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機給助理，簡曜隔桌注視著沈知非。

「幫我開一瓶好酒，我要和沈老師好好喝一杯。」

臭小子，不灌醉你算我輸！

「他開車，不能喝酒。」秦玖合攏菜單，看向侍者，「三杯果。」

果？

他又不是兒園小朋友。

簡曜皺眉：「我又不開車！」

秦玖側眸，目嫌棄：「下次胃疼別深更半夜給我打電話……」

簡曜喜笑開，挑釁地向沈知非揚揚眉：「就知道小祖宗最疼我了！」

秦玖淡淡說出下半句：「影響我休息。」

沈知非莞爾。

被拆臺的簡曜抓著叉子，很有一種將那張俊臉篩子的衝。

當然，只是想想。

因為有秦玖在，他所有的乖戾和壞脾氣都要藏起來。

如沈知非所說，魚做得確實不錯。

兩個男人在秦玖面前，都表現得謙和有禮，非常友好。

除了偶爾在秦玖垂頭吃飯的時候，用眼神打架之外。

這一頓飯，吃得也算愉快。

飯後，秦玖拒絕簡曜送的請求。

簡曜沒有堅持，懶洋洋地靠在車上向擺著手，目送秦玖的車子走遠，他以最快的速度拉開車門，坐進後面保鏢的賓士越野後座。

「跟著他！」

灰福特車上，沈知非的目掃過後視鏡里遠遠跟著的賓士車，臉上波瀾不驚。

左手扶著方向盤，男人的右手隨著音樂響里鋼琴的節奏，輕輕敲打著中央扶手。

如果是彈過鋼琴的人，看到他的指形就會知道。

他不是隨意的，他在彈這首鋼琴的指法。

起初，簡曜還擔心跟丟，後來就發現本不用擔心。

一路前行，沈知非的車速，始終保持在限速的範圍之。

遇到斑馬線有行人，他還會減速讓行。

乖得像個模範駕駛員。

「他是在開馬車嗎？」

後面的賓士車上，簡曜忍不住吐槽。

話音剛落，手機就響起來。

屏幕上，顯示著秦玖發來的微信。

9：跟蹤我？

小祖宗的小太：【鬼臉】我就是兜兜風。

9:滾。

小祖宗的小太：馬上！

簡曜抬起臉，對司機下令：「前面右轉！」

司機將車子右轉，拐上另外一條路。

秦玖從後視鏡里收回視線，將手機重新塞回口袋。

沈知非揚揚眉，只當是什麼也沒發生。

灰福特車拐進別墅區，停在葉家別墅樓下，秦玖注視著放糖的儲箱。

「我可以再拿一盒糖嗎？」

「當然。」沈知非探過手臂，幫拉開儲箱，笑得溫，「我的就是你的。」

抓過一盒糖，秦玖的目落在他的手掌。

想了想，主向他過右手。

恩。

保持接。

「再見。」

握手告別？

沈知非的目，落在孩子在半空的纖白小手。

過大手，握住的手掌，他側過，將拉過來半擁住，大手在背上輕輕拍了拍。

「和朋友道別握手，和男朋友道別要擁抱的。」

反正也沒談過，他說抱就抱吧！

學著他的樣子，秦玖過另一隻手掌在他背上拍了拍，回子鑽出車門。

沈知非降下車窗。

「玖兒，晚安。」

秦玖在臺階上停下腳步，向他轉過。

「非非，晚安。」

依舊是木得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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