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星拉門的手，停在半空。

秦玖也會寫筆字？

心下好奇，推開房門出來，來到對面秦玖的房間門口。

午後，傭人打掃過房間，門窗都開著通風。

書桌上不僅有宣紙，還有筆架、硯臺。

宣紙上，空無一字。

筆都不會拿，還用硯臺？

真是能耐不大，病不。

葉南星不以為然地撇撇，轉要走，眼角餘卻注意到筆筒里著的一卷宣紙，約有墨跡。

倒要看看你寫得什麼德！

葉南星邁步想要進屋，腦海中突然想起秦玖的聲音。

「下次再進我的房間，我就刺瞎你的眼睛，再偽裝意外。」

出去的右腳，本能地回來。

葉南星猶豫幾秒，到底還是控制不住好奇心，看看左右無人，快步走過去，小心地將那捲宣紙從筆筒里出來，在手中小心展開。

宣紙上是一副荷花圖。

寥寥幾筆，著靈。

自隨外公習字學畫，品鑒力葉南星還是有一些的。

儘管不願意承認，卻不得不承認，這張畫畫得非常出。

葉南星側眸看向畫的落款。

「贈外公

秦玖拙作」

落款日期是昨天的日期。

竟然是……秦玖畫的？

樓下，傳來車笛聲。

葉南星將畫卷好，塞回筆筒，快步溜回自己的房間，將門閉，側耳傾聽。

片刻，爺孫三人上樓。

秦玖提著鳥籠和外賣回到自己的房間，將門關好上鎖，打開鳥籠任雪球自由活，鋪好宣紙研好墨。

握筆沾墨，筆走龍蛇，四個狂草大字揮筆而就。

「難得糊塗」！

寫好日期落款，從帽間的紙箱子里取出碼箱，輸碼打開。

箱子里最上層分兩格，左側放著十幾枚大小不一的私章，另一側隨手丟著十幾張銀行卡。

下面似乎還有夾層，不知道放著什麼東西。

銀行卡大部分是黑，只有兩張是金，造型極為緻。

其中有完全是外文卡片，明顯是出自國外銀行。

秦玖隨手在私章堆里挑出一枚私章，沾紅泥印於紙上。

兩個字，古拙的篆——

留白。

給外公的畫上，並沒有用留白的名字，而是使用真名。

因為外公說過，比起留白，他更喜歡的畫。

將印章裝回小碼箱，將箱蓋蓋好，秦玖轉走進浴室。

等洗完澡，吃完宵夜的時候，墨跡已經干。

將畫捲起，隨手塞進筆筒，想了想，又將畫出來，放進碼箱。

收拾起桌上的筆墨紙硯，秦玖關掉燈躺到枕上。

對面房間，葉南星側耳聽著這邊的靜，確定秦玖沒有發現看的事，暗鬆口氣坐回椅子。

重新握起筆，認認真真地寫好幾篇不同的字，以便帶過去讓池天野品評。

收拾起桌上的東西，目落在電腦屏幕上「口口香餛飩」的照片，葉南星的心臟重重一跳。

難道……

餛飩店的字是秦玖寫的？

片刻張之後，很快又平靜下來。

就算是秦玖寫得又怎麼樣，只要不提，就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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