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錢不辦事，那就吐回來。

錄音在對方手裏，刀在自己脖子上。

眼前孩子自始至終，臉上都沒有太多表。

趙炎的心理學教授當然也不是白當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孩子絕對有問題。

他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如果他不聽話，對方的刀真的會要他的命。

趙炎小心翼翼地咽一口吐沫，最後還是決定保住小命要。

錢再多，沒命花有什麼用？

哆哆嗦嗦拿過手機，打開微信掃過的收款碼，他小心翼翼地把錢還回去。

「秦玖同學，別衝，你冷靜點，咱們有事好商量。」

冷靜？

現在就很冷靜。

確定錢到帳，秦玖收回刀。

「宋主任。」

房門被人推開，宋琦第一個衝進來，後跟著江北、衛萊、季然等人。

趙炎不便再針對，退後一步站到稍遠，重新出一臉謙和賢良的心理諮詢師作派。

「我的測試做完了。」秦玖站起，將手中的表格遞給宋琦，「您看一下結果。」

李婷帶著幾個家長衝進來，傲慢詢問：「趙博士，結果如何？」

趙炎的目落在桌邊，孩子微歪著頭，蔥白手指輕點著手機屏幕。

那姿態，安靜乖巧。

可是偏偏，讓趙炎讀出幾分威脅的味道。

「秦玖同學的心理……非常健康。」

李婷怔住。

之前可是說好的，只要他把對方弄神經病，事之後，付他十萬塊。

這位不想賺錢了？

宋琦看過手中的測試表格，再開口時已經底氣十足。

「思雨媽媽，幾位家長，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說嗎？」

李婷張張，無言以對。

……

……

學校的所有人都到教學樓前看熱鬧，門口的保安也從保安室出來，不能擅離職守，只能翹首向教學樓的方向觀。

灰福特駛到校門，他也沒有注意到。

駕駛座上，丁睿按按喇叭。

保安轉過，用遙控幫二人打開門擋。

丁睿將車子拐進校門，在教學樓前停下。

「這麼多人？」

沈知非下車，修長手指捧著秦玖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你先過去，我去給玖兒送作業。」

丁睿扶著方向盤，輕輕搖頭。

一大早到機場拿食材，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送作業。

自家沈爺這哪是泡妞，這是當保姆！

丁睿繞過人群將車開往學校停車場，沈知非捧著書行向教學樓的方向。

目落在烏泱泱的人群，他側臉看向邊的家長。

「請問，出了什麼事？」

那位家長轉過臉，看他年紀尚青，文質彬彬，手裏還捧著一本書，只把他當是學校的老師。

「我們是來請願的，要求學校開除神病學生。」

神病學生？

不會和那丫頭是一個班吧？

沈知非凝眉：「哪個班的？」

「高二9班秦玖。」

秦玖？！

沈知非的眉，瞬間皺起。

用力分開眼前的家長，他大步向前。

「麻煩讓一下。」

「讓一讓。」

起初他還保持著紳士的客氣，到最後，從聲音到作都已經染上暴戾。

「讓開！」

分開眾人，沈知非如一柄利刃，生生在擁的人群中劈開一條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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