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庶子而已,這樣安排也沒錯,蕭天拉開的這出戲,又親手畫了結尾。
看似鮮富貴的大家族,人冷暖更加淡薄,怕是除了這孩子的生母,無人真正關心過他。
哪怕他的親生父親也忘了自己有還有這樣一個孩子。
蕭天更加憐憫他了,對自己這個大伯娘更看不上了,智慧不夠,德行也不足,就算蕭天藍做了太子妃,也上不得臺面!
老夫人倦了,對侯夫人是失之極,看著就心煩,揮手就要打發了眾人。
蕭天又問道:“祖母,那個刁奴怎麼置?”
老夫人看了一眼,“這孩子是你發現的,就跟你有緣,你說呢?”
跪在地上的侯夫人猛然抬頭,眸子底下的怨恨怎麼都掩飾不住。
蕭天才不在乎怎麼想,自己做錯了,只會怨憎別人,你倒霉的時候還多著呢!
“杖斃了吧!”
蕭天淡淡說道,像是說吃飯喝水這麼簡單。
老夫人深了眼眸:“好,就依你!”
蕭天又笑了笑:“祖母抬了,孫不過是按照規矩來呢,待主子,殘忍刻薄,千刀萬剮都不為過,留一個全尸已經是侯府心善了呢!
哎呦,我頭有些痛,孫告退了!”
沈氏讓人扶著,三房四房也都紛紛告退,那孩子卻拽著的袖子不肯松手,眼底滿是依賴。
“暫時安置在母親那里,等安排好了新院子,再送他離開!”
沈氏說道,畢竟是半大孩子,養在兒院子里也不合適!
蕭濱父子前后腳回府,看著屋子里多出的孩子,都是一頭的霧水。
此時的蕭天正,已經洗干凈換了裳,白凈漂亮,還是個小帥哥呢!
尤其是那一雙剔如黑琉璃的眸子,哪怕經多年磨難,也沒有怨恨郁,仍然有著對世界的熱,對好生活的向往。
大房能生出這樣干凈善良的孩子來,實屬難得!
“這誰呀?和咱家人還有點兒像呢,爹,不會是你養的外室子吧?”
蕭天被父母嫌棄,不是沒道理的,這張什麼都禿嚕,蕭濱抬手就揍:“不會說話就閉,你爹我是那樣的人嗎?
妾室老子都不稀罕,會養外室?”
又看著沈氏,溫和一笑:“有你母親,此生足矣!”
沈氏臉紅一下:“當著孩子面兒呢,瞎說什麼?正經點兒!”
蕭天咳嗽一聲:“你倆秀恩回房間里去,還沒吃飯呢,膩歪的都看飽了!”
這時候沒有撒狗糧的說法,蕭天換個說法。
不理眼神纏綿的爹娘,蕭天招呼蕭天,“弟呀,姐給你找了個小弟,開不開心,意不意外?”
蕭天神古怪:“姐,咱能不賣關子嗎?驚嚇倒是有,驚喜卻沒多!
到底怎麼回事兒呀?”
蕭天添油加醋說了他的凄慘遭遇,蕭天握著天正的手,眼圈都紅了:“堂弟也是弟弟,以后哥哥罩著你,只要哥哥有的,都分你一半兒!”
蕭天正赧的往蕭天后躲,蕭天臉黑,這家伙是來跟自己搶姐姐的,他的地位被威脅到了呢!
原本他想的很好,有了弟弟,他就不是家里墊底的那個,現在瞧著,好像還是要墊底呀?
他活著可太難了!
云海候回府,被老夫人喊過去,教訓了足足一個時辰,灰頭土臉地回了院子,滿肚子的火氣都撒在侯夫人上,大房的爭吵聲,足足吵到半夜!
蕭天藍隔著院子,都能聽到父母的爭吵,一陣心煩意,這樣的家,是一天都不想待下去了,只要做了太子妃,無上的尊榮等著呢!
不得不說,有時候蠢點兒過的更開心,倒是會做夢!
第二天,侯夫人親自去見沈氏,帶了好些禮,話里話外要把蕭天正接回大房去,敢不接,云海候都敢休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云海候都沒面,沒有安這個了諸多苦難的庶子,更在乎的是他的面子。
蕭天聽著夏靈說著那邊的況,端坐在梳妝臺,丫鬟伺候梳頭化妝呢,昨天蕭天又說起買馬的事兒,今兒要出門去幫他看馬!
至于懂不懂相看馬不重要,重要的是出去玩兒。
今日卻多了個拖油瓶子,蕭天正昨晚上就和蕭天睡在一張榻上,此時小臉上多了些,更顯得乖巧可。
蕭天卻打著哈欠,兩只大大的黑眼圈,坐在一旁吐槽:“我又不是媽子,干嘛要哄著他睡呀!
一晚上愣是沒睡好,不行,今天說什麼也得讓他自己睡,老睡我屋子,像什麼話!”
蕭天打量著銅鏡中的自己,頭也沒回道:“他初來乍到,沒有安全,自然需要人陪了,過幾天安排好院子,就讓他回去。
不過奴才們伺候的再好,終究是奴才,需要家人的關心,你多費點兒心,長大了你們兄弟也能互相幫襯,平白撿這麼大一弟弟,多好的事兒!”
“好事兒你咋不留著,就會騙我!”
蕭天嘟囔著,總覺得自己掉坑里了,稀里糊涂他咋了自己的事兒了!
蕭天壞笑著道:“啊,讓他住我這兒,我也沒意見!”
蕭天打個哆嗦,就是親姐弟,八歲就分開住了,娘要知道了能了自己皮,趕道:“好吧,算你厲害,當我什麼都沒說!”
三人也沒吃早膳,去外面吃去,蕭天知道一條早餐一條街,都是賣早點的,什麼燒麥,腸,春面等等,都是老字號鋪子,各地的食匯聚,只有你沒聽過的,沒有吃不到的!
走過大門的時候,管家招呼伙計,往院子里抬著一個個盒子。
蕭天好奇問道:“這是買的什麼呀?像是瓷盒子,府里添置這麼多瓷干嘛?”
管家哈腰道:“啟稟二小姐,都是茶,庫房缺了不,得補上!”
“哦,茶呀,我看看,哎呦,這是汝窯的天青一,這是鈞窯的三彩,都是好東西呢!
我說管家,真沒必要采買這麼好,反正也是被砸的命,多可惜呀!
想必你更清楚,大房這段日子,砸了多茶了吧?”