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說什麼？」陳跟在池天野後出來，看到秦玖，微微一愕，「秦玖？你怎麼在這兒？」

「吃飯。」秦玖簡單回應兩個字，轉就走。

池天野心下著急，差點失口要錯:「師……小姑娘，您等一等！」

「老師，您別誤會兒，不是我說的學生。這位……」陳斜一眼停下腳步，轉過的秦玖，「筆都不會拿？」

他師叔？

留白！

筆都不會拿？！

池天野氣得心臟直哆嗦，轉過臉指著陳的鼻子就罵。

「胡說八道什麼呢，有你這麼說話的，還不道歉？人家小姑娘一看就是骨骼奇，天分過人。」

陳：「……」

「道歉！」老爺子眉一挑，「要不然，以後你沒我這個師傅。」

陳不敢反抗，轉看向秦玖，語氣敷衍：「秦玖同學，我剛剛……」

啪！

池天野抬手就是一拐杖，狠狠敲在陳的背上。

「鞠躬！」

他在師叔面前都得恭恭敬敬，當徒孫的竟然敢這個態度？

池天野一向是火，小時候學字陳就沒挨打。

背上挨了這一計，不敢反抗，乖乖地向秦玖欠欠子。

「對不起，剛剛是我出言不遜。」

「算了。」

秦玖語氣淡淡的。

陳：……

這位還真敢擺譜。

子還沒直起，後背上又挨了一拐杖。

「以後再敢這麼目中無人，看我不把你逐出師門！」

陳都快委屈哭了：「老師，我……」

「你先滾進去，我一會兒就來！」

「您要是去洗手間，我扶您？」

老爺子眼一瞪：「我還沒老到走不！」

憑白挨了兩拐仗，陳心下委屈，也不敢多話，只好自己先一步離開。

見陳走遠，池天野提起拐仗，追到走向洗手間的秦玖後。

「師叔，您走慢點，我這老胳膊老跟上不。」

秦玖停下腳步，抬手向前一指。

「男洗手間在那邊。」

「不是不是。」池天野賠個笑臉，「我最近發現一位很有天分的孩子，準備收為關門弟子，師叔幫我看看？」

家裏兒子、孫子都沒有這個天分，池天野也想找一位有靈的弟子，作為關門弟子。

好幾年來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這一次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眼的人。

剛好遇到秦玖，自然是想讓也跟著把把關。

「沒興趣。」

秦玖意興闌珊。

他收徒弟和有什麼關係？

池天野知道的子，當即曲線救國。

「晚上我請您吃飯？」

「沒空。」

「知道您忙，要不這樣……」池天野略一沉，「一會兒我把寫的字發給您看看，用不了您多長時間，就看一眼，就一眼。您就當是做做善事，幫幫徒弟？」

「行吧。」

秦玖被他磨煩了，隨口答應一聲，走進洗手間。

見答應，池天野心下歡喜無比。

有師叔掌眼，那就肯定錯不了！

池天野笑拐著拐杖回來，回到電梯口時，恰好助理許長安提著他的包上來，兩人一起去與陳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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