程鈺臉上。

「怎麼了？」

「學校論壇上有一條子，上面說你和秦玖在談。」程鈺咬了咬后牙，「我希你能離遠一點。」

沈知非收回目，慢條斯理地用筷子夾出第二顆，形狀不符合他要求的綠豆。

「我的事，不需要別人手。」

他輕輕揚手，筷子裏夾著的綠豆準確地投進垃圾桶，發出一聲細響。

程鈺握兩手，「還只是個孩子，還不到十八歲！」

「十三天零六個小時，很快的。」

「你……」程鈺站起來，聲調也隨之轉高，「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知不知道，你可能會給帶來什麼傷害，對於你來說這也許就是一時新鮮好玩，可是對於這個年紀的孩子，你做的事可能會影響到的一生。」

沈知非夾綠豆的手停在半空，臉微微抬起，視線再一次落在程鈺上。

這一次，他沒笑。

「如果我想，我也可以影響你的一生。」

平靜的語氣，赤果果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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